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你真好看。

晚上，春生做梦了。

梦里，他化作自己的眼睛，入目是白色的手，掀开红色的裙，在自己黑色的皮肤上肆意妄为……

次日，沈清起床，又看到红色裙子在炭盆边烤着，春梅没有说什么，显然是春枝跟她打过招呼了。

春生正坐在门口算账本，算完春梅会帮他带给李管家。

他搬了凳子坐到春生旁边，察觉到对方翻账本的手已经停了很久。

笑了笑，故意挨得更近了，几乎是凑到耳边：“春生，怎又把裙子洗了，又沾到药了？”

春生垂眸，“嗯”了声。

沈清轻笑出声，含混吐出两个字——

“骗子。”

“说吧，到底为什么？”

突然想起昨晚半梦半醒时，听到的奇怪动静，还有闻到的那阵诡异的味道。因为身体原因，沈清**很淡，也不曾经过人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他什么书和画都看，自然也包括那方面。甚至，十七八岁好奇心起时去春楼男馆看过现场。

“春生，你昨晚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最后半句，贴得更近了，嘴唇张合之间，不时与耳廓摩／擦。

两人心里均是一抖，但谁也没退开。

春生：“少爷。”

梦到少爷我？

答案显然在意料之中，沈清没有生气，反倒有种奇异的快感，让他想做点什么。

“少爷，您贴春生那么近做什么？”春枝好奇问道。

“我问他，昨晚我穿的红裙好不好看，怎么，你也想看？”话是对春枝说的，眼睛却看着春生，只在最后说完时，轻飘飘瞥了春枝一眼。

春枝立刻缩回脑袋，猛摇头：“不不不，我不敢看。”

“春生，你说我穿好不好看？”沈清没理她，突然来了某种兴致，追问春生上一个问题。

春生看着少爷的脸，心想，这样一张脸，是比他还要适合穿红裙的。

“好看。”

沈清很得意，再次凑到春生耳边。

“今晚，我穿给你看。”

那一刻，春生好像看到只妖精。

夜晚在期盼中到来，对春生来说，是比昨晚还要大的期盼。他亲手为沈清换上自己的红裙。

沈清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红的白的一齐撞入春生的心里。

少爷，真好看。

“好看吗？”沈清挑眉问，他很享受春生现在看他的眼神。

“好看。”

“你穿好看，还是我穿好看？”沈清贴近，在夜晚低语，那语气不像是在问裙子，倒像在问——

“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春生没有丝毫犹豫：“少爷好看。”

“是吗？但我觉得你更好看。”

“我黑。”

“就是黑，才好看呀，春生。”最后两个字，带着水汽，将春生拉进无法抽身的深潭。

更像是火，从内里往外烧，木头猛地炸裂开。

春生忽然伸手，搂住本就贴得很近的少爷，双臂火热，某种原始的冲动让他张嘴咬在少爷肩上，却在要狠狠用力时，又突然停住，改成细细碾磨。

沈清的手抚上春生的脖颈，这才发现，小麦色肌肉，在微微颤抖。

他安抚地揉捏，同样有些颤抖：

“春生，我想要你。”

肩膀上的脑袋，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春生没有经验，但是他对沈清全然的信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