听到这个提示，盛危一愣，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下凡历劫的项目。

他去凡界肯定是会去的，洛筠笙和纪疏光偷走了雾照花和工具人江澜月，他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下凡追杀是一回事，历劫又是另一回事。

不会又发生什么变故吧？

盛危被系统搞得有点ptsd了。

从它让他和江澜月solo开始，他就知道，系统不会轻易让那几个工具人凉凉的。可这对盛危并不友好，他还怎么干自己的事业啊，精力不会都浪费在这些工具人身上了吧。

“不是，系统，明心证道就明心证道，为什么还要去凡界寻找机缘啊？”

系统说：“你的机缘在凡界，自然要去凡界历练一番。”

盛危：“……”

他怀疑系统知道些什么，但不告诉他。

就比如此刻——

系统：“此次下界，不仅要寻找机缘，炼心才是主要目的，有凡人关乎宿主机缘，请宿主勿要随意再造杀业。”

再造杀业。

不会真的要与工具人solo吧？

自从绑定这个无情道系统，盛危一直按照系统的指使完成任务，获得无情值提升实力。然而天下大势，自有一套运行的规则。系统反其道而行之，在一众双修“正”道里，要求盛危修无情道，重现无情道荣光。

其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但盛危可以肯定的是，系统每次发布的任务，都好像按照某种剧情而来，让盛危“完善”剧情。

就像冥冥之中推进剧情的一环，完成任务后，剧情方进入下一个阶段。

而这些所谓的“工具人”，也都与剧情有关。

盛危为了获得无情值提升实力，尽可能的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他更好奇系统的目的。

究竟是想将他培养成无情道大能，“重现”无情道“荣光”，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小白鼠，来实验无情道的规则。

盛危穿越到这个世界，自有一番自己的目标。登临巅峰，摆脱系统，踏碎虚空，探寻无穷无尽的世界……然后改天下大势，推行无情道。

哪怕把自己当成实验用的小白鼠，也在所不惜。

毕竟宇宙无涯，天地之广，本源之力，都神奥无比，令人向往。天地人神、世界穿梭……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值得耗费漫长的寿元、己身全部的力量来探究。

可系统虽然看似与天下大势背道而驰，但实则也在维护某种规则，令盛危对真实的“道”，真实的无情道，产生了怀疑。

所谓的重现无情道荣光，既然只要是修成无情道，就算重现无情道荣光，那为什么不找真正适合修无情道的“天才”？

这世上有很多人的情绪感知系统天生与旁人不同，换成玄幻说法，即天生无情道圣体。只要稍加培养，便能修成无情道。为何偏偏找上盛危这个异类，让盛危经历这么多“坎坷”，成就无情道。

究竟是告知世人，看，有无情道修炼成功了，算重现无情道荣光，还是需要一个修无情道的“实验体”，来完成某种剧情，才算重现无情道荣光？

盛危记得，系统找上他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现在双修盛行，动不动为爱让天下苍生陪葬者众多，以致无情道势微，你需要与苛待你的家人断绝关系、与打压你的宗门划清界限、与背叛你的好友恩断义绝……太上忘情，兼爱众生，方能重现我无情道荣光！

……

太上忘情，兼爱众生。

兼爱众生。

盛危反复咀嚼这句话，若放在以前，他或许不解其意，但现在系统发布了凡尘炼心的任务，让他醍醐灌顶，蓦地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

他说为什么突然开启了凡尘炼心的支线任务，原来系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枚棋子，用来推进某种剧情。而他自己掀了桌子，要在修真界推行无情道，打破这种“剧情”，所以引起了系统强烈反对，让他去凡界炼心。

