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江怀才整个身子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他想也没想,一把就抓住了玉恒往他衣摆里面钻的手,一脸警惕的抬眼向男人看去:“你想干嘛啊!”
末了,又听的床幔外传来侍女的动静,突然就想起了不远处还有侍女在站岗,他又连忙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好不会动手的吗?!”
他可不想自己和男人拉拉扯扯的模样被外面的小妹妹看了去,不然被误会他有那什么狗屁龙阳之好,那他的老脸该往哪里搁。
玉恒的力气很大,江怀才挣脱不开。看到江怀才慌慌张张,一副害怕被谁发现的拘谨模样,玉恒将脸深深的埋在了江怀才的脖颈。
江怀才听到一阵闷闷的笑声传了出来。
“……”他听的嘴角一抽:“卧槽,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玩我呢!”
玉恒:“睡了睡了,这次是真的睡了。”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完了还不忘哄小孩一样,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江怀才的背。
不可否认,玉恒现在的声音,很好听,很……诱人。听的江怀才心里怪怪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悸动。
江怀才侧着头看着男人精致的脸,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不是个女人,不然迟早,高地得栽这男人手里。
被玉恒这么一逗,江怀才的倦意反而也跟着上来了。对方并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江怀才推了一下玉恒,依旧是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便也就作罢了。听着耳畔男人平稳的呼吸声,自己也跟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是自己先起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搂着对方。
自己把对方当着抱枕一样抱着,一手搂着对方的胸口,一条腿大大咧咧的挂在对方身上。
玉恒似乎是被自己压到了,虽然还在熟睡之中,但长长的睫毛在不安的颤抖,看着有些难受的样子。
江怀才整个人像触电了一样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脚。
他仍旧没有忘记昨夜男人发烧的事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
依旧有滚烫的温度自掌心之中传来。
温度比昨天降下去了些,但是依旧很烫。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江怀才当下就跳下了床。因为没有梅儿来叫他,就他的宅男作息,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早朝的时间早就过了不知道多久。
外面已经齐刷刷的站了一排侍女准备为二人沐浴更衣。
江怀才:“快,请御医过来!皇上发烧了!”
等那胡子白花花的老御医过来,江怀才已经被伺候着穿好了衣物。期间他还去叫过玉恒一次,但是那男人也只是迷迷糊糊的抬手,扯了扯江怀才的衣领:“你穿着衣服的模样,不好看,我还是喜欢看你昨天晚上的模样。”
美人眼含秋波,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自己。
当下,江怀才就感觉有几道火辣辣的视线立马从自己背后盯了过来。
盯的江怀才脊背直发凉:“卧槽,你……皇上您就别开微臣的玩笑了,咱们两个可是清白的!”末了,怕自己的感情不够强烈,江怀才又加了一句在外人看起来非常苍白的辩解:“真的,比白开水还清白!”
白胡子老人来了先啥也不干,不紧不慢的给二人挨个叩拜了一次,又絮絮叨叨的来了一遍自我介绍,又把玉恒那三宫六院里的娘娘们的身体安康情况汇报了一遍,差点没把杵在旁边的江怀才急死。
人都躺床上快凉了你还在这里走程序干嘛啊!所以说封建礼教容易害死人。(物理意义)
老御医过来把了脉,看了诊,过了不一刻,便转身对着江怀才拱手道:“圣上这是这几日积劳成疾,加之宫中疟疾传染,这才一时间热冲了脑窍。又因昨夜又淋了雨,受了风寒,所以龙体抱恙。”
江怀才:“那这病容易好不?”
御医道:“圣上真龙庇佑,百病不侵!只需再服几剂药方,便可痊愈。”
这马屁拍的和自己真是不相上下,都百病不侵了还得吃你那几口药呢。
江怀才心里嘟嘟囔囔的。
老人抚了一把胡子,慢悠悠的又道:“皇帝虽龙体圣灵,但这几日也需要静养,入夜后得早些歇息,万万不可一晌贪欢。”
这边的话刚说完,那边火辣辣的视线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戳起了江怀才的脊梁骨。
江怀才就算不扭头都能大概猜到背后那些侍卫侍女们在用什么眼神看着自己。
他当下就喊起了冤枉,但是面上依旧强撑淡然:“这几日南方水患严重,圣上难免昼夜劳累。之后,我会嘱咐圣上早些歇息的。”
“嗯。”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御医之后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在龙塌前照顾玉恒,换了平时,那江怀才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的。
机会难得,谁不喜欢在上司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万一就升职加薪了呢。
但是这次江怀才拒绝。
这里要是答应了下来,不就变相的承认了他昨晚和玉恒发生了点什么么?
