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临壑等了一会发现还没见到人,白添这时正压着猫在飘窗上趴着看书。
临壑走近,一只手拎起猫一只手拿开书,把猫放在毯子上把书放在旁边后又把一脸懵的人捞起来准备抱着下楼…
“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白添脚一落地就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咬着唇撑着墙缓了缓。
“我…我马上下来。”
“你得吃饭。”
耳边忽然嗡嗡个不停,能不断听到心脏的跳动声,四肢渐渐有些无力,勉强站立都有些困难。
“我缓缓…”
临壑从背后接住突然站不稳的人,把人放在床上,然后趁着空隙叫来医生。
白添只感觉自己一下子非常累,眼前的场景仿佛走马灯,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梦的从头过了一遍…
怎么会这么难受,感觉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
痛苦的真实感这一切似乎不是梦,都是真的。
睁开眼就用尽了所有力气:“没用的,休息就好…”
最后医生还是来了,等到看完病已经快九点了。
临壑把刚刚熬好的粥端上楼喂给白添。
白添看着眼前的营养粥一口也喝不下去,舀一勺喝半勺,不是他嫌弃,实在是他本来就不爱好好吃饭,还有就是太累了。
白添偷瞄了一眼临壑,看他没盯着自己,索性不吃了,刚刚准备起身。
“怎么吃的那么少?”
“我本来就吃的那么少。”
临壑想起来他经常不在家,如果不是这次他回来的凑巧,他可能连白添为什么寻死也不知道,虽然他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不合胃口吗?”
“真的吃不下了,真的,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临壑也没办法,把碗放在一旁:“医生开了点补气血的药,一会记得吃。”
白添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
休息了很久,白添起身下床。
这两天又是发烧又是挂水的,白添觉得自己从医院回来后脏兮兮的,便去浴缸放了水准备泡个澡。
浴室里雾气弥漫,白添脱了衣服,看着洗漱台那面镜子映射出的自己。
“还不如原来的我呢,那么瘦,哪怕我不寻死也活不了多久。”
脱下了内裤,白添有些自暴自弃的往浴缸里一躺,他半眯着眼睛想着自己那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器官。
心中越来越沉闷,为什么只有自己是畸形的,上天似乎从没眷顾过自己,好不容易承受了死亡的痛苦,又要自己再来一遍。
曾经有很多人劝导自己走出来,走出来了又能怎样,大家也只对苦难感同身受罢了,自己本质就不是能被正常所接受的存在。
死后所有人也只会说为什么自己想不开,没人会在乎死人的,毕竟活着的人很重要,大概吧。
总是为了还活着的人。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白添觉得自己已经蒸的有点晕眩了,但是他感觉自己起不来了,身体微弱的求生意识让他摔了浴缸旁摆放的香薰灯。
口干舌燥,意识都是浑浊的时候感觉忽然有凉风飘了进来,紧接着自己被打横抱起,还被细心的披了条浴巾。
盖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白添正小口小口喝着临壑递来的水。
临壑转身离开,白添小声的道歉:“又麻烦你了。”临壑只是去给他拿衣服,“没人怪你。”一边给白添擦着头发临壑一边说。
白添突然打了个喷嚏,临壑直接上手给他穿衣服了。
“我自己来!”白添一瞬间瞳孔放大,吓了一跳。
临壑把人摁回沙发上,“我知道,我不乱看。”
白添不知道为什么临壑那么执着于要亲手给他穿衣服,挣扎了两三秒发现拗不过就放弃了。
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的英俊男人给自己穿裤子,白添心里是五味杂陈五谷杂粮。
“唔…”临壑刚要睁开眼睛白添连忙捂上:“没事…!”
穿上宽松的睡裤,白添裹着浴巾倒在床上,临壑宽大的身躯笼罩着自己,把披在身上的浴巾往旁边一扔,然后扶起自己。
“伸手。”
白添伸手让临壑给他套着衣服,乖乖让他摆弄着。
“下次洗澡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好…啊?”
“怕你出事,我不好和你姐姐交代。”
“我知道了…”
正说着临壑手机忽然传来电话…
“公司有点事情,你自己待在家里,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暖气别关,也别不穿鞋,烟我已经带走了,没事别作死。”
什么话,白添刚刚的感动消失殆尽,蒙着被子翻了他一个白眼。
“早点休息。”
删了两句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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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虚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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