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凌凡，他就是我和你说的白头发的人。”顾傲向凌凡介绍。

“什么白头发的人，我有名字，我叫言煦然。我都记住你叫顾傲了，孤傲嘛，特别好记。凌凡是吧，昨天顾傲赢了我，他没有手机，我没有现金，他就没要我的赌金，让我带他去买蛋糕，说是送给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不会是给你的吧。”

顾傲听到这，瞬间就炸了，自己随口说的，他怎么听的这么清楚，还当着凌凡的面说出来，他连忙岔开话题：“你刚刚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啊。”

“什么偷听，我刚刚走到你旁边，只是恰好听到，好吗？”

凌凡很开心顾傲可以交到新朋友，和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联系:“你好，言先生，我就是凌凡，顾傲的蛋糕我收到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叫什么言先生，叫我煦然吧。你长得真好看，我就喜欢长的好看的人，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凌凡很少加人联系方式，但是言煦然刚刚说可以给顾傲提供工作，他还是拿出了手机：“煦然也很帅气。”

顾傲一直插不进去话，听到又是煦然又是帅气的，立马终止了他们的对话：“你打算当我的什么老板啊？”

“来我的雕塑馆打工呗，我是个雕塑师，你就来给我做前台，顺带每天教我下棋。”

“可是我还没有身份证。”

“顾傲，你不会是原始人吧，联系方式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算了，看在你下棋下的好的份上，我可以雇佣你，还可以月初结你工资，你用心教我下棋怎么样？”

顾傲确实很心动，他没有身份证，昨天下棋时又听老爷爷们说言煦然是个不错的人，这是份非常好的工作，他看着凌凡，说道：“凌凡，我想去试试。”

凌凡支持顾傲的每一个决定，他加言煦然联系方式的原因就是希望顾傲可以有一个多的选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煦然，我们可以去你的雕塑馆参观下吗？”为了顾傲的安全，凌凡觉得还是去看一下工作环境比较好。

“可以啊，上车吧，正好我要回去了。”

云城，由一条大桥分割开，云江在桥下奔流不息。桥的一边是繁华的新区，另一边是发展停滞的旧区，新区旧区共饮一江水。凌凡和顾傲坐上言煦然的车，穿过大桥，一个小时才到他的雕塑馆，在云城新区最繁华的地带，一栋三层复式楼。

“言煦然，你每天下午都开一个小时的车去那个公园下棋啊”,顾傲没想到会离得这么远，毕竟谁会跑那么远去下棋呢。

“是啊，那个公园里面的大爷下棋都特别厉害，人家一把年纪了，我总不能让他们过来找我吧，那肯定是我去找他们。你享福了，我每天早上回来这里可以把你带过来，下午去的时候还可以带你回去。”言煦然边说话边打开玻璃大门。

“你早上也去啊。”顾傲有点惊讶。

“当然，我早上要和他们一起晨练呢，他们一开始都不愿意带我下棋呢。都是一起晨练培养出来的革命友谊，他们才勉为其难地带上我的，不过你这么厉害，他们肯定带你玩。”言煦然把大厅灯打开，“说起这个，我今早晨练好像看见你们了，但是今天我学的是太极，教我太极的大爷特别严格，他不给我分心，所以我就没叫你”，言煦然带他们上了三楼，三楼就是他住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啊。”，顾傲觉得言煦然在胡说。

“你这骚粉色的卫衣加那么高的个很难认吗？”，言煦然翻了个白眼，他看见顾傲就会想起前男友的一个好兄弟，也是他最讨厌的人，烦的很。言煦然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学下棋的决心，为了学下棋居然愿意雇佣这样一张脸。

“那一个月多少薪资呢？”凌凡想尽快谈下来，这份工作其他待遇都很好，顾傲也愿意，最主要的是，言煦然是顾傲第一个自己认识的朋友。

言煦然立马收起白眼，挂上了笑容，他最喜欢和漂亮的弟弟说话了：“这个好说，我不差钱，一个月两万可以吧。”

“顾傲，你觉得呢？”

“我想试一试，但是，凌凡，你也是我的老板，第一个老板，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是会每天陪你聊天的。”，顾傲也觉得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但是凌凡的事情才是他的首位。

“得得得，你又不是卖给我了，还第一个老板，成那你就明天八点在公园器材那里等我。”言煦然有点无语，又不是干什么大事，还表起忠心了。

“行，谢谢你了，我一定准时到”，顾傲很开心，自己离在这个世界扎根又近了一步。

“没事没事，你教我下棋就好。”

凌凡也说道：“谢谢煦然。”

