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至本就沉浮商海多年,又有着重生的优势,学业赚钱两不误,不差钱。
三年来,他不断地给姜家二老往回邮寄各种吃食衣服还有其他一些稀罕玩意儿,外加各种嘘寒问暖情真意切的书信问候。老俩口现在把他看得比亲闺女还贵重。
姜胜利被搞定的更早一些,这小子从来都是务实派。
他琢磨着,徐凤至这鸟人随便抖搂下来一根儿毛都是金灿灿的,怎么也跟算命的所说那落魄凤凰不沾边儿了吧。
再说了,他和姐姐两情相悦,自己总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吧?
退一万步,如果有一天徐凤至倒霉又落魄了,姐姐长得越来越好看,还是大学生,还愁找不到下家?
顺理成章的,徐凤至和胜男两人一毕业就结婚了。
结婚前出了一点儿小波折,徐凤至几个姐姐瞧不上姜胜男的农村出身,觉得这样的女人对弟弟毫无助力,言语间对胜男难免挑剔刻薄。
胜男早就了解他这几个姐姐的尿性,意料之中的事儿,反正以后也不一起生活,就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也无所谓她们对自己什么态度了。
她看得开,徐凤至却不乐意,阴了脸,直接把几个姐姐往门外一推,屋门因为太用力,关得咣当直响。
那声音,听在姐妹几人耳朵里,就跟啪啪打脸一样。
胜男呆呆地问:“你这样……不大好吧。”
徐凤至伸手环住胜男的腰,下巴抵住她的头,柔声说:“有什么不好,我这几个姐姐惯不得,越纵容越是得寸进尺,得教她们明白,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胜男嘴角翘了起来,反手搂住徐凤至说:“你嘴巴今天是抹了蜜吧。”
徐凤至低下头,噙住她的唇,嘴里含糊不清地:“给你尝尝。”
……
胜男毕业以后,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去教学生,她能考上学,有一大半是因为徐凤至压题压得准,尽管上大学以后她很努力,可好像就是开不了窍,学得非常吃力。她还真不好意思去误人子弟。
徐凤至注册了公司,公司的法人写的是姜胜男,她就这样稀里糊涂被架上了公司大老板的位置。
徐凤至低调的不得了,背后给她出谋划策,人前给她端茶倒水,唯她马首是瞻。
有一次她走着走着路,鞋带开了,大庭广众之下,徐凤至就旁若无人的弯下腰去,帮她系鞋带。
于是公司所有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徐凤至是吃软饭的,那些对徐副总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们渐渐都歇了心思,这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在姜总面前软得没有一点儿骨头。
还有就是没看见姜总有多宠徐副总吗,她看徐副总的目光柔得能拧出水儿来,谁敢跟姜总宠在心尖尖儿上的人搞暧昧,除非是不想在公司待了。
胜男总觉得委屈了徐凤至,几次提出要把两个人的位置调换过来,可徐凤至就是不答应,说他就喜欢看胜男意气风发,发号施令的样子,做幕后军师挺过瘾的。
在外面让徐凤至受了委屈,回到家里胜男总是千方百计地补偿他,比如给做各种精致的吃食投喂。
徐凤至坏主意多,吃个东西能弄出各种花样,简直叫人……,不过虽然叫人为难,胜男最后还是乖乖配合他。
又是一年中秋节,胜男想起前世徐凤至的小嗜好,想着给他一个小惊喜,最主要的是趁机搞定他,解决要孩子的大事儿。
结婚三年了,徐凤至要么关键时刻撤出,要么采取措施,要孩子的事情一拖再拖。
害得老爹老娘以为他俩谁有问题,拐弯抹角地让俩人去医院做检查。
老俩口着急啊,小俩口一结婚就把他们接来京都,说是有了孩子可以帮着照顾。好嘛,这一等就是三年,连个孩子的影儿都没有。
小俩口成天腻腻歪歪的,没羞没臊恨不能长成了连体人儿,不用想也能知道徐凤至在那事儿上绝对不会偷懒,按理说三年抱俩都不是问题啊。
这个时候,人们的想象力还很贫乏,无论是正经的萌萌可爱的小动物睡衣还是能让人无限遐想的不正经兔子睡衣都不可能有。
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胜男提前一个月就悄咪咪试着自己做。
