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格之要教他修炼，白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虽然有些窘迫，但想到师尊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让师尊费心了。

接受了江格之的训练，白还有些不习惯，和他一样不习惯的是江格之，他从来没有和白近距离接触，更别提是这样手把手的教导。

面对这个和他流淌着同样血的孩子，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教导他。

好在顾文在旁边搭把手，时不时地开几句玩笑话，让他们之间的相处没那么尴尬。

“注意手部的动作。”江格之在一旁指挥着，注意到白的手法不对，他亲自上来帮忙矫正。

白最开始还有些进入不到，后来在江格之认真的指导下也愈发进步。

望着他们两个人努力学习的样子，顾文在旁边看得开心，末了拿着几个橘子递给白和江格之：“修炼辛苦了。”

白拿着橘子，小心翼翼地剥开，恭恭敬敬地交给江格之：“仙尊，您先吃。”

江格之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摆摆手：“不了，你自己吃吧。”

“小孩子一片心意，你就吃了吧。”顾文帮忙拿过来，撞撞江格之的手肘，给他使了个眼色。

江格之有点难为情，脸微热着：“那好吧。”

接过了橘子，白便去休息了。

顾文又给白几个橘子，让他好好休息再接着修炼。

江格之咬了一口橘子瓣，很甜，有点甘苦，但入口到最后都是甘甜。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橘子了……

“好吃吗？”

顾文问起，江格之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小孩子喜欢吃甜的，我特意叫人找一棵好的橘子树在后院种下，每年都能有橘子吃。”

顾文坐在凳子上，把袖子里的橘子放在桌子上，那一个个橙红色的小橘子看上去特别好看，很难把这些烟火气息的小东西和他联系在一起。

“看样子你很重视白。”江格之莫名地冒出这一句，话一出口发觉自己又多说了，幸运顾文没有奇怪。

“他是个好苗子，如果日后历练的好或许可以成为带领修仙界的人。”

不曾想顾文居然把这么高的目标期望在白的身上，即使是他这个和白有同样血缘的人也没有过这种想法。

“你怎么会这么想？”

“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我早就把他当做我自己的孩子了。”

虽说他本来就是他的孩子，顾文叹口气，如果那时候他没有坠入魔修的陷阱，可能那时候他能够帮忙带白一段时间，不至于让白和江格之这样难做。

他揪了揪橘子上的叶子，想法不由得灰暗起来。

江格之不知道他想什么，以为他是在担心修仙界以后没了他的安危，气氛逐渐阴暗。

江格之摸了摸顾文的肩膀：“你放心，以后修仙界不会出大乱子的。”

“希望吧。”

见顾文心情没有变好，江格之突然说：“我以后帮你继续教导白吧。”

“怎么突然改变性子了？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收徒的吗？”顾文疑惑地说。

“我突然想了，况且你不是说把白当自己的孩子看吗？那我帮忙也是正常。”

最重要的是，你的期盼，我也想帮你实现。

想到这里，江格之垂下了眼帘，他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帮的上忙。

顾文摇摇头：“我随便说说而已，能不能实现要看白自己的想法，我只是一个美好的期许罢了。”

江格之装作有些生气：“你担心我把白教坏？”

顾文认真地看他：“我最不担心的人就是你。”

“……”

江格之住了嘴，拿起一旁的橘子唠唠：“就属你嘴巴会说。”

他咬了一口橘子瓣，有点苦涩苦涩的。

“师尊，我会加倍努力的！”

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忽然地扑在顾文的膝盖上。

顾文吓了一跳后点了点他鼻子：“你偷听啦？”

白不好意思说：“我刚刚没走多远……”

“那你要拜江格之仙尊为师。”

“我能拜两个师父吗？”

“我和仙尊不是外人，可以让你拜两个师父。”

白不好意思地说，脸微红微红的：“那……那拜见师尊了。”

“这么快就拜见师尊了，没有见面礼吗？”江格之故意耍脾气道。

“啊？见面礼……”白慌神，他打小不怎么接触外面，不知道拜师还要见面礼。

顾文连忙道：“好了不要耍他了，江师尊看你年纪小小逗你，不要理他。”

说罢，踢了踢江格之的腿，小作提醒。

江格之笑笑两声，不说话了。

顾文给他俩剥橘子，你一个，他一个：“吃橘子。”

白吃了露出大白牙：“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