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这组又唱又跳，歌词有一部分是说唱。唱歌的时候不仅跑调，忘词，跳舞也不整齐，丝毫没有辜负C班吊车尾的实力。
她们表演完，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三个导师在她们表演完，很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一眼，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
忍不住笑出声的徐非凡率先点评，“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唱rap像是在诗朗诵，你不去当播音主持真是太可惜。”
徐非凡这么一调侃，在场很多人都笑了起来。
许梦脸红的低了低头。
女导师周琳欣点评她们的整体表现，“唱歌跑调先不说，你们三个人跳舞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字，乱。我说句实话，这个水平离出道还有很大的距离，希望你们继续加油。”
周琳欣说的比较中肯，语气也较为温和。
周琳欣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陆谨身上，他的点评总是三个导师中最犀利的那个，不少妹妹哭都是因为他。
陆谨也因此得了个“陆阎王”的外号，这个外号和他那俊逸非凡的外表实在不符。
陆谨目光缓缓楚柔她们三人脸上扫过，磁性十足却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两个字评价，灾难。没有基础不要紧，怕就怕没有态度。你们来参加这个节目，是觉得好玩吗？如果你们觉得好玩，我希望你们退赛，把位置让给那些想要努力，想要机会，想要对得起舞台对得起观众的那些选手们。”
陆谨严厉的语气和冰山脸的表情，使得空气中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这是陆谨目前为止，对所有参赛选手批评的最狠的一句话。
作为陆谨的十级铁杆迷妹，听到自己爱豆这番评价，林笑笑既委屈又伤心，自尊心受挫。
她虽是娱乐圈新人演员，但演技受到观众认可，并且才出道两年就有小火的趋势，可以说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肯定有些心高气傲。
可此时，她的骄傲被自己偶像给击得粉碎。
没控制住情绪，林笑笑眼眶红了，泪水像洪水决堤一般不断往下落。
站在林笑笑旁边的许梦，不知是不是受到林笑笑情绪的影响，也揉起了眼睛。
节目组看到选手哭了，立即派工作人员过来递纸巾。
而始作俑者的陆谨，面对被自己弄哭的两个女生，依旧是铁面无私的冰山，脸上没有任何动容怜香惜玉的情绪。
甚至在林笑笑和许梦擦眼泪时，陆谨还来补刀，“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台下不流血流汗，那就只能在舞台上流眼泪。在舞台上，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我希望下次看到你们，不要再流这些没有任何用处的眼泪。”
陆谨话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对这些年轻妹妹们来说，确实太狠了点。
林笑笑和许梦本来并不想哭，她们也觉得在舞台上哭很丢人，可就是控制不住，特别是又听到陆谨后面的话，心里愈发觉得委屈。她们私下每天练到很晚，并不是像陆谨说的那样把选秀当成游乐场。
楚柔实在是听不下去陆谨那些话，她们若是真的在混日子被陆谨这样骂，她绝对不会反驳一句。可事实，并非如此。
终归是没能沉住气，楚柔为自己和两个队友和陆谨辩解，“陆导师，我能说两句吗。”
楚柔声音和她名字一样，听上去给人感觉柔柔|软软的，自从参加选秀以来，私下话不多，给人感觉很文静内敛。
此刻听到楚柔说话，大家都有些意外。
陆谨看了她一眼，“可以，你说。”
楚柔对上陆谨探究的目光和那双浩瀚如星辰般好看的眼睛，语气听上去勉强算得上镇定，“我和两个队友表现得不好，我们承认，是我们技不如人，让陆导师失望了，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但陆导师说我们对比赛没有态度，不努力，视之为儿戏，我不敢苟同。我和我的队友，每天可以说是训练到最晚才回寝室，论努力程度，我并不觉得我们比别的参赛选手付出的少。”
“舞台是不相信眼泪，但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情努力就会有回报，就能达到满意的结果。如果流过的汗还是失败，那为什么不能让汗水化作眼泪来发挥它最后的用处呢？至少眼泪在人失败的时候，可以发泄情绪安慰自己受挫的心灵。所以我并不觉得眼泪没有用，反而我觉得眼泪，是对这个舞台最大的尊重。正因为不舍，不想放弃，才会控制不住情绪想要流泪不是吗。”
楚柔说话时，在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逐渐变了。
特别是陆谨。