学习不行,胜男的手却是巧得很,研究了有两三天,就有了眉目。
不过她有点儿纠结,露少了怕效果不理想,露多了对自己是个挑战。
纠结半天,胜男觉得跟孩子比,什么都可以克服,再说了,反正徐凤至对她的身体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半个月之后,衣服做好了,胜男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忍不住双手捂脸,脸红欲滴,这样不正经的东西竟然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难道她骨子里真像徐凤至说的……,不,不,不对,她一定是被徐凤至带坏的。
兔毛买多了,就做兔子耳朵和尾巴用了一点儿,剩下的胜男打算做个脖领,冬天戴上也挺暖和的,收好准备放橱柜时突然心思一动。
徐凤至每次关键时候都捣乱,这次干脆就绑住他的手,这兔毛软软地,肯定不会勒伤了他。
中秋节前夕,胜男想着徐凤至不喜欢吃外面的月饼,打算去百货大楼买点儿材料自己做,顺便给徐凤至的母亲准备一些中秋贺礼。
徐凤至的薄情大概是有渊源的,他这位母亲对徐凤至的态度大约就是“我不指望你养活,你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虽然徐凤至表面上对他妈挺冷漠的,但胜男看得出来,他内心深处并非如此,所以她逢年过节都会提前买好礼物,拉着徐凤至去看他妈。
一年也没多少个大的节日,这个频率绝对算不上打扰,顺便也能让徐凤至看他妈一眼,知道她过得不错,他内心也就安定了。
徐凤至已经习惯了陪老婆逛街,胜男喜欢。在他看来,帮拎东西是其次,炫耀显摆才是重点,胜男有点儿像小孩儿向别人炫耀自己心爱的玩具,眼角眉梢都是不自知的小得意。
俩人买了一大堆东西,眼看要中午了,胜男怕徐凤至饿,剥了一块儿大白兔奶糖,随手塞到徐凤至嘴里。
徐凤至鼓着嘴巴,含糊不清地抗议:“难看。”
胜男看着他鼓鼓囊囊的左腮帮子,莫名可爱,抿着嘴儿偷笑。
小两口从头到尾的亲密互动,全都落入了林青青眼里,妒忌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快冒烟儿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姜胜男过得不是一般的好,被男人滋养得满脸灿烂,骄若朝阳。
而她身边的徐凤至比几年前更加耀眼夺目了,他穿了一件白衬衫,干净得一尘不染,衣领处微微敞开,仅仅露出一个精致的喉结,就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因为两只手都拎着东西,使得烟灰色的裤子在大腿根部绷得有些紧,显露出结实饱满地腿部线条,随着他的走动,裤子上带起的褶皱仿佛有了生命缠绕包裹,紧紧依附……
“小林,你看什么呢。”
林青青身边站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男人头上稀稀拉拉几缕软塌塌的头发竭尽所能去遮盖光秃秃的头顶,,脸上似乎抹了粉儿,白得有些瘆人,这会儿正阴沉沉地盯着林青青,显得更加瘆人了。
林青青心里打个哆嗦,一只手挽上了对方的胳膊,娇笑道,“老方,我看那边儿不少人排队买糖果,我们也买点儿吧。”
老方一皱眉:“都是小孩子吃的玩意儿,有什么好买的。”
林青青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样说,指指和徐凤至两人相反的方向说:“那我们去那边看看,买点儿西湖龙井,你最爱喝了。”
老方脸上的阴冷褪去一些,点点头,率先走了过去。
林青青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扣进掌心的嫩肉,目光淬了毒,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男人,不但骗了她的身体,还毁了她的人生。
她比姜胜男漂亮,她的人生本来应该比姜胜男更幸福才对,现在她被他毁了,既然她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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