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二殿下:“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满脸愁容的岔开话题:“我们可以继续聊瑾鸢?方木很好奇瑾鸢以前的事,对吗?”

苏方木确实好奇风瑾鸢过去遇见过什么样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更多的是想从中了解一些与异兽潮和帝国中心层人物。她偷瞄一眼苏万叶,等后者的眼神飘过来之后,迅速挤眉弄眼传递信息,等待苏万叶的指示。

苏方木鲜少做出这样搞怪的表情,五官乱飞,努力又心酸。

只要苏万叶需要,苏方木可以接过苏万叶的接力棒,硬顶上去打听清楚大殿下究竟是哪一类人,是哨兵还是向导又或者是普通人。

苏万叶眨眨眼睛,微不可察的扯动一下嘴角。她本来就没指望二殿下会和她讲实话,如果尚且不知道真实姓名的大殿下是普通人,帝国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大殿下是哨兵还是向导,有无精神体跟二殿下的精神体是什么动物一样神秘。“我知道了,二殿下。”

丁仲凉摸索一下躺卧的冷硬床板说:“二殿下,我家队长的雕像基座有点小问题,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处理一下?”

二殿下有丁仲凉帮忙转移话题,脸上的忧愁淡化一点,语气变得格外轻松。她很自然的接下丁仲凉的话说:“哦,只是基座问题吗?我等会过去检查,有需要清理的地方,我会试着清理干净。”

二殿下收获到三道惊讶的目光,忙说:“你们都知道瑾鸢在淼城是什么地位,她跟过街的老鼠没什么区别。我能把她的雕像带回来藏着,当然不能让营地的其他人去清洁瑾鸢的雕像。这不,我现在去处理,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话的二殿下隐秘的给丁仲凉投去一个眼神,再悄悄的指一下双目放空仿佛在发呆的苏方木。“劝劝那孩子。”

丁仲凉微微颔首,她挣扎着和看似发呆又似发呆的苏方木和苏万叶两个人站起来送二殿下离开。她悲愤地释出浑身力气证明自己,奈何她真的是动弹不得。

她在蒋雨菲了然的目光下,痛苦地闭上眼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会比你们两个年轻人还菜鸡!难道我已经到了书上说的身体功能退化的老年期了?”

“丁副队你从前见过二殿下,那你见过大殿下吗?”苏方木确认门口周围没有第四个人,急忙在丁仲凉的病床边上蹲下来,问,“大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方木你记得,要离大殿下远一些,一定要离她远远的。”丁仲凉手肘支撑在床板上费劲的撑起来。

她看见苏万叶伸出手要过来帮她的动作,手刚刚伸出两秒又缓缓的放下。

苏方木的反应比苏万叶慢上半秒,她动作无比自然地帮助丁仲凉从床上坐起来。

丁仲凉靠着放松下来,她的手肘抵在苏方木的肩膀上,俨然要把苏方木划入她的保护圈内。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苏万叶看,隐隐透出一种要把她支开的意味。

苏万叶的身体恢复能力似乎比苏方木和丁仲凉要强上几分。其他两个人手脚还说不上灵活,苏万叶已经和正常时候差不多。

苏万叶恍惚一秒,立即意识到这里没有她落脚的地方。“我现在出去,你们两个人聊。”

苏方木:“副队长,她不是外人,你有什么愿意告诉我的事。

丁仲凉要把苏万叶赶出去,方便她和苏方木唠嗑。然而,苏方木当面将苏万叶留下来。

“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说,方木。”丁仲凉劝苏方木不要在这个时候任性,“单独说,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方木没有听,她又一次任性地把苏万叶留下来。“有些事,她比我还要清楚。”

“我相信她,副队长。”

丁仲凉不知道苏方木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对苏万叶的信任连一个指甲盖都没有,偏偏苏方木对苏万叶持有一个十分信任的态度,不禁担心起苏方木是否被欺骗蒙蔽。在丁仲凉眼里,苏万叶是从森城来的,还是一个从白塔出来的向导。

曾经的苏方木身边不会出现一个向导,但凡有向导在的地方,苏方木都不会轻易靠近,更不会靠近以向导为中心画出来的圆,不管说明时候,在什么样的地方,苏方木都会拒绝向导的精神疏导,拒绝不了就会想方设法藏起来。

向导群体中,苏万叶是最特别的一个,是唯一的例外。

丁仲凉审视苏万叶,敏锐的察觉到后者眼里看向她的恨意与不解,一晃神又变成外表无害、没有威胁的向导。她和苏万叶对视的时间越长,一种古怪的熟悉感越发强烈,来不及深思细究,情绪起伏太大导致丁仲凉咳嗽不停。“方木,不管你以后在淼城还是在什么地方,记住了,离蒋怡玫远一点。”

“她就是个疯子。”

苏万叶问:“她是哨兵还是向导?”