让盛危下界，既能“推进剧情”，又能阻止他在修真界掀起腥风血雨……推行无情道，简直是一举两得。

不仅如此，之前系统为了阻拦盛危，继续“推进剧情”，甚至不惜改变主线任务，将“与江澜月决裂”的主线任务，改成了“动摇江澜月道心”的特殊任务。

只为了不让盛危掀桌。

棋手与棋子易位，主次颠倒，因而导致矛盾产生。

即使盛危心性冷酷无情，也为此次发现血液沸腾。

能窥得一丝天机，不当提线木偶，让未来的道路有了更具体的样貌，不再摸黑前行，便是大胜。这个认知，足以让盛危更加明确自己的目标——

探知极限，立无情道，登临巅峰，干掉系统，踏碎虚空，推行无情道。

盛危从踏上仙途开始，就目标明确，要么做当世最强，要么身死道消，没有第三种选择。

而系统现在成了他的阻碍，他只会短暂的虚与委蛇，等待时机合适，一举干掉系统，成就大道。

无情道也确实是最适合他的道，不为外界所动，不为他人分心，一心为道，提升己身。

至于重现无情道荣光，更是应该由他来制定规则！

他虽一直在追求大道无情，但绝不会听从系统的安排，默默当一个傀儡，靠“推进剧情”来重现无情道荣光。

笑话，没有绝顶的实力，以及强硬的手腕，如何能重现无情道荣光？

不过任人搓圆捏扁徒增笑料罢了。

只有做到当世最强，令人不敢直视，才能将“无情道好”这个概念深刻刻入人心，重现无情道荣光。

他要走自己的路，而不是走系统规划好的路。

即使这条路千难万阻，荆棘林立，甚至有身死道消的可能，他也在所不惜。

若这条路有尽头，那便是改写天道，重新制定世界规则——

成为神。

这个目标令盛危为之战栗。

模模糊糊的宏观愿景徐徐展开，与无情道系统构建的不同，它又是另一幅样貌。

盛危知道，他与系统终究不是一路人，早晚要分道扬镳。

当然，有了目标是好事，但盛危也知道任何事不能一蹴而就，眼下谈立无情道，依旧有些早。

目前连系统的真实目的都搞不清楚，想太多太远只会徒增烦恼，不如顾好当下。

不过，既然有了凡尘炼心这个支线任务，他就欣然接受。

一是为了搞清楚系统想让他推进的“剧情”到底是什么，二是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就要首先了解阻碍自己的是什么，其次针对阻碍，做出合适的应对。

唯有正视矛盾，方能追寻根源，解决矛盾。

这样才能更好的实现自己的目标。

说白了，就是既然暂时摆脱不了系统，不如趁这个机会，多点薅羊毛。

反正完成任务后，会奖励无情值，不耽误他提升自己的实力。

至于那些有关“剧情”的工具人……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若是能助他实现目标，他就留着，若是成为了阻碍……不管能不能杀，不管能不能刷无情值，他都会出手解决掉。

所谓工具人，工具工具，就只是一件工具。如果不能发挥他应有的作用，那盛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

毕竟，盛危有自己的道要走，若将时间都浪费在工具人身上，未免得不偿失。

其实对于江澜月的无情值，盛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获得，毕竟那个动摇道心的任务太抽象了，抽象到根本找不到方向推进任务。

所以他也不强求。

特殊任务随缘，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当务之急，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现在，去凡界追杀洛筠笙纪疏光变成次要的了，试探系统才是重中之重。如果跟工具人纠缠太深，影响他探查系统的秘密，那么他会毫不犹豫放弃工具人，哪怕工具人身上有大量的无情值。

既然打定了主意去凡界，盛危召集众弟子，交代宗门后续事宜，“宗门叛徒洛筠笙、纪疏光，偷走宗门至宝雾照花，潜逃凡界，如今，本座要下界追回遗失的至宝，尔等守好宗门，勿要令宵小欺我玄天剑宗。”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静默。

长老们面面相觑，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洛筠笙和纪疏光可是江澜月的亲传弟子，剑宗有名的天才。如今，因为盛危弑师夺位，一句话，就从人人艳羡的正道新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宗门叛徒，简直从云端跌落泥地里。

