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像被浸泡在蜜糖里,甜得发腻,却让人心甘情愿沉溺。
我们几乎看遍了城市里所有影院的午夜场。黑暗中,电影开始前他会吧手搭在我腿上,像在确认我的存在。散场后,他单手开车送我回家,另一只手始终与我十指相扣。等红灯时,他会把我的手拉到唇边轻吻,笑着说:"怎么这么小的手?"引擎的震动从掌心传来,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我错觉这条路可以永远开下去。
台球厅成了我们的第二个据点。我其实对这项运动毫无兴趣,却能一动不动坐三小时,只为了看他俯身瞄准时绷紧的腰线,和进球后朝我挑眉的得意表情。白球撞击的清脆声响里,他偶尔会看我一眼,我便像得到奖赏的“小狗”,把脸颊埋进围巾里偷偷发烫。
打破六年半戒酒记录的那晚,红酒瓶在茶几上泛着幽暗的光。半瓶下肚后,世界开始温柔地旋转。我坐在他身旁,右手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左手摸着他的胸,红酒的酸涩还残留在我们交缠的呼吸里。"你胆子大了。"他喘息着说,手掌牢牢扣住我的后腰。我们热烈炙热的拥吻着,世界只剩我们两人,红酒杯里的酒像一朵狰狞的花盛开着。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所有上瘾品都有代价。酒精会代谢,多巴胺会消退,而戒断反应发作时,那些被甜蜜掩盖的真相,才会露出它血淋淋的獠牙,我也会学会成长。
水会的灯光总是昏黄得恰到好处,让人放松警惕。按摩结束后,他拉着我进了休息包间,门锁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信号。
"累不累?"他低声问,手指已经撩开我散落的发丝,吻落在耳后。起初只是温柔的触碰,渐渐变得急切。他的手掌从腰间滑上去,隔着衣料试探地揉捏,呼吸越来越重。我僵在原地,任由他攻城略地,直到他解开我内衣搭扣的瞬间,才如梦初醒般推开他。
回程的车里只有导航机械的声音。他紧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突然开口:"我不是那样的人。"路灯的光斑一道道掠过他的侧脸,"只是太喜欢你了,有点失控。"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想起红酒渍在沙发上绽开的样子。原来甜蜜和危险从来都是一体两面,而我正站在悬崖边,明明看到了深渊,却还在为他找借口,说着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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