陆谨第一次见到楚柔，心里莫名对她涌出一种好感，这种好感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身为偶像，他一向对异性保持距离，不希望传出一些没必要的绯闻。身在娱乐圈，什么样的大美女没有见过，他不应该是因为她的美貌对她产生好感才对，他还不至于这么肤浅。
这个女人，有些意思。
陆谨看楚柔的眼神变了，那张铁面无私的冰山脸，看上去似变得柔和不少。
“希望你的实力，有一天能赶上的嘴炮。”
空气中原本略有些沉闷的氛围，瞬间因为陆谨这句调侃而变得轻松下来。
在旁边坐着围观的妹妹们，竟然发现“陆阎王”和楚柔说话时竟然笑了一下，而且笑起来的样子，苏极了。
综艺节目为了吸引热度，需要制造噱头，矛盾，让观众有着猎奇心理和好奇的点，也就是戏剧性。所以很多时候综艺节目为了这个戏剧性，要么演，要么在剪辑上下功夫。
如今选秀综艺虽大热，但经过前两届的选秀，一方面优秀有潜力的选手已经出道，另一方面观众失去了之前的新鲜感，女团选秀综艺已经开始疲软。再加上如今各种平台的综艺选秀层出不穷，比如说唱，街舞，乐队，男团，甚至同类型女团选秀还有另外一个平台再打擂台，彼此之间竞争力很大。
而《偶像少女》如今上过的热搜，都是靠几个关键人物，比如导师陆谨，演员林笑笑，网红许梦，再就是美貌出圈的楚柔。
从目前录制节目来看，别的妹妹虽然也有亮点，比如那些唱歌跳舞非常有实力的妹妹，但观众缘是个很玄学的东西，节目没播出去还看不出来谁会是黑马。而楚柔这组，翻车的表演，林笑笑和许梦被陆谨说哭，以及楚柔和陆谨的嘴炮，可谓处处是亮点。既有戏剧性的反转剧情，每个人还都自带热度，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播出素材。
但让节目组编导们纠结的是，这段要是播出去，楚柔绝对又要吸一波粉。
不管了，先把节目炒热再说。
……
经过一段日子的朝夕相处和艰苦训练，再加上楚柔为林笑笑和许梦毫不畏惧的和陆谨争辩，三个姑娘很快建立起革命般的友谊。
林笑笑和许梦自上次被当众说哭后，不服输的劲上来了，训练的比以前更刻苦。
第一次公演要淘汰三十个人，导师和观众一起投票。楚柔这组虽然网上人气高，但比赛规则中，导师的投票权很大，而导师们显然更看重实力，所以处于吊车尾的三个人是走是留还真不好说。
公演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每个女生寝室基本都在进行夜谈会。
林笑笑还在为陆谨那天对她说的话耿耿于怀，有些垂头丧气的道，“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多和偶像相处，唉，也不知道明天过后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许梦感慨，“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选秀，来的时候确实抱着点玩玩的态度，可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就这么淘汰还真的有点不甘心。”
楚柔安抚两人，“这个选秀本来也不仅仅是比实力，你们俩还是有希望继续走下去的。”
林笑笑：“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的经纪公司没有和节目组谈拢，再加上又得罪了导师，所以感觉很悬。”
许梦接话，“柔柔，你这次应该能晋级，那天你怼陆谨怼的实在太漂亮了，节目组还指着你多制造点话题和热度呢，不可能让你这么快就走的。”
楚柔微叹口气，“我也走不了多远，我经济公司也和节目组没有谈拢，这次让我参加比赛不过是增加曝光率而已。”
林笑笑是圈内人，对环宇的操作有所耳闻，她安抚楚柔，“你长得这么漂亮，就算不参加选秀也能去拍戏。咱们国内女团并成熟，其实也没什么前途，最后选秀出来的爱豆还不都是去拍戏去了。我是图个新鲜，想试试看舞台，再加上偶像在这里才过来的。”
许梦举杯，“不管结果怎么样，咱们能在这里聚在一起认识也算是不枉此行，为梦想加油！”
林笑笑和楚柔齐声道，“加油！”
别的选手寝室聊天内容，可就不像楚柔她们这么融洽。
“你们看网上爆料了吗，那个楚柔可比表面上看上这么简单，听说她以前读高中就开始去夜店呢，还霸凌同学，当小三，各种骚操作。”
“真的假的？高中就去夜店？那不是未成年？这么会玩？”
“爆料的还贴出她们毕业合照呢，应该是真的。”
“确实看不出来，霸凌同学这点不能忍，我以前读书就被人霸凌过，最恶心这种女的。”
“还当小三？惊呆我。”
“你看她节目还没播，经纪公司就买热搜营销美貌，挺会的。”
“所以她那天当众怼陆谨，表面上是什么姐妹情深，其实就是想博出位吧，真厉害！”
“差点就被她给骗了，还好看到爆料。”
“希望这种心机婊早点淘汰，不要祸害别的单纯又努力的妹妹。”
“还好没和她分在一个寝室，这人品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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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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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