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KTV，章宁看到徐曰纯的时候，果然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可我却分得清。

那是欣赏的、被吸引的目光。

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这远远比不上她看向权汀时，眼中无意间流露的情感，那么真挚动人。

不过我不可能让她逃走。

徐曰纯！你给我唱！

这样一来，应该能让章宁对徐曰纯有了一点印象。

回了家，看着徐曰纯与一般别无差异的冷淡模样，我打趣道，你这样是要单身一辈子的节奏啊，真不打算真心跟她发展发展？

徐曰纯瞥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我跟前，慢慢靠近我，说，这么想把我送出去？你知道的，我是最恶心这种感情的人了。

也是。

我也恶心。

我朝他笑笑。

那我们一起孤独终老呗。

徐曰纯说，那你也别忘了自己的任务，我们在c市也不一定安全，会被找到。在那之前，我们要找到靠山，让他们动不了我们。

我听得耳朵痒，连忙摆手，说，好好好，再说就烦了。

徐曰纯皱眉，你嫌我烦？

没有，不敢。只是我觉得，你拿不下章宁。就算拿下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分。

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权汀在她眼里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

不久后，我听说权汀没了爸妈。

这时候，他应该最脆弱。

但他还是来了学校。别人都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变故。权汀依旧温和却疏离。

我走到他旁边，以一种正常的，不让人排斥的社交距离问他题目，人设似乎是温柔知心的。

说实话，我最恶心这种人设。

我问起他，权汀，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怎么了吗？

权汀突然笑了。

此刻我们的身边都没有人，一阵风吹过，我身上发寒。

在这场寒冷中，我听见他说，你没看出来我很开心吗？

我看到他眼里隐隐闪动的病态。

外表依旧温和。

是个疯子。

后来我又听见他说，你知道吗，你笑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他看出来了。

我对他有了兴趣。

成镜，你在发什么呆？

我看着徐曰纯，摇摇头，说没什么。

徐曰纯依旧看着我，眼中含冰。

我说，我对你笑，你能看出什么。

徐曰纯说，那你先笑一个。

我朝他笑。

他说，我看不出来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了。

我又摇了摇头，说，你别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他眼中出现了我看不懂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