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听完鄚州当地人说完了事情的传闻后,小青龙苏雀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这个妖怪混得真惨,连男孩子家家都不忌口。”
村民继续道:“这妖怪最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孩,”
小青龙一下环抱住自己双臂,扮演出了“好怕怕”的害怕状。
陆行藏:“?”
山神澹紫:“?”
水母一个个从乌发里冒出来:“?”“小青龙你还好吗,”“虽然你小青龙盛世美颜,但也不能这么做作哇,”“对鸭对鸭,”
“是有点夸张了,”苏雀收回了害怕,他认真严肃起来,跟一人一山精商量道:“不如这样,我们将计就计,派一个人去假扮献祭的童男。”
话说完。
一龙一人一精看了看一龙一人一精,“派谁去?”
小青龙的目光落在了山神上,山神的视线摆在了小渔夫身上。小渔夫看了看他们俩,“……”
“派我去?”陆行藏问。
山神澹紫说,“也就你是真的人,”
陆行藏有一句“我是真的人,可你俩是真的狗”不知该不该说。
小青龙给他打气,“小渔夫,你别怕,我跟山精在后面保护你,”水母在头上哼哧哼哧地加油打气。
山神就有些委屈了,“雀妹,怎么,白天还是山儿,晚上就变成了山精,人家家心里好伤心。”
苏雀立起手掌,挡在嘴前,悄悄地告诉山神:“我这不是让小渔夫放宽心嘛,乖,山儿。”
陆行藏看着他们俩人,一副没有言语的模样,“…………”你俩的声音能不能再大些点?
于是,陆行藏替代了本月要作为“新娘”献祭的一青年瘦弱男子。该男子对陆行藏感激涕零,并且发誓,每年寒食节必定杀猪为祭品,金银纸钱尽管要甭跟他客气。
陆行藏:“…………”
村民打点一切,将婚嫁妖怪的日子定在了本月初十。
出嫁的房屋内,一龙一精非常繁忙。
山神端详道:“再粉点,”小青龙忙给他陆行藏的白净冷淡的脸上扑粉。
“…………”
“插花,”山神觉得头发上空空的少些什么。“好勒,”小青龙剪来大团红紫的牡丹纸花,正要插头,手被陆行藏抓住。“这是什么做的,”
“纸剪出来的呀,这里一年都没下雨啦,哪有什么花,”小青龙笑吟吟地说着,就以他的直男审美遍插茱萸。
“脸再打白些,”总形象设计师山神道。
小青龙爽快地道:“好勒!”
小水母一个个挤出来看新娘子,“哇好钙啊,”“哇新娘与青龙孰美,”身旁争论不一:“青龙美!”“新娘美!”
苏雀将身上一片逆鳞拔出来,交给陆行藏,“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它用了,”
陆行藏并不像原剧本那样,拿到了小青龙拔出的唯一一片逆鳞,还嫌弃上面的龙涎淡腥的气息。
也许是几日相处下来,他拿着这一块犹如他手心大小、通体青白剔透的龙鳞,沉默了片刻。“不用了,”递回去,“我相信你们会保护好我的。”
小青龙说,“拔都拔下来啦,”水母帮腔,“收下!”“收下!”“哇啊哦定情信物,”“快拿,不拿小青龙就给山神啦,”
陆行藏未有的力量注入他的心头。“好,”捏住了逆鳞,他心中默道。他会完成替代新娘的这个任务的,也会……与他同行十年。
苏雀接着说,“反正我还能长,哈哈~”
陆行藏:“…………”逆鳞被他放进了胸口的衣襟,他反而是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小龙身上的最后一片。
他没有要青龙太贵重的东西。
但是,此时,苏雀探近了脑袋,陆行藏被他突如其来的色若谢豹花的脸,着实窒息了一小刻。
“我开玩笑的,只有这一块啦,你好好藏起来,会给你挡伤害的。”小青龙认真地说道。
陆行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头昏天旋了一下,不知是被这临近的美色,还是这一片赤诚之心,所扰乱了他的心和步伐。
脑袋昏昏的,接下来,他没听到山神建议要不要让他佩戴上山神特有的紫色飞蛾的3D头饰。
直到他坐上了送亲的花桥,他扯落了戴在头上的红色巾帕。
陆行藏抓了一下飞绕在他头上的东西,手心里是几只淡紫色的飞蛾。都说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摸了一下胸口的那块逆鳞,陆行藏想起那条从深海中游来的白龙,将他从海底卷起,救到岸边。那张如五月榴花的姣容,似人不似人。“我救了你,”“十年你要陪在我身边,”“我只有这一块啦,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无人知道这搞得鄚州大旱的是个什么妖怪,村民的送亲队伍吹唢呐敲锣打鼓地走在了夜晚的树林中。
