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一手捏着领子, 把脖子挡得严严实实。zuowenbolan为了谨慎起见,她刚才特地用遮瑕液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了遮, 初一看去绝对不会察觉到任何端倪。可就算如此, 她还是很不安。
站在冰箱前, 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系一条丝巾,这样肯定就不会被其他人看到脖子上的吻痕了。但问题是, 她好像没有丝巾。
如果天再冷一点的话,倒是可以围上一条厚厚的针织围巾, 可惜现在的季节已经和厚围巾无缘了。要是她真的系上厚围巾, 那才叫欲盖弥彰呢。
当然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用chocker挡住吻痕, 但是戴上中也的chocker和他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港黑同僚面前什么的……这不就更加欲盖弥彰了吗!
看来好像还是保持现状更好一点。
花见抿紧唇,放下了手, 可不一会儿又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口。
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吧。她想。
她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盒牛奶,笨手笨脚地拆开包装盒, 倒进杯子里的时候还差点把牛奶给撒出来了。
倒满一杯,她下意识地把摆在角落里的中也的杯子拿了过来, 正准备往里倒牛奶, 中也却把她手里的牛奶盒抽走了, 顺势放进冰箱里。
“我今天不想喝牛奶。”他说。
“哦……好。”
花见抿了一口冰牛奶。她倒是没有多问中也为什么不想喝牛奶,因为在看到他手中的酒杯时,她就知道原因了。
“刚起床就喝酒吗?”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低声嘟哝了一句,“您未免也太喜欢酒了吧……”
中也轻轻晃动着酒杯,倒是不否认她的话。
因为他确实是挺喜欢酒的,而且今天早晨的气氛也确实是很适合小酌一杯。
“不过,这么早喝酒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中也耸了耸肩:“可能吧。不过这是低度数的酒。”
他的意思很像是在说低度数的酒不会对身体不好似的,听得花见忍不住想笑。可才刚刚翘起嘴角,就听到中也的指尖敲了敲她的杯子。
“彼此彼此。空腹喝牛奶对身体也不好。”他说,“要尝一下吗?”
他把酒杯举到花见面前,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不太喜欢酒的味道。”
听她一本正经地如此说着,中也忽然起了一丝玩闹的心思。他轻轻拽住了花见的手腕,不让她走向厨房去拿刚烤好的吐司,反倒是把她拉入了怀中,吻住了她的唇。
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吻,透着几分淡淡的酒精味。花见相信了,他拿在手里的确实是低度数的酒。
在这个漫长的吻的末尾,花见听到他笑着问:“现在你喜欢上酒的味道了吗?”
花见的指尖轻抚过嘴唇。她认真地回忆着刚才那个裹挟了酒精味的吻。
她必须承认,她确实很喜欢中也的吻。但至于酒嘛……
“还是不喜欢。”她一本正经地给出了否认的回答。
“那就没办法了。”中也揉了揉她的脑袋,虽在叹着气,但话语中却听不到任何的无奈,“太可惜了,看来你和酒无缘。”
花见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可能真是这样吧。”
不过与酒无缘好像也挺不错的,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的“最好不要碰烟酒”的教育方针以及“最好也找个生活习惯优良的对象”的劝说之下长大的,
但谁能想到她现在会和既爱喝酒也常抽烟的黑手党住在了一起呢?
不过,既然中也不是她的恋人,那么似乎也不该用父母的劝诫将他框住吧。花见想。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可她并不知道心口究竟是缺掉了哪一块,只好任由这份空荡感继续残存在心间。
在她胡思乱想时,橘子汽水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在她的脚边不停打转,简直粘人极了。但花见知道这份亲近的撒娇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橘子汽水想吃零食了。
花见不太想理会橘子汽水的讨食请求。它实在是太肥了,早已经失去了脖子的曲线。要是再给它投喂零食,怕不是真的会胖成一颗球。
如果真胖成了那样,那么以后花见大概就只能对旁人说,自己养了一只橘色的猪。
然而橘子汽水没有参透铲屎官的决心,依旧是软绵绵地叫嚷着,孜孜不倦在她的脚边表演着标准的秦王绕柱走,看得中也有点眼红起来了。
“它从没有对我这么撒过娇。”中也小声嘀咕着,话语中不自觉地掺进了几分无奈与辛酸,“明明我也是有正经喂过它几次的啊……”
他那怨念满满的自言自语听得花见想笑。
“那我愿意把这份‘被撒娇的荣幸’转赠给您。”她说,“因为我真的被它闹得太烦了。”
“喵——!”
