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何时走？”

顾文看了一眼远处的叶殇。

“你还放心不下他？”

顾文没有回答。

郑轩抱着双臂沉默片刻后缓缓道：“你应该晓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顾文平静道：“我知道。”

“既是如此，我也不多劝了。”

郑轩走后顾文回到叶殇的身边，叶殇正弹琴，不经意地问：“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我也不知道。”

“你们看上去关系似乎很不错。”

顾文没有回答。

又拨弄了一下琴弦，叶殇平静地说：“我知道我的病要医好得很久，我的那儿子已经告诉我了我是魔教教主，不过依现在的情形只能算作前教主了。”

“我和你恐怕以前不怎么来往吧。”用手平复了琴，叶殇回头看顾文，“你不必放心不下我，我是年长的人了用不着天天照顾着。”

突然响起敲门声，“父亲，我带东西来看您了。”

叶应湛前来，带来了一些水果还有教内的事务，需要叶殇写字亲笔告诉那些怀疑他执政的人的决心。

趁着叶殇还在写字处理一大堆的事务，叶应湛拉来了顾文问接下来他要怎么办。

他听说郑轩一直没走，明白这是在等顾文。

“我能照顾的好父亲，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知道了。”

“好，那您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叶应湛知道强留对方不好，他不想做那些粗鲁的事情于是尽量做到合乎礼节。

到了晚上，顾文听到屋子里有莫名的响声，起床一看发现叶殇拿着一提明亮的灯想往外走的意思。

“我吵醒你了吗？”叶殇不好意思地说。

“没有。”

“我想去外面看看星星，要不要一起去？”

今夜的星空尤为灿烂，顾文平常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又为心事困扰，不怎么在意外面的天气。

今天晚上才发现原来陪伴自己的夜晚是这样的明朗，漫天的布上点点珠光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晚夜景都漂亮。

叶殇铺了一小块布，坐在上面免受野草的扎手，他把灯笼放在旁边，吹灭了亮光。

顾文站在他旁边。

“今天的星星真的很漂亮。”

“是啊。”

“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叫什么。”

“顾文。”

“好名字。”

一阵微风吹过去，周围的野草浮动，萤火虫在他们之间飞舞，气氛正好，难得的清闲时光。

叶殇突然说：“我有点好奇我以前和你是怎么相处的。见到你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我的这颗心就扑通扑通乱跳。”

第二天醒过来，顾文揉揉酸痛的眼睛，闻到房间里散发一股香气，他穿好衣服起来出去一看发现桌子上多了许多菜。

叶殇端着刚刚烧好的菜出来：“醒了？吃早饭吧。”

坐在桌子前，面前有一碗小米粥，一碟小白菜，一盘青椒炒肉菜。

“吃吃看吧。”

顾文吃了一口，意外的好吃。

很快吃完了，叶殇把碗碟都收下去，顾文能听到他在那里洗碗。

他坐在屋内一时间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