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就不认？”他说，“我真的信了，而且刚才也打算花一辈子保护你哦~？”

白井律子整个人一哆嗦，脸色发绿：“不用了谢谢，你保护别人吧。”

五条悟：“......刚才我也一直这么说话，你怎么没这反应？”

“你是28岁不是18岁。”她说。

——心里这个坎，它过不去啊！

“这么严格的吗？年龄也不必卡死嘛。”

“不行。”

“为什么？”

“被险恶社会侵染过的异性不在我的选择范围里。不够纯洁！不够坚定！不够清爽！”

“......”

“简单来说，首先得好骗，其次要比你小。是吗？”降谷零径直提炼主题。

“对......没、没有。我不是这种人，没说过这种话......”

下意识想点头的她转头看着上司又开始用那副看似温柔实则核善的笑容盯着自己。

“对不起领导。没下次。”几秒后白井律子选择乖乖低头，再度后退几步往降谷的方向靠近。

她这一副突然蔫掉的样子反而逗笑了五条悟。

“你该不会有什么把柄在警察那边吧，律酱。这么听话~？”

律子：“......”

嗨呀，职场。刷好感这不得当当审时度势的小卡拉米吗？

“你也看到了，五条先生。”

没等白井律子回应，降谷零率先上前一步挡住了她：“警察厅还有任务要处理，暂不奉陪。”

白发青年态度轻松愉快：“好哦。”

他站在原地懒散地挥手，目送她跟在降谷零身后走远。

过了一会儿白井律子又小心翼翼转头往后看，似乎是在确认他到底走没走。

在与他再度目光相交时，她变了脸色，迅速转头一路小跑。

——和那个时候理直气壮发表所谓退婚宣言的她完全不同。

有点好玩。

如此思索着，他又觉得自己先前不该太早暴露身份。

“哎~早知道是这样，在地铁上就该录个音备份用嘛。”

*

*

五条悟。

现代最强的咒术师。

业界现役四大特级之首。【六眼】拥有者与【无下限术式】持有者。

是传统御三家五条家现任代行，也是新生代咒术师群体重要支持者。

讨厌咒术界一成不变的封建氛围，为此乐此不疲地与保守派们唱反调。他从精神攻击到物理能力上全方位碾压对方并致力于气死更多老顽固，在咒术师的世界里扮演一块谁也踢不动的高温超合金铁板。

在地铁上与白井律子打照面之前，连轴转了好几天的他正结束对咒术高层物理说服计划的收尾。

赶在新一批咒术师正式入行前，五条悟出手整顿了咒术高层，从源头上断绝了保守派想要嫁祸于年轻术师的想法。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将精力放在搜寻现阶段日本境内能够找到的某些【特级咒物】身上。

——两面宿傩的手指。

所有行动都令人措手不及。像是提前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他为学生和周边能接触到的人规避了诸多可能会发生的不利事件。

诚然【六眼】百年难遇，受体天资聪颖，但能力范围是不会变的。但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现在他的“敌人”已经开始在以谣传谣，说这双眼睛能看得见未来。