要知道，在盛危弑师前，洛筠笙可是宗门内默认的继承人人选啊。

可众人却不敢说什么，原因无他，说了恐怕也要被当成“叛徒”“处理”掉。

盛危当然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洛筠笙和纪疏光在宗门内、以及修真界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若不顾同门之情贸然杀了他们，恐怕会引发天罚。

不过那又如何，盛危不在乎，他连江澜月的灵根都碎了，又岂会在乎洛筠笙和纪疏光的性命。

自盛危上次血洗宗门之后，宗门人数锐减，连浇灌灵田的外门弟子都不够了。不得已，只能提前开放山门广招弟子。

这次招来的一批新人，没经历过之前的腥风血雨，都认为修无情道只要保持淡漠无情的本心就行了，根本不了解无情道真正的奥义。

且宗门内留下来的都是明哲保身的老狐狸，根本不是一条心，无法带领宗门上下齐修无情道，有违盛危之愿，他们担心盛危一个不满意，再血洗宗门一次。

最最最重要的是，洛筠笙一个孤儿就算了，纪疏光可是无象宫少主，盛危说要追杀他，不怕得罪无象宫吗？

盛危微笑，“诸位放心，本座一定会追回雾照花，不会耽误大家修行无情道的。”

众人：“……”

盛危继续道：“本座下界期间，无法带领大家修习无情道，为了宗门的发展，本座决定，开放藏书阁，只要积累一定的宗门贡献，即可进入十三层阅览本宗独门秘法。至于有关无情道的心法，藏书阁内有上千类别，诸位可自行按需修炼。”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

开放藏书阁，要知道，宗门秘法可是一派立足的根本，是顶级珍惜资源，绝不会轻易示人。而盛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了出来。一时间，新弟子喜，老弟子悲。悲的是被迫修行无情道的无助，喜的是修道路上不缺功法了。总之，众人神情各异。

然而盛危不管底下众人如何想，微笑着补充：“待本座回归，会检查各位的修为，如果没有精进，本座将对其进行一对一爱的教育，助其修行无情道，避免其死得太晚……哦不，误入歧途，望各位好自为之。”

众人：“………………”

最后，盛危大手一挥，“好了，该交代的，本座都已经交代完了。本座会留下一道剑气守护宗门，若有要事，可通过传信玉简联系。本座一人下界，无需跟随。”

说罢，他留下一道剑气，便扬长而去。

那道剑气蕴含无上道韵，冷灭肃杀，剑意至简，笼罩在整个玄天剑宗上方，宛若一柄利剑，时时刻刻盯着此方，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不仅起到了守护宗门的作用，还有威慑众生的作用。

一众玄天剑宗弟子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剑气，不知道有没有威慑宵小，反正他们是后背发毛。

……

盛危在动身前往凡界之前，先去了一趟无象宫。

纪疏光身为无象宫少主，胆敢偷溜进玄天剑宗，与洛筠笙偷走雾照花和江澜月，如果背后没有无象宫出力，他们绝不可能成事。

这笔账，无象宫休想逃过。

无象宫位于极东须弥海上，须弥海是修真界一处极负盛名的仙境，海水清澈，灵兽众多，可谓是人灵地杰。万里烟波浩渺，琼楼玉宇伫立其间，若隐若现。飞瀑流泉，白鹤高飞，景色壮阔秀美。

盛危冯虚御风，来到无象宫地界，几乎他现身的一瞬间，无象宫立即有所察觉，一人迎了出来。

来者云罗若霞，衣袂飘飘，面容娇丽，正是无象宫副宫主和姿琦。她外表大约二十三四的样子，十分年轻，周身灵力环绕，翩然若仙。

当然，这仅仅是外表年龄，修士长生，可芳龄永固，谁知道她真实年纪是多少岁呢。

和姿琦脸上虽挂着客气的笑，但硬着头皮行了一礼，“不知道盛道友前来拜访，有失远迎，还请盛道友海涵。”

