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蝙蝠是一种特殊的夜行生物。它往往在各种罪恶滋生的地方生长，投下阴影，然后给那些晕头转向的罪犯们一记重拳。

然而，在詹姆斯怀特的混乱的宴会厅上，蝙蝠错过了给罪犯一个教训的机会。一个消失了一个月的神秘的男人出现在了这里，并在蝙蝠行动间将罪犯全部打断关节，或者可以委婉的说是让他们失去了行动力。

蝙蝠侠失去了一个痛击恶棍的机会。

那些被揍趴下的罪犯们一边倒在地上惨叫一边喊到：“外乡人！滚出哥谭！我们不欢迎蝙蝠侠以外的人！”又是一群扭曲的蝙蝠侠唯粉。提姆在人群中感叹。

就连匆匆赶到的GCPT都感到了诧异，负责笔录的女警官不可思议地看着描述案件的受害者，反复确认：“蝙蝠侠真的没有来？”她半是怀疑半是期待地盯着提姆。

“不，是那位先生挺身而出，”提姆抱歉地耸耸肩，将目光投向已经往外走的主仆二人，“他可真像是训练过的雇佣兵，不是吗”提姆向眼前这个刚刚朝夏尔主仆二人问过话的警察小姐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警察小姐遗憾地接受了没有蝙蝠侠这件事，要知道，从她来GCPT这么久她一次也没有见过哥谭特产，永远只有等待被捕的被蝙蝠侠揍的鼻青脸肿的罪犯。她继续在笔录本上记下几笔，随意地回答道：“那位塞巴斯蒂安先生确实只是凡多姆海威家的执事，老天，他们就住在韦恩隔壁。”毫无防备的警察小姐就这样被红罗宾套了话。

这可真是一个大消息。

尽管提姆知道韦恩家隔壁的别墅中有人新入住，但一个月以来他们没人去在意那户住户。

隔壁的别墅是曾经布朗家族的家产之一，但是在哥谭的各种精神类罪犯一个接着一个开始闹事的时候，以保险为主要业务的布朗家族也扛不住这么多次因为那些精神病制造破坏而导致的日益增多的保险款。因此，十年前他们果断地搬离了哥谭，转而前往纽约继续经营。而这一栋属于布朗家族别院的小房子就一直闲置着。一直到某天早上，提姆喝着咖啡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剪刀声。

他扭头去问准备去喂蝙蝠牛的阿尔弗雷德。而老管家一如既往地靠谱：“是的，提姆少爷，隔壁搬来了一户新的住户，虽然我没有拜访过，但是我偶尔能从灌木丛的空隙看到隔壁盛开的白蔷薇。”

提姆点点头，就越过了一大早同样在用武士刀试图将门口的灌木丛修剪成动物的达米安，施施然回了客厅。

而现在，尽管没有和布鲁斯交流情报，但是从布鲁斯隐晦地盯着夏尔背影的眼神来看，他会马上就调查出所有和凡多姆海威有关的事情。

蝙蝠洞里，已经换上了蝙蝠侠漆黑制服的大蝙蝠正坐在蝙蝠电脑前，手指不停敲击着键盘。在他眼前是一块闪着亮光的屏幕，上面布满了关于凡多姆海威公司的发展的资料。

但是就在他试图查到夏尔的住所时，他失败了。所有的资料中都没有关于创办人的信息资料，没有住址，没有照片，只留下凡多姆海威这个姓氏。

幻影。确实，这一串查不到没有人的资料给了蝙蝠侠一种在追查阴影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他试图追查刺客联盟内部的资料时的受挫感如出一辙。在刺客联盟这个位于中东的组织中，对于关键性资料的存放，他们一直采用古老的方式，将纸质报告和资料存放在总部的机密地点。而这个凡多姆海威也给了他同样的感觉。

在宴会上他通过和詹姆斯怀特，这个在他进门时就一眼看到是和夏尔交谈的家伙套话，从各种不经意的“好奇的询问”大致确定了那天遇到的那个孩子，那个在蝙蝠电脑中被查出来身份资料的孩子，夏尔，就是这个新晋的家族的家主，夏尔凡多姆海威。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在最初穿着白色实验室外套的孩子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了凡多姆海威家的家主……对于蝙蝠侠而言，这是除了那个被GCPD发现的被炸毁的实验室外第二个不稳定因素。

蝙蝠侠盯着电脑上的资料，没有动作。透过面具上白色的眼片，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珠落在被书写出来的夏尔凡多姆海威这个名字上。空气似乎分外凝重。沉默的气氛在蝙蝠洞蔓延，知道一身红色制服的红罗宾出现在蝙蝠侠身后。

“B，你有查到夏尔相关的资料吗？”提姆询问着，但是他觉得蝙蝠侠应该能很快就发现夏尔其实就住在他们隔壁这件事，而他其实也只是习惯性多问一句。

但是蝙蝠侠言简意赅地开口：“没有更加细节的资料。”透过面具，蝙蝠侠沉稳的语气中难得地透露出微不可察的气闷。

提姆有些吃惊，难得会有和刺客联盟一样让蝙蝠侠也觉得棘手的问题，于是他善解人意地分享自己的情报：“B，夏尔就住在隔壁。以及，今天他的具体信息可能会晚一点才录入GCPD系统档案，那个负责这一次录入档案的女警察回去的时候遇上黑面具的人火拼，受了点轻伤。”