到现在为止，无人能想象到事情的原由更加离奇。

很简单。五条悟这个人已经死过一次了。

只是他并没有向任何人告知这一点。

发现自己不在新宿那片废墟而是在襁褓中时，五条悟便很快意识到了现状。

和游戏开打二周目差不多。而有了经验后，问题只需要一个个去解决。

在上高专之后，他便开始着重于那些在“上一周目”中没能完成或者注意到的问题，一直到现在。

比起上一世，他改变了些许现状。挚友没说要分道扬镳，星浆体活的好好的，【狱门疆】在自己手里，而凭借一个脑花到处拉仇恨的【羂索】近期也被他找出来轰得连渣都不剩。

早在几年前，他将目光放在了咒术界之外，选择与社会执法机关合作，开始逐步瓦解顽固派对非术师所制造的垄断和信息壁垒。

但......与认知中的“游戏”不同，他所知道的答案并非唯一解，世界背后的情报比他“第一周目”所获得的要更多。

比如说，学园都市。

这个在咒术师认知之外的势力与他们在东京共存。不少涉及到咒灵的事件也出现了“超能力者”的身影。

思路打开之后，更多的可能性便也涌现了出来。对于学园都市的状况，他产生了好奇却无从下手。

直到有了“联姻”这个机会。

只要是生在御三家，混世魔王如他也逃不过被老顽固们催婚。

家族背着他擅自提了好几门婚事。

一开始他全当没这回事，凭借本身压倒性实力所带来的权力令其他人悄然禁声，不再自找麻烦。

自然而然，这些声音便逐渐没了响动。

而这其中被老顽固们看不上且定义为“血统不纯”的白井家却没有放弃，开始直接给他写信。

请求由对方的父母提出。

在那封信件里，他们提及身为超能力者的女儿即将从“学园都市”回到东京都。

——只见过死也要往御三家外跑的咒术师，没见过拼命往外把孩子塞进来的商业巨贾。

这还是以对咒术世家有所了解为前提。

不得不说，有点意思。

对面要是真没意见，那结就结了。他想。

省得老头们天天闲得慌又找麻烦。

要是她不喜欢五条家，搬出去也行。只要事儿不多，别的都好说。

兴趣使然，他破天荒答应了。还去了所谓的订婚仪式现场。

——然后就目睹了白井律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堂堂宣告的场面。

她风风火火冲进大厅时，他也正百无聊赖等着家族的老家伙们在台上发表完冗长的致辞。

那个时候他才从高专结束一些事务过来，眼罩没取，刘海自然也没放下来。这幅样子坐在人群里除了会被人怪异观察一阵外再无其它。

而白井律子显然是谁也没看，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父母，从五条家长老手里抢过了话筒。

人群的窃窃私语里，她那双茶色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更为张扬。

[接下来我宣布个事。]

[我死也要和美少年谈恋爱！这婚结不了，都散了吧！]

掷地有声，恍若惊雷。

从未想过的展开。

然后她潇洒丢下话筒，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扬长而去。

人群开始炸锅，现场气氛像沸腾起来的水。

老顽固们一个个青了脸。

而他在笑够之后便离了场。

再次相遇的时候，便是在被领域包裹的列车里。

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像是工作之余的调剂又多了一样，他对这个来自学园都市的家伙有了更多的好奇心。

地铁站人来人往，六眼所刻意捕捉到的人影在成像里变得越来越远。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被标注着【SUGURU】的备注出现了。

随手将最后一枚大福丢进嘴巴里，五条悟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杰？”

*

*

跟着降谷零走出地下，白井律子便开始四处张望。

“领导，你还没说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呢？”

“等待。”金发青年淡淡回应她，示意她跟上自己，“在那之前还有时间。先去解决细节问题。”

“......？”

满腹疑惑，她跟着对方一直走到附近的商场。

“在列车上你和咒灵交过手了吧。”他说，“收拾一下行装。”

被他如此委婉一指点，她这才清楚了问题所在。

——出门前穿着的长裙有好几处划痕，外套上也沾染了部分伤者的血液。

尽管因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而氧化变黑，但那喷溅状的大部分血迹却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怪不得刚才一路上感觉有人回头看。她想。

“我这样会不会像杀人犯啊？”

“没有那么夸张。”

在选了几件风格相近的衣服并换上之后，导购员热情地跟了过来看着他们。

“欢迎光临~请问您是要给女朋友买单吗？”

她愣了一下。

“不用！”白井律子先一步开了口，着急忙慌地解释并递出卡来，“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来付吧。”

“好的。”导购员保持着职业微笑刷了卡。

轻轻地一声电子音。

“那个......客人。”几秒之后，她迟疑着开口，“您没有刷卡成功。”

“不可能啊再试试。”

“不行，一直在显示信息错误。”

“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在用这张卡啊？”昨天早上还给人刷了卡呢。她想。

“不好意思，确实没有办法，您要不要换一张卡？”

白井律子拿出随身携带的剩下三张卡片。

——全部无效。

“......诶？”

......怎么个事呢？

身后是降谷零的注视，身前是导购员的目光。

白井律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个......客人。”

她听见导购说道。

“您的卡片应该是被冻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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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