修真界关于盛危弑师上位的事已广为流传，如此炸裂性新闻，早成了全修真界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及他手刃血亲、血洗自家宗门等一系列逆天事迹，也都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人人提起盛危，皆谈之色变。

原因无他，实在是盛危太颠覆众人三观了。

不仅如此，他还强令剑宗弟子改修无情道，如此逆天悖道，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可以，和姿琦根本不想面对这煞星，若不是他真身来无象宫，和姿琦只想躲得远远的，能不与他打交道，就不与他打交道。

顶着盛危周身杀意凛凛的威压，和姿琦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实则背后冷汗直冒。

希望盛危能理智一点，不要将无象宫牵扯进来。

少主纪疏光干的那些好事，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也希望盛危不要追究他们，他们不想掺和玄天剑宗内斗啊。

盛危是修真界最年轻的渡劫期修士，放眼天下，这份天资无人能出其右。

他们无象宫就算是他的对手，正面敌对，也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但不管盛危如何，那也是玄天剑宗和日曜境的“家事”，他们无象宫管不着，更没有立场去插手玄天剑宗之事。

既然玄天剑宗“内斗”已经结束，且没有出其他乱子，他们无象宫就只想置身事外，不想牵扯其中。

盛危微一挑眉，有失远迎？他刚现身，人就来了，只怕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来，特此在这里蹲点吧。

修士五感远超常人，尤其是像盛危这种修为顶尖的修士，五感更是敏锐至极。

他微微侧头，看向极远处的山峰，即使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从气机上可以感知，那里站着许多人。

盛危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似是不屑。他没有计较这个，而是问道：“贵派宫主何在？我有事找贵派宫主。”

和姿琦说：“盛道友来得不巧，我们宫主正在闭关……”

声音渐小。

盛危脸上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闭关？”他手按在剑柄上，“既然如此，我请纪宫主出关不就好了？”

和姿琦看见他的动作，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干嘛？他按着剑柄要干嘛？

盛危一副毫无顾忌的模样，眨眼间，便进入了无象宫内部。

一道清越剑鸣划破长空，剑光如银河散落，气势恢宏。

只见盛危手持本命灵剑，黑衣墨发，右肩黑羽轻颤，只一剑，便山河动荡，日月无光！

剧烈的灵力波动层层荡开，瞬间，数名无象宫长老现身，齐齐施法抵挡。然而盛危剑意强势，天崩地裂，抵挡毫无作用。

这一剑，竟越过众人，打碎了无象宫主殿的殿顶！

精致华美的建筑被削平了顶部，露出碎裂的主体，宛若战败的古国，平添破碎之感。

在场数十名长老，竟拦不下他一个！

无象宫弟子大惊，纷纷聚了过来，但看见是盛危，又纷纷退后数步。

怎么会是这煞星！

和姿琦瞳孔地震，没想到，盛危竟直接出手了。

当然，盛危出手是有分寸的，他仅仅是一剑削平了无象宫主殿的殿顶，并未伤及无象宫弟子，只要提出赔偿就行了。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不会到鱼死网破那个份上。

以盛危现在的战力，区区无象宫，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无象宫到底是底蕴深厚的十大宗门之一，有自己的看家本领，杀起来有些麻烦。就算灭门，恐怕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杀干净。如果让他们逃脱一两个小鱼小虾，放出消息，就不好了。

虽然盛危有信心将无象宫灭门，但无法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修真界。

一旦对无象宫出手，势必会引起其他宗门的警觉。毕竟无象宫是十大宗门之一，存在感极强，非寻常宗门可比。

无缘无故挑动宗门战争，危害修真界……如此反派作风，万一令其他宗门联合起来，讨伐盛危，情况就不太妙了。

不过嘛……

若那纪德玉实在不识趣，他就踏平这无象宫了。

对抗整个修真界，与天下为敌，反正要在修真界推行无情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天早点到来晚点到来有什么区别？就算一时不能占据上风，但不会永世无法占据上风不是？

