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与苏黛的沟通细节，季砚合上设计本，立刻拨通了周游的电话：“老周，会所网球场约不约？打两局松松筋骨。”

“正愁没人陪练！二十分钟后见。”电话那头传来周游爽朗的回应。

驱车抵达私人会所，季砚换好运动装，握着网球拍走进球场时，周游已在场上热身。阳光透过网球场的遮阳棚，洒在墨绿色的塑胶地面上，空气里满是运动的鲜活气息。

“最近忙啥呢？喊你打球总说在加班。”周游发球时笑着问道，网球带着破空声飞向季砚。

“接了个律所工装项目，甲方要求严得很。”季砚精准回击，脚步灵活地在场上移动，“正好趁这会儿彻底放空下。”

以往在设计里，他要反复权衡美学与规则、需求与成本，处处追求“平衡”；而在网球场上，只有速度、力量与精准的对决，无需妥协，只需全力以赴。两人你来我往，球拍击球的“砰砰”声清脆响亮，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连日加班的疲惫被彻底驱散。

周游一记大力扣杀得分，笑着擦汗：“看你这劲头，是把工作压力都撒球场上了？”

“可不是嘛。”季砚喝了口冰水，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发球的姿势，“现实里要顾这顾那，也就这儿能痛痛快快拼一场。”

下一秒，他迎着周游的发球果断回击，网球擦着边线落地，得分！

“可以啊！状态这么好。”周游挑眉赞叹。

两人酣战了两个小时，直到夕阳西斜才停下。

网球场上的酣畅淋漓还未散尽，季砚和周游换了便装，走进会所的上海菜餐厅。靠窗的位置视野开阔，能望见远处城市的灯火，晚风透过纱窗吹进来，带着几分惬意。

服务员递上菜单，周游随手翻开：“先来个响油鳝糊、清炒河虾仁，再要份醉蟹和油焖笋，配两瓶黄酒。”都是地道的上海菜，两人默契无需多言。

菜很快上桌，琥珀色的黄酒倒在青瓷杯里，酒香混着菜香扑面而来。季砚抿了一口酒，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运动后的疲惫：“还是你会选，这醉蟹的鲜味儿，比上次吃的地道。”

两人边吃边聊，从工作聊到生活，周游吐槽着最近的项目烦恼，季砚偶尔附和，更多时候是静静倾听。黄酒的度数不高，微醺的感觉刚好，让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

晚餐在闲谈中结束，两人走出餐厅时，夜色已深。晚风微凉，吹散了最后一丝酒意。

“下周再约球？”周游挥手告别。

“没问题。”季砚点头，转身驱车离开。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他想起周一要对接的方案，嘴角不自觉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