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想必是日子过的稍微好一点了,自己才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林诺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道:这个地方生存环境恶劣,容不得自己东想西想。读书科举提升地位当家做主做男人脱离农村不种田是一条坚定不移的道路,是比中国道路还要真的一条道路。
不要去想感情,就把俞秀儿当家人,当姐妹,当世俗意义上的妻子,就这样相敬如宾的相处就挺好。
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
接下来的日子,林诺每天晚上都看书熬夜到凌晨两三点,困了沾床就睡,早上在俞秀儿怀里醒来。
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唯一麻烦的就是住一起,月经来的时候很不方便,深怕被俞秀儿发现。
过完年,就已经二月底了。
三月初,林诺搬去了县里,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着,俞秀儿没有跟来。
俞大柱瘸了,家里的田要开始春耕了,俞秀儿一个人忙活,所以早早就下田开始翻地,好在买了一头耕牛。
养了几个月,牛儿已经长大了,有耕牛在,俞秀儿轻松了不少。
林诺去县学找了那个黄教谕,备了很多厚礼,黄教谕让林诺在县学里旁听,一边给林诺传授私货开小灶。
黄教谕教学经验老道,审题破题分析的头头是道。
林诺把历年的真题试卷都刷了一遍,写的论文都交给黄教谕批改,有高手指点,林诺在作论这一块进步神速。
三月初十,院试开始。
第一堂考填空,死记硬背加理解。
把四书五经的内容,横向纵向逆向填空,还有拼接填空,这要填的不仅仅是书上原话,还要考典故,出处,释义,难度比之高考的文综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堂作论。从四书五经里取一句话,写一篇作文。之前这个对林诺来说是短板,因为文言写作本身就困难,她又没有这边的文化底蕴熏陶,审题破题都是困难的,经过黄教谕专项训练,林诺已经熟练很多。
毕竟秀才的作论和考状元写的策论相比还是简单很多。
通俗来讲,高考作文,和博士生论文那难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第三堂作诗,以诵秋为题,体格不限。
林诺直接剽窃,她肯定这个地方没有这首诗。这大半年,她不仅仅是看四书五经,还恶补了不少其他相关书籍。
她挥笔写下『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考了一天,总算考完了。
出了考场,俞秀儿等在外面。
这场景到有点像高考过后,等她出来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有十天没见到俞秀儿了,林诺有点想念。她朝俞秀儿快步走去,俞秀儿问道:“考的如何?”
林诺轻松道:“上榜没问题,名次不好说。”
第一堂如果以百分计,她有把握至少拿九十分。这里按等级算,拿个上等问题不大。
第二堂作论中上应该没问题。
第三堂只要那个阅卷官不是故意给低,评个优等绝对没问题。
俞秀儿看林诺神态轻松,也替林诺高兴。
“我今天来县衙领取谷种,顺便接你回家。”
“走路来的?”
“驾马车来的。”
“你啥时候学会的驾车?”
“就这几天。”
“无师自通?”
“有人教我。”
“谁?”
“一个朋友。”
俞秀儿的朋友林诺都清楚,那些女孩子或者已婚妇女哪有会驾车的?
心头虽有疑问,林诺也没有再多过问。
两人一同去客栈收拾东西,林诺跟着俞秀儿回了清水村。
到家以后,天都黑完了。
吃完晚饭,林诺匆匆洗漱完就躺床上睡觉。
她从去年八月中旬到今年三月中旬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醒来以后,只有王氏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
“娘,她们人呢?”
王氏坐在轮椅上剁辣椒,估计在做辣椒酱,一边回话道:“秀儿在弄秧田,你爹放牛去了,你奶奶去山上挖土了。”
“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去山上挖土?”
“她呀,身子骨还硬朗,闲不住,动一下也好。”
“去山上挖土,种啥?”
“种黄豆。”
“黄豆怎么卖?”
“五文钱一斤。”
“那不如种棉花。”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家里没种子。”
“过两天我去镇上买。”林诺又对两个孩子道:“小家伙们,走,姑父带你们出去买糖吃。”
平安莲花今年四岁了,又长高了不少,听到林诺带他们去买糖吃,可开心了。
村里有糕点铺,也有糖铺,只是规模不大,就像俞家的药铺,也只是一个草台班子。
给平安和莲花买了两个糖人,然后带他们两个去田边走走。
春天到了,田埂上长出了细细的绿芽,村民家有种果树的也开始长出小花苞。
村民都开始出来耕田了,大部分村民都是用锄头耙头自己一点一点的耕,小部分庄稼汉可以用水牛耕地。
俞大柱家的田俞秀儿已经耕完了,牛借出去给别人耕种,收十文钱一天的租金。
他现在瘸了腿每天就是在村里放放牛,收收租,日子也清闲。
“姑父,你是去找姑姑吗?”平安看林诺往自己家水田方向走,出声问道。
“是啊,去看你姑姑种田。”
林诺不喜欢农村,不爱干农活,但是她喜欢看别人干农活,这对她来说挺新鲜的。
她来这里就赶上秋收,这会儿春耕,春耕是什么情景,她也想体验一下。
走到附近,林诺看到水田里有两个人,秀儿拿着一块长木板在垒秧田,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也在俞家的水田里帮忙。
男人很高大,菱角分明,一身腱子肉,看着就孔武有力。
两人有说有笑的,林诺看着这场景很是刺眼,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出声道:“秀儿,这位朋友是谁呀?咱们家的长工么?”
俞秀儿看林诺来了,停止了说笑。
“这是我朋友张子期,不是咱家长工。”
“子期,这是我夫君,林诺。”
俞秀儿简单介绍了两人给对方认识。
张子期在水田里,四肢都是泥,气势上却并不狼狈。他打量着林诺,说道:“秀儿,这就是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怎么连个田都种不了?妻子在田里干活,丈夫在家睡觉,可笑可笑!”
林诺听了这话来气的很,什么叫做她柔弱不能自理?在俞秀儿心里,她是这样的形象?所以她就是这样跟她朋友介绍自己的?
气归气,但理智仍在,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子期兄,我柔弱不能自理,全是秀儿照顾我。秀儿体贴我,我什么活都不用干,每天都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能娶到秀儿,是我三生有幸。”
“秀儿一个人干这么多活,我也很心疼。幸好子期兄你过来帮忙了,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只是秀儿已经嫁人了,子期兄过来帮忙,要是给秀儿招来闲话,好心办了坏事就大大不妙了!”
“哎呀,还好我今天过来了,以后啊,子期兄你就在这里帮秀儿干活,我呢,就天天过来陪秀儿解闷,三个人都在,别人就不会误会了。子期兄,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是不是很好?”
张子期气的脸发青,他没想到林诺这么不要脸,也是,有骨气的男人哪会入赘?
俞秀儿觉得林诺今天怪怪的,说话阴阳怪气,他平时也没这么多话。
“林诺,子期在县衙当捕头,他也是今天有空才会过来帮忙。” 俞秀儿又对张子期道:“你公务繁忙,以后还是别来帮我忙了,这些活我一个人可以的。”
县衙捕头?林诺心生危机。
这放现代,至少也是一个县刑侦队队长,正科级公职人员!
她眼下还啥也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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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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