见无象宫大乱，盛危笑容依旧十分亲切，“纪宫主还是不出关吗？”

和姿琦额上冷汗直冒，“盛掌门勿急，我已命人通知了宫主，他收到传信后，定会出关亲自接待盛掌门的。”

无象宫宫主纪德玉是纪疏光的生父，与纪疏光不同，他看着十分年轻，气质温和，不像修士，倒像是凡界流连红尘的富家公子哥。

他仿佛看不见被盛危打碎的殿顶，目不斜视，向盛危简单行了一礼，“不知盛掌门驾到，招待不周之处，有失礼数，还请盛掌门见谅。”

盛危坐在主位上，把玩着自己的本命灵剑，“招待不周就算了，本座今日来，是想问问纪宫主，令郎潜入我玄天剑宗，偷走了我宗至宝雾照花，纪宫主知不知道此事？”

纪德玉面上适当地露出惊讶，“光儿竟如此胡闹，偷走了贵宗的雾照花？”

盛危冷笑一声，“我宗留影石记录得清清楚楚，还请纪宫主勿要徇私包庇，不然的话……”

纪德玉依旧十分客气，甚至非常痛快地认下了此事，并且，他不止认下了此事，还主动提出了赔偿，“此事确实是光儿胡闹，还请盛掌门看在光儿是您师弟的份上，勿要计较此事。我派对于贵派失去雾照花，表示十分遗憾，既然此事因光儿而起，我派愿意赔偿贵派的损失，盛掌门您看如何解决此事较好？”

盛危难得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还挺上道，比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

他也不客气，直接道：“我要借贵派的独门秘法无象形一观。”

即使纪德玉脾性再好，闻言眼角也不由抽了抽。

无象形是无象宫立派的根本，乃是非嫡传弟子的不传之秘，盛危上来就要这个秘法，着实令人蛋疼。要知道，秘法是修真界顶级珍惜资源，是修真界各个宗门的立足根本，盛危这样做，无异是明抢传家宝了。

不过，纪疏光偷走雾照花理亏再先，纪德玉也不好推脱，只得答应了下来。

有长老试图反对，但被旁边人拦了下来。

刚刚盛危那一剑，大家都看到了，何等恐怖的威压，只怕整个无象宫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敢提出反对，只怕下一瞬，盛危的本命灵剑毁的不是殿顶，而是他们的脑袋了。

盛危微笑，“不仅如此，我还要贵派的三条灵脉，以及五十万上品灵石。”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三条灵脉，五十万上品灵石。

这狮子大开口着实震惊到了众人，一时间，众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看盛危一脸认真的样子，他们意识到，盛危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在索要这些东西。

三条灵脉加五十万上品灵石，几乎是无象宫一半家底了。

有长老怒斥，“你怎么不去抢？！”

盛危手按在剑柄上，“嗯？提议不错，倒是可以试试。”

众人：“……”

立即有人上前将那名长老拉下去了。

纪德玉脸上笑容有些崩，“盛掌门，三条灵脉、五十万上品灵石，是不是太多了？无象宫一时拿不出，能不能减少……”

盛危道：“不能。”

他一字一顿，“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本座就拆了这无象宫，填补空缺。”

众人：“……”

纪德玉闭上眼，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他道：“可以。”

有长老说：“宫主！”

纪德玉摆摆手，“盛掌门，你说的，无象宫稍后会奉上。此事，可否就此作罢？”

盛危冷笑出声，看来纪德玉还算识相，最起码明面上不敢与他对着干，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停留了，“还是纪宫主明事理，这一次，就暂且放过无象宫，若有下一次，本座定会让无象宫在修真界除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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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