就在他们进入这片疏离,狂风就没有停下来过。半夜三更,唢呐喧天,也是异常的诡异。道路的送亲人们中,还有人洒红色的纸钱。
若是外地人路过,铁定是要被吓出一身病。
苏雀尽量藏起了自己的龙犄和尾巴,跟在送亲的队伍里。送亲队伍都是粗汉老汉,毛着胆子,不得不干。
“龙儿,你的唢呐学了多久了,”在乱七八糟的奏乐几人队伍里,山神忍不住停下了敲锣的手。
“刚学,刚学,”苏雀笑笑,把擦了一擦唢呐嘴,怕唾沫太多填住了乐器的管道。
山神又道:“空闲日子,我教你一两琴萧如何,”
小青龙高兴:“好说好说,”
山精和苏雀正打情骂俏的,陆行藏从轿子探头,“……”“我不想去了”的意思刻在了冷漠的脑门上。
小青龙看了他,连忙收起了与山神拉扯的手,战战兢兢地吹唢呐。
陆行藏其实没有不感到害怕,听着山神和苏雀的打闹,他即使生气,但又可以使他忘记畏惧。
送亲队伍像是走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唢呐和乐鼓也是参差不齐。
调整了气息一番,陆行藏安抚着自己镇定下来,把红头盖重新盖好。树林的深处,只见有一块平地,平地的坟墓许多,但是黄泥都翻出,一片凌乱的感觉。
此时,不知从何而起,飘出了了浓雾,伴随着的还有一些鬼乐。
送亲队伍的首领嘴里叨叨地说了好一些敬畏的话语,说完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跑了。而小青龙和山神躲在大树底下看。
好一些长着银白毛的小东西,从坟墓里和一些洞穴跑出来,苏雀定睛看去:“这是?”
山神澹紫道:“耗子。”
只见长着白毛体型如猫的耗子纷纷从坟墓爬出来,爬到了轿子上,竟然将里面新娘打扮的陆行藏整个人运出来。
轿子中的陆行藏发现自己不能动,任这些白毛老鼠托着自己运送回老穴。
说不害怕是假的,尤其是当人遇到了未知的事物时,失去了判断和掌握方向,思维在此刻就会胡乱想象和干扰自己理智的时候。
陆行藏只见眼前一片浓雾,看不清楚周遭,耳边老鼠的“吱吱”声非常躁大,似乎是进入了一个地方,耳边耗子吹的唢呐没有停下来过,比小青龙吹得好不到哪里去。
只见浓雾终于消减了许多,只见他进入到了一个天圆地方的类似一个大殿的地方。不知是何地方,此时耳边的白鼠吱吱已经停了下来,殿里还亮起了一排的蜡烛铜台,鬼影憧憧,气氛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陆行藏发现自己被放在了殿的中央位置,当他身边的白鼠散了后,他发现自己勉强能动,仿佛是骨头酥松了后,他挣着站起来。
才看到这个殿比他所见的要大的很多,殿的两旁还摆满了长桌,上面供奉了村民给他们送来的鸡鸭羊肉,桌上爬满了许多白毛耗子,正在吃着食物。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终于来了个能看的新娘了,”
陆行藏转过去,只见殿上一宝座上坐着一个矮小的、披着一白袍子的东西,似人形,但是全身似长满了白毛。面容如同一个人,也似一只巨大无比的耗子脸。
怪不得此地干旱了许久,村民叫苦不迭,原来庄稼都被这一只耗子精和它的徒子徒孙吃了个干净。
只见殿中的那个被拐进来的嫁衣青年,周身披红裹彩的,衬得他陆行藏的肤白如瓷。也就是更为冷清似玉了。
“好看,果然好看。”
宝座上的白毛耗子大王拍起了毛毛的手掌来。
长桌上还有毛老鼠在替他斟酒。
周围的白鼠“吱吱”的声音犹如千万只老鼠聚集在大殿里,嗡嗡地充斥着陆行藏的脑子,他感到周身麻木,很快,他跌坐下来。
耗子大王笑,“哈哈,安静,新娘给你们吓到了,”这时大殿的白鼠吱叫声才小了大半。
“来,今日高兴,为夫要与你喝一杯合卺酒,来鼠,上酒。”
陆行藏浑身软绵绵,百鼠从他后背推他或者咬住他的衣角,扯动他起来喝。陆行藏喝了下一点,发现杯中是腥臭的血。
他张嘴就吐了。
“你这是当着这么多徒子徒孙面儿,不尊重本王,不给本王面子,”耗子王非常不高兴了。
#五排开黑。
一龙一人一精俩水母。
小渔夫哭唧唧:一个人打架也太危险了,带上瑶吧。
打野小青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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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头上有犄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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