就算不知道铲屎官们在悄悄密谋着什么,橘子汽水还是要叫嚷几声。
在它坚持不懈的叫唤与撒娇之下,花见的决心总算是被撼动了——当然也是因为在脚边疯狂打转的橘子汽水让她根本没办法好好走路。
她只好拿出一罐金枪鱼罐头,这才总算是让橘子汽水消停一些了。
橘子汽水踏着啪嗒啪嗒的轻快步子小跑向它的食盆。花见跟在它的尾巴后面,用指尖挑起拉环,拉开罐头的盖子。
一不小心,罐头盖锋利的边缘擦到了她的手指,划出一道伤口。血渗了出来,看起来倒是骇人,但花见却没感觉到多么疼。
“你还是给它吃了啊。”
中也从她身后走过,探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罐头,如此说道。
“嗯。只给它吃半罐。”花见垂下手,把伤口藏了起来,“没办法,它实在是太烦了。对了前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要迟到了吧。
中也扶正帽子,拿起随手摆在玄关处的车钥匙,扭头对她说:“等你喂好猫,我们就出门。”
“好!”
花见从抽屉里抽出一个保鲜袋,把剩下的半罐金枪鱼罐头装了进去,随便放在了冰箱的架子上,又用纸巾擦净手指上的血迹,这才小跑到玄关,差点因为跑得太急而撞到他身上。
他们牵着手出门了。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正大光明地十指相扣走在一起,大概也就只有从家到停车场的这么一段短短的路了吧。
哪怕是坐到了车上,花见还是在为自己的脖子惴惴不安。
不止如此,她甚至有点紧张起来了。
“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会不会猜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啊……”她小声嘀咕着,“万一遇上的是首领或者是部长,又或者是其他上司,那不就更加尴尬了……如果首领问我为什么坐您的车来上班,我该怎么回答才好!”
“别担心这种无聊的事情了。”中也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动作简直像是在哄小猫咪似的,“要真问起来了,就说我在路上遇到狂奔着来上班的你,所以好心地把你顺路送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这番说辞听不出什么漏洞,况且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借口了,哪怕花见依然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安,也只好抿唇点了点头,把这个虚假的借口记在了心里。
好像只是发了发呆,他们就已经开到港黑的停车场了。花见本想先一步下车,和中也分开走的,但还没推开车门,却先被中也的一句“这样难道不会显得很刻意吗?”给打消了心思,只好和他一起踏入了港黑大楼。
从停车场到大楼内,这短短的一段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毕恭毕敬地向中也问好,让底层小职员花见也勉强沾到了几分干部的荣光。但比起这种小事,花见更庆幸的是,这一路走来,她并没有遇上什么上司之类的人物。
也没有遇到首领和其他干部。唯一眼熟些的,是中也的一个部下。
警报解除,花见松了口气——她甚至觉得自己白紧张了。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花见像模像样地向中也鞠了一躬,棒读似的说,“谢谢您今天好心地送我上班,中也先生。”
这幅意外正经的模样让中也有几分想笑,但要是这时候翘起了嘴角,那无疑就露馅了。中也立刻沉下脸,低声地应了一声“嗯”,不多说什么,只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之间,这才和部下一起坐上电梯,准备向首领汇报一下工作。
电梯门关上时,中也听到部下问:“您和早川应该已经和好了吧?”
中也真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执着于这件事,只好沉闷地应了一声:“嗯。”
部下似是松了口气,像是想要感叹几句,但就在此时,中也的手机忽然振了振。
「花见:现在才发现我忘带钥匙了[流泪猫猫头.jpg]对不起,今天早上实在是太着急了,所以有点冒冒失失的……突然好希望您家的门锁是可以用指纹解锁的那种啊qaq」
看着她发来的这条消息,中也好像已经能够想象出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这声笑却让身旁不明就里的部下感到了困惑。
“……中也先生,您在笑什么?”
中也急忙把手机藏到身后,僵硬地咳了两声,毫不犹豫地否认道:“我没笑。”
“可您明明……”
“没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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