卧槽,他才不要被人当死基佬看!
于是,在一众侍卫侍女们毒辣辣的视线里,江怀才灰溜溜的回了家。
干嘛,他又不是玉恒男朋友,干嘛要照顾人。现实里上赶着照顾老板的那都是工贼好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去之后江怀才总觉得那个贴身照顾自己的梅儿,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江怀才装作满不在意的问梅儿看自己干什么,梅儿却笑眯眯的道:“听说圣上龙体抱恙,太傅不去照顾吗?”
江怀才:“他……一群妃子巴不得围着圣上照顾,我凑什么热闹。”
说起来江怀才今天从玉恒的寝宫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就已经跪在寝宫之外的妃子们。
那些人都是第一时间听说了玉恒生病,所以早早的就过来了。
个个如花似玉,却个个微小谨慎。和那些女人打了照面的时候,没有一个妃子敢抬头看自己。
江怀才甚至能看出来,自己经过那些人时,她们个个突然紧绷了起来的身子。那些女人似乎有些害怕自己,但是江怀才不明白她们在害怕什么。
梅儿在旁边笑道:“那些妃子,圣上不喜欢的。生病了,还是知心人在床边伺候着舒服。”
梅儿问江怀才为何要闹别扭,毕竟大家早就都知道他和玉恒的关系了。
她是有些不理解江怀才对待两个人的关系时干嘛要扭扭捏捏偷偷摸摸的。旁的要是换了别人,巴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和皇帝欢好,顺带着还能让整个母家都升官加爵。
小姑娘还大胆的问了谁在上面谁在下面的话,差点没把正在喝茶的江怀才给呛死。
古人知道八卦的速度明显要比江怀才想的还要快。
昨夜自己留宿寝宫,第二天玉恒就不曾来上朝,末了人还生病了。尤其是以前的江怀才喜好男色,这搁谁,谁不会多想。
江怀才有些拧巴的挥了挥手:“有些事,你,你一个女人家不会懂的。”
梅儿表示:“梅儿是不怎么懂太傅大人这种遮遮掩掩的做法是在干什么。难道说……太傅还有其他男人要应付不成?”
古代人对龙阳之好已经司空见惯了,反而现代人对此却避之如洪水猛兽,所以梅儿看到江怀才这扭扭捏捏的模样很是不理解。
抵足而眠,末了还侍候塌前,多好的感情升温机会。
江怀才被梅儿说的脑瓜子嗡嗡的:“梅儿你……”
梅儿这小姑娘和刚见面的时候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相处了段时间发现自己好说话,倒是越发放肆起来了。
江怀才背着手,在房间了转来转去,想了很久,末了,突然一拍桌子:“草了,不就是被误会成死gay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再去探望探望皇帝!”
江怀才思量着,反正左右自己都是要被误会,与其自己一边被误会是基佬一边啥好处也捞不着。那还不如在玉恒面前表现表现。万一玉恒龙颜大悦,给自己赏点什么金银财宝啥的,自己不是能又小小的赚他一笔。
基佬咋了,基佬那人家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过。
万一玉恒也不想被误会,说不准病好了玉恒自己会找机会和别人澄清的。
于是江怀才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折返皇宫。
木门被下人提前推开,江怀才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结果一只脚刚踏出门栏,就被迎面而来的人给撞了个满怀。
对方没有刹住车,一头和江怀才撞上,给他好悬没当场撞飞了出去。
身后梅儿眼疾手快的上来扶住了江怀才,同时还不忘斥责那突然冒出来的人:“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撞坏了太傅大人你就不怕掉了脑袋么?!”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对方闻言,二话不说就突然跪在地上,给江怀才咣咣咣的就是磕头,声泪俱下的求江怀才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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