蝙蝠侠点点头，手上已经迅速将这一条塞进了夏尔相关的资料档案中。

“老爷，以及提姆少爷，”阿福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两人身后，他的脸上是完美的笑容，但是却让蝙蝠洞的两人莫名打了个寒战，“我想，距离你们夜训还有三个小时……”

他的手上是一个端着热牛奶的托盘，此刻在蝙蝠洞两人的眼中散发出邪恶的光：“以及，如果需要，你们可以用邻居的身份，邀请夏尔少爷。”他重重地咬字在了邀请这个单词上。

提姆迅速装作很忙的样子，刷地离开了阴森森的蝙蝠洞。

韦恩庄园生存准则之一，绝对不要让阿福生气。

————

地下的空洞中，似乎就连时间的流逝都成为飞沙消散。而除了栖息在黑暗中的猫头鹰，无人知晓就在哥谭地底下方，坐落着只在哥谭的歌谣和传说中才现身的猫头鹰法庭。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这淡淡的水腥气和泥土的味道。猫头鹰法庭的议会大厅被猩红的地毯覆盖，折射出璀璨金光的水晶灯在屋顶摇曳。那些带着粼粼波光的光线落到四处，最终出现在猫头鹰们的脸上。

大厅里，坐着一圈头戴银色猫头鹰面具的人，他们包围着位于最高点的金色猫头鹰，窃窃私语。

“利爪已经出发，想必作为新的家族，凡多姆海威不会拒绝加入我们的好意。”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红唇微钩，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金色猫头鹰似乎对这句话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那个执事，会成为我们的利爪的。”

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满意的笑容。如果想要跻身哥谭上流社会，凡多姆海威就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更不用提凡多姆海威目前的家主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首领，我们何不瓜分凡多姆海威？”一个座位靠后的男人毛毛躁躁，急不可耐地开口提议。

“还不是时候。”金色猫头鹰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一个银色猫头鹰突然开口道：“夏尔·凡多姆海威是韦恩家的私生子。”他语气笃定，不难从他未尽的话语中察觉到贪婪和野心。

就连那个急性子直脑筋也回过味来，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微笑，就连银色面具也遮挡不住面具下流露出的得意：“原来如此，这确实不是时候……”

又是片刻的寂静，只能听见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红色的酒液盛在杯底，宛如一场吸血鬼们的狂欢。

“那么，下一件事。”金色猫头鹰开口，“我们和九头蛇和黑面具的合作。”

“蝙蝠侠已经发现东区人口流逝数据过大的问题了。”他平静地阐述着最近派遣的利爪的汇报。

“噢，又是那只蝙蝠怪人。”伴随着这一声厌恶的抱怨，会议大厅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对蝙蝠侠的咒骂声。

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而言，既然哥谭有了猫头鹰就不能有蝙蝠侠。蝙蝠侠破坏了不少猫头鹰法庭的生意。尽管对于盘踞在哥谭的阴影中几十年的组织而言只是一些小生意，但是仍旧让法庭的成员们感觉到了被苍蝇骚扰的烦躁。而目前法庭和蝙蝠侠的和平共处基于利爪们通行的地道从未被发现过，而法庭的据点被隐藏在各个角落。或许蝙蝠侠能够感觉到哥谭这些老牌家族们似乎私底下组成了一个有趣的联盟，但是他无法抓住他们的把柄。

“黑面具需要转移关押小孩的位置。”金色猫头鹰继续陈述着。

“是的是的，那个永远没有紧惕心的哥谭黑老大，”一个成员讥诮地说道，“据说最近红头罩在抢黑面具的武器库，想必黑面具要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说起红头罩，金色猫头鹰想到了那个套着红桶的年轻人，面具下的眉头皱起。如果黑面具会被红头罩蚕食，那么猫头鹰法庭就需要考虑一下和红头罩合作的问题了。

他的表情缓和下来：“就算最终黑面具被蝙蝠侠找到，我们也需要马上抽身。”

他扫视过环坐一圈的银色猫头鹰们：“两个选择，第一，暂停和黑面具的交易，第二给黑面具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场所存放货物。”

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大概过了五分钟，也许是更久。金色猫头鹰凝视着这群人的面具：“那么，第三个选项，暂停提供地下通道，并将哥谭港口的废弃据点提供放置货物。”

金色猫头鹰的话音落下，会议大厅内几乎是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这是最优解。

“那么，我想，我需要和夏尔小少爷好好谈谈加入猫头鹰法庭的事宜了。”金色猫头鹰站起身，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夏尔：emmm，才开始学用计算机，这些机密文件就先做成纸质稿吧！

布鲁斯：凡多姆海威……一个和刺客联盟一样查不到隐秘资料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猫头鹰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