“曾经的蒋怡玫,她看不到精神体。即使大殿下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看不见。”丁仲凉只在飓风队建立之初与大殿下有过两次接触。

飓风队的建立,大殿下表现得比风瑾鸢和丁仲凉都要高兴,不是为风瑾鸢担任队长而高兴,反倒是有一种能够达成她目的的窃喜。

没有哪个哨兵和向导有闲心去试探大殿下能不能看得见精神体,大家都默契地认为帝国的两位殿下能够看见不同形态的精神体。

丁仲凉当时沉迷于汲取各种书籍中的知识,生生啃完一本书不管理不理解书中的内容。她是无意之中发现大殿下这个秘密,险些闯下大祸。

“原来她是普通人。”苏万叶呢喃一句,“可是,为什么后来……”

丁仲凉:“后来怎么样?”

“她不像是看不到精神体的样子。”苏方木举出一个例子,“今年向导从白塔毕业那天,大殿下也在。虽然她没有表明身份,从大殿下身边跟着的人,我们都能猜出她的背景并不普通。”

“不可能啊。哨兵和向导分化的年龄都在……我第一次见大殿下,她已经有二十岁了,几乎没有二十几岁才分化的例子。”丁仲凉越想越不对劲,“除非不用正常手段……”

“我记得书本提过,一旦哨兵死亡,该哨兵的精神体会消散。精神体没有消散,是不是证明这个哨兵还没有死?”苏方木紧张不安地回忆她见过的蛇形精神体,希望能够从丁仲凉口中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又害怕这个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我记得书上是这么说的。”丁仲凉的心脏跟着苏方木一起悬起来。苏方木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疑问,是她遇见了一个特别的精神体还是苏方木不愿意接受现实产生的幻觉?

丁仲凉看向低头思考的苏万叶,“方木你是不是听了哪个人酒后胡言乱语?”

“没有。”苏方木摇头,挪动身体挡住苏万叶,“我前不久才和副队长提起我差点狂花变成异兽的事,你还记得吗?”

“你……你为什么会忽然狂化?”丁仲凉瞬间慌了,她双手无措地按住苏方木的肩膀,从头到脚检查一番,“现在没事了,对吧?你是因为差点狂花成异兽一样的怪物才被送来淼城?”

“我不知道。大概是命不该绝?”苏方木自嘲一笑,“如果柳白和柳墨有这样的运气就好了。”

丁仲凉的眼底满是悲怆,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推倒旁边的椅子发泄脾气。她看见苏万叶沉默地扶起翻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下,大口呼吸,试着冷静下来问:“方木你刚才说柳白和柳墨都不在了?她们——”

“对。都不在了。”苏方木伸出手握紧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说,“那天,我好像看见队长的精神体了,不止一次。”

丁仲凉做不到平静接受两个队友的死亡消息。她有做足心理准备一辈子”关“在淼城,没可能与苏方木等人再一次相见。万万没想到,被留下来的人是她。“不止一次看见?”

“对。她可以帮我作证。”苏方木向着苏万叶抬高下巴,”我们两个一块看见了。“

苏方木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反省自己,深陷各种复杂情绪和乱七八糟的回忆中,她把自己的回忆切割成一帧帧画面,确定庆祝疗养塔重新建好、文子爵异变那天晚上看见一闪而过的蛇类精神体与风瑾鸢的精神体相似,没有明显区别。

丁仲凉立即提高警惕:”苏向导真的看见了?“

”她看见了。“苏方木抢先替苏万叶回答,”所以我确定不是中毒产生的幻觉。“

”你又中毒了?“丁仲凉愈发自责。她一点都不了解苏方木这些年的经历,更是愧对风瑾鸢。她与风瑾鸢说好会竭尽全力保护其他队员的安全,怎么都想不到会面临多次生离死别。

难以言明的悲痛压迫丁仲凉的神经,身体迅速作出反应,提醒丁仲凉不能放任自己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

“又?”苏方木察觉到丁仲凉的异样,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有丁副队的医书在,我不用害怕毒解不了。“

“苏枋你中毒了。”那年,丁仲凉对精神萎靡不振的苏方木说,“你今年贵庚?你成年了,小屁孩,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乱吃东西。”

她是想挫一挫年轻人抢食的锐气,反被护短的风瑾鸢堵回去。

风瑾鸢:“小孩子贪食很正常,是你见识少了。”

丁仲凉:”我不痛击我方队友很多年了,我又不是浑身是毒、可以玩以毒攻毒的瑾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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