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倾看着眼前的谢致,冷冽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蒙着一层难以启齿的渴求。
“走走走,去医院!这发热期还得是专业团队!”时倾倾当机立断。
她半扶半抱地将谢致弄出了小巷。
谢致身体抗拒着,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咽,但滚烫的皮肤一接触到时倾倾微凉的手臂,又本能地贴上来。
“祖宗,您能别动了吗?再蹭下去,我这刚放的血可就白流了!这玩意儿补起来也挺费饭的!”时倾倾心里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车,司机看着两个状态明显不对的女人,眼神狐疑。
时倾倾赶紧挤出一个笑容:“我朋友喝多了,耍酒疯,不小心划伤了,没事没事!”在谢致信息素弥漫开来前,飞快报了附近医院的地址。
车厢里,信息素的味道无处可逃。
时倾倾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慢火上煎烤,怀里的祖宗还一个劲地往她怀里蹭,简直就是把她当柳下惠考验,这谁能忍得住。
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什么破信息素,比迷药还厉害,ABO世界真是太黄了!”
她紧紧靠着车窗,让冰冷的玻璃贴着自己滚烫的额头,试图保持清醒。
而怀里的谢致,好歹恢复了些意识,知道车里还有司机,没再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只是她压制的喘息实在太难了,最终实在忍不住,猝不及防地再度咬向了时倾倾的胳膊,将哼唧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时倾倾只能虚搂着她,默默忍耐。
经历过漫长的折磨,两个大冤种终于到了医院。
急诊室内,护士看到时倾倾流血的手臂,刚要处理,就被旁边状态更不对的谢致吸引了注意力。
“她这是……发热期?”护士皱起了眉。
时倾倾赶紧点头,喘着粗气说她没事,让医生赶紧先帮谢致处理。
然而,常规的Omega舒缓剂对谢致收效甚微,甚至让她更加焦躁。
医生检查后,语气凝重:“她的腺体很特殊,像是‘稀有信息素受体紊乱症’,需要转去中心医院的生殖内分泌特殊科室,傅清疏主任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可以……”
话还没说完,谢致猛地抬头,死死咬住下唇,哑着嗓子,带着倔强:“不,我不去,走……带我走……”
时倾倾看着她这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无奈道:“别逞强了,去医院看看,不然你真要烧成傻子了?”
谢致抖了一下,眼神执拗。“我不去…我绝不去求她。”
时倾倾迟钝的脑子这才捕捉到重点,谢致这是和刚才提到的那个什么傅主任,有猫腻啊?她八卦心顿起,忍不住问:“你和那个什么傅主任认识......”
“闭嘴!”谢致用力掐着她的胳膊,颤声,带着一丝乞求:“时倾倾...带我走,算我求你,带我走......”
时倾倾:“……” 行吧,你是祖宗你说了算。
她只能顶着医生护士不赞同的目光,艰难地扶着谢致离开医院。
【系统!现在怎么办?医院都没辙,她的信息素什么稀有品种啊?】
【经检测,常规药物无效,物理降温或可暂缓。】
【物理降温?行,那就先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时倾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看了眼怀里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谢致,一咬牙,就近找了家宾馆开了间房。
前台眼神暧昧,时倾倾面不改色:“我妹妹,发烧,怕传染,隔离一下。”
前台一副我懂的模样,什么都没问,直接就给她开了房间。
一进房间,时倾倾立刻反锁了门。
她先小心翼翼地将谢致放在床上,然后冲进浴室放水,放完她摸了摸,感觉不是很凉,又跑到外面买了十几瓶冷冻的矿泉水,一股脑地倒了进去。
伸手摸了摸,透心凉。
对于她这种抽象的行为,系统似乎都看不下去了。
【宿主,你是不是傻,现在不正是和宿主发生亲密关系的最好时机?】
时倾倾狠狠地鄙视了它一番:【你懂不懂法,违背妇女意愿发生关系是违法的,我才不干。】
系统:【......】
弄好冷水,时倾倾出去,就看到谢致早已经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似的,在床上难受地蛄蛹着,早就没了印象中矜贵优雅的形象。
时倾倾走过去,拍了拍她:“谢致,坚持住,泡个冷水澡应该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扶谢致起来。
然而,谢致的情况明显更糟了。她蜷缩着,身体剧烈颤抖,汗水浸湿衣物。时倾倾刚靠近,她就缠绕上来,滚烫的脸颊贴着她的脖颈呜咽。
时倾倾狠下心,半抱半拖地将她弄进浴室,直接放进积了半缸冷水的浴缸里。
“呜——!”