“凌凡不忙也来找我玩哈，我不在你就发消息给我”，言煦然对着凌凡笑了笑。

言煦然想送他们回家，凌凡拒绝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带顾傲熟悉下，顾傲总是要走出去的，不可能只停留在一个公园附近。

凌凡和顾傲并肩走在路上，路上熙熙攘攘。大城市的节奏很快，每个人都在急急忙忙地向前走，奔向下一站。

顾傲听着凌凡边走边向他介绍这个城市，介绍着每个街道，介绍交通出行，介绍云江。他觉得凌凡的每一个字都在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顾傲想，他在构造我，构造我的世界时是不是也是像现在这样，带着笑。

顾傲和凌凡就这样走走停停，顾傲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就会问凌凡，凌凡就会停下来给他细心地讲，哪怕只是一棵随处可见的树。

凌凡并不觉得奇怪，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对于顾傲来说也可能是陌生的，因为自己写书时没有细致描写，顾傲的世界应该会少了很多很多，这一次，就让他为顾傲细心描述。

城市节奏很快，但总有人会慢下来，总有人会愿意为你慢下来，会因为你而停留，哪怕只是因为一棵随处可见的树。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凌凡和顾傲一整天只喝了早上的一碗粥，凌凡挣扎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点外卖。他记得顾傲应该是喜欢吃偏酸的，他点了两份粉，一份加醋给了顾傲，

吃饭时，凌凡想起自己的计划，他得和顾傲说一声：“顾傲，我最近有点事，出门和回家的时间都不确定，你照顾好自己啊，不用等我。”

顾傲低着头狂炫粉，吃了这么久甜的东西，终于有一样酸的。听到凌凡说自己有事，他立马抬头想问问自己可不可以帮上忙，说出口的却是“你记得吃冰箱里的蛋糕。”

顾傲一直在想凌凡到底有什么事，他又是一个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言煦然打完太极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无精打彩的顾傲。言煦然开着车，透过反光镜看到坐在后面一直在点头的顾傲，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还是开了口：“不是，顾傲你怎么这样了，我比你早起两个时辰都比你精神。你昨晚，不会对凌凡干了什么禽兽事吧。”

“收起你龌龊的想法，我和凌凡就是好朋友。”

“我~和~凌~凡~就~是~好~朋~友，反正我不会一和我的好朋友离的近一点就脸红。你不知道，你和凌凡在一起自己的脸就像你的衣服一样是骚粉色的。而且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地盯着好朋友看。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对着我的好朋友说‘你~是~我~第~一~个~老~板~’。”

“你别瞎说，哪有。”

“明明就有。”

顾傲没和言煦然继续争论下去，不过他确实在思考自己对凌凡到底是什么感情。

到店里已经将近九点半了，言煦然也没打算培训顾傲，他卖的出去就卖，卖不出去就拉倒。他告诉顾傲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就去二楼创作去了，顾傲在一楼前台发呆，他在想自己到底是喜欢凌凡还是因为凌凡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所以自己依赖他啊。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一批客人，顾傲就像言煦然说的那样，凭着自己的想法推销展示在一楼的各种塑像。有小朋友的他就去推荐一些动画片角色，有老人的他就去推荐一些偏风景的，有情侣一起来的他就推荐一些象征爱情的。顾傲会说话，长得也非常帅，一个上午也卖出去了好几单。

中午吃完饭，言煦然让顾傲教他下棋，他看着顾傲心不在焉的，也就没了下棋的兴致。为了让顾傲可以静下心教自己，言煦然决定开导一下顾傲：“顾傲，你在想凌凡啊。”

“啊，没有啊。”

“别骗我了，我都看出来了，不是，顾傲，你在纠结个什么啊。”

“言煦然，你说，我真的喜欢凌凡吗，我的意思是说，我其实最近才来到云城，凌凡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你说，我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依赖凌凡啊。”

“不是，顾傲，你那天和我下棋可是杀伐果断，可不像现在这样。你没发现吗，只要一关于凌凡，你说话就非常木讷，一句话总要左解释右补充的，依赖一个人可不会这样。”

顾傲回想起过去种种，楼梯上照亮的光、慢慢靠近的味道、滴在手指上的水滴、差一点碰到的头发、内心的窘迫、羞涩乃至自卑、每一次说话的词不达意和欲言又止，原来这就是喜欢啊。

原来木讷的不只有我的话，还有我。

“那言煦然，万一凌凡他不喜欢我呢？”顾傲终于抓住了自己心里那份感觉。

“不喜欢，你就去追到他喜欢呗。”

“那万一他不喜欢男的呢？”

“这你不用担心，我帮你问了，他应该是喜欢男的。”

新角色出场啦。

接下来就是凌凡复仇和顾傲追求凌凡两条线一起进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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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木讷的不只有我的话，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