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是什么感觉,是两颗心的同步跳动,是电流闪过般的颤动。
过去二十六年里,秦纺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在朋友的谈话中尴尬些许,回避些许。
现在有了。
贴上去的那刻,能感受到,嘴唇比身体的其他任何都软。
嗯……或许还热一些,因为他在发烧。
再多别的,就空白了,秦纺睫毛直颤,低着眼说出那句破罐子破摔的话。
她以为他会笑,像听到“周裕苍是她哥”后那样,也像他确定“她喜欢他”后那样。
可当她抬眸看到的,却是他无比安静的注视。
秦纺忍不住说:“你……你看我干什么。”
夏节纪弯唇,眼眸中是高烧带起的水光,“脑子清醒了点,谢谢你啊。”
“……不用谢。”秦纺呐呐。
夏节纪坐起身,抬手蹭了下她脸,动作却不比刚才那般轻松无赖,哑声道:“旧情复燃?还是一直没变过。”
破罐子摔一次,就会有下一次,秦纺也没什么所谓了,操着面无表情的脸说:“没变过,我比较长情。”
她说这话就跟让他吃药时那般自然,不可为外人道也的是,其中包含了多少年的等待与守护。
这些年,她循规蹈矩地工作生活,拒绝了无数次的牵线搭桥与示好,他做了演员明星,聚光灯下高不可攀,拥有了无数颗同样的真心,她只是其中与他有些渊源的一颗。
即使这样,她的一颗心也只落在他身上,从来没变过。
感情这些东西挺奇妙的,幼年时的经历只会让她对婚姻厌恶,对感情恐惧。
偏偏就是夏节纪在学校台上唱歌那一晚,她就不由自主地去关注他,在乎他,喜欢他。
直到现在。
秦纺以为永远都只会是粉丝与偶像的关系,再深一点,或许有老同学的情谊。
可没想到她这张脸让夏节纪的经纪人注意到了,能和他做朋友她也很满足……
现在好了,亲上了,谁让他非要戳穿她,想到这里,秦纺瞪了他一下。
而下一秒,夏节纪的嘴唇落到她眼角,滚烫的热度这边烧一点火,那边烧一点火。
火从上往下,一直烧到颈侧。
“你干什么?”秦纺有些害怕,手脚并用地想往后退。
但她坐的时间久了,手脚早就不灵活了。
“你躲什么。”夏节纪捏住她后脖颈,头枕在她肩上说。
秦纺是个诚实的人,心里早就空了,情商功能也被他亲的降智,脱口就说:“你有点变态。”
夏节纪低低笑起来,在她耳边小声说:“只准你亲我,我亲你就是变态了,你好没道理。”
秦纺:“……”
她有这样那样吗,她有掌着他不让他动吗,她有一下亲这一下亲那吗,她有捏他后脖颈吗。
她没有!所以她不变态!一点都不!
夏节纪捏了下她后颈,“说啊。”
那力道不重,逗弄似的,秦纺只得说:“咱俩亲的地方不一样。”
夏节纪笑起来,拿起体温计滴了一声,看着上面的三十九度六无奈道:“算了,传染给你了。”
秦纺:“…………”
高烧带来的疲乏不可控制,铁人倒是可以,夏节纪撑了会觉得累,便揽起她腰把她抱到床上坐着,另只手丢了体温计,发出闷闷的碰撞音。
显示屏亮出的红灯在房内炸开,是了,当前最重要的是他的病,秦纺当即就说:“你还坐着干嘛,快起床去医院。”
夏节纪脑袋枕在她肩上,抱着她说:“感觉降了,不去算了。”
“就降零点二度,你别撒娇了行吗。”秦纺无奈,身子想往旁边靠,但被他牢牢揽着腰,动弹不得。
“那也是降了,我多抱会你说不定就好了。”他说。
“……”秦纺身体从来没这么僵硬过,“我有点不习惯你。”
夏节纪又捏了她一下,不满道:“哪不喜欢。”
“……我说习惯。”
“哦。”他放心了,接着枕回去。
秦纺说:“我又不是降温仪,你还是得去医院。”
“不想去。”他说。
“你看,你又耍赖。”秦纺小声,“说好了的。”
夏节纪更小声,“我有点激动,你先让我歇会。”
秦纺莫名,“激动什么?”
夏节纪笑了声,“我第一次谈恋爱,纯情。”
谈恋爱,他说他们在谈恋爱,秦纺又说不出话了,不过僵硬的身体却是一秒一秒地放松下来。
夏节纪蹭了蹭她后颈,“好乖。”
秦纺:“……”
房间里的暖风呼啦啦送着,他穿得单薄,一件米色的针织衫,他好像很喜欢穿这种宽松的浅色衣服,秦纺边等边想。
她一直是怕冷的人,现今却被他抱得有些热,脸也红着。
突然,他在她耳边开口,“我以前,是不是挺混蛋的。”
好甜[竖耳兔头]甜得我的脖子都不疼了。
ps:这几天一直在朋友家睡,很显然我还没有驯服那个枕头,一晚上下来,脖子疼得动不了,好在昨晚平躺着下来今早才好些[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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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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