刺骨的冷水激得谢致惊叫一声,身体猛缩。
时倾倾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默念了句,下不了狠心捏不了恶疮。一咬牙,拉过毛巾浸了冷水敷在她额头上,自己退到浴室门口靠着,大口喘气。
该死的,她好像也觉得越来越热了。
手臂伤口沾水更疼了,但好歹让她头脑清醒,于是时倾倾一咬牙,又下去搞了一袋盐,直接撒在了伤口上。
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看得系统都忍不住同情了。
好在,时倾倾适应得很快,体内的热潮似乎终于退下了一些。
她这才有时间问:【系统,这样能行吗?】
【物理降温只能暂时降低体表温度,无法缓解腺体核心的热潮。】
果然,没过几分钟,谢致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冷…好难受……出来……”
时倾倾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拿了大浴巾走进浴室。
谢致已经从浴缸里挣扎着坐起,浑身湿透,曲线毕露。冷水让她脸色苍白,但眼睛却燃烧着情动的火焰。
她看到时倾倾,伸出手低吟:“帮帮我,时倾倾…求你了……”
时倾倾的心一揪,上前用浴巾裹住她,苦笑道:“我在帮你啊姐姐,冷水澡,物理疗法,绿色健康无副作用……”
“不,不是这样…不是……”谢致摇着头,生理性的泪水混着冷水滑落。她抓住时倾倾的手臂,借力站起身,却无力地扑进她怀里。
浴巾滑落,湿透的身体紧密相贴。
时倾倾身体一僵:“谢致,你清醒一点,你醒来会后悔的!到时候又得闹着要弄死我,我已经够惨了好不好?”
谢致理智早已崩溃,根本听不清她的话,只是本能地往时倾倾怀里钻。她仰起头,颤抖地将唇凑向时倾倾的嘴角,“好热,亲亲我,我想……”
时倾倾猛地偏头躲开,那个吻落在了脸颊上。
“不行!”她努力坚守自己最后的理智,试图推开谢致,“你再忍忍,总会有办法的,你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做......”
谢致却死死攥住她的衣领,再次凑上来,吻住了时倾倾的唇。
那是带着孤注一掷疯狂的吻。
从未跟人亲过的时倾倾,顿时大脑“嗡”的一声。
她抬手想格开,却被谢致抓住了手腕,按在了她自己滚烫的胸口上。
这种时候,时倾倾还不忘免责声明,“谢总,这是你主动的啊,到时候醒了可不能全怪我,是你先动口的……”
“闭嘴!我受不了了…快……标记我!”
谢致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吼道,然后再次埋首在她颈间蹭动。
这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时倾倾的理智。
轰——!
Alpha的占有欲如同出闸的猛兽。
时倾倾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将谢致压在了床上,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带着些好奇地亲了上去。
初始的吻还带着点克制,落在眉心、眼睑,最后才覆上唇瓣。
谢致生涩地回应着,双手无力地攀附。
然而,谢致动情状态下愈发浓郁的信息素,像无数细小的钩子,摧毁着时倾倾最后的克制。她的眼神变得危险,吻开始带着啃噬的力道,引起阵阵战栗。
“唔…慢点……”谢致惊慌地想挣脱。
“叫姐姐。”时倾倾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命令。
易感期的Alpha,恶劣的掌控欲开始冒头,逐渐地侵蚀她的理智。
谢致死死咬住唇,倔强地偏过头去不说话。
时倾倾看着她宁死不屈的样子,越发忍不住想逼她,有些事,似乎本能就会,她慢条斯理地撩拨着怀里的身体,专挑能让Omega崩溃的地方下手。
“啊…哈……”谢致拼命压抑着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呻吟,身体却诚实地给出了反应,像一滩春水般软化,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向时倾倾贴了上去。
陌生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她,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撞碎。
“叫不叫?”时倾倾的唇贴着她敏感的腺体,同时手下加重了力道。
谢致浑身猛地一颤,屈辱、快感、无助、渴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终于带着哭腔,近乎崩溃地喊出了口:
“姐…姐姐,求…求你……”
这一声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时倾倾。
她不再犹豫,也不再温柔。
谢致起初还在低声咒骂“混蛋”,但很快,骂声就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她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狂风暴雨的侵袭,随着波浪起伏,被推向一个又一个从未体验过的巅峰。
金风玉露一相逢,不知天地为何物。
窗外的月光悄悄探进来,见证着一室的春光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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