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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栀愣住的时候，她看到姜令司嘴角漾开了笑容：“我……珍藏的葡萄酒，随便选。”

许栀一时无言。

她在想什么呢？怎么会觉得他在说“我”呢？

许栀笑了笑，随便指了一瓶。

两人又呆了一会儿就从玻璃花房出去了。

回到大厅的时候双胞胎姐姐已经不在。

保姆阿姨和他们说安心安景出去玩了，让许栀随意。

许栀听了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听袁树周曾经说过双胞胎很难搞，所以一开始就抱了“必死”的决心，结果她们今天倒是还好。

随后姜令司将许栀送回了住处。

*

翌日，许栀的工作室接到一个奇怪的单子，客人要求装修别墅，但是必须由工作室的老板也就是许栀负责。

尽管琳达和那位顾客沟通了许栀虽然是这个专业毕业的，但是已经手生了。但是对方丝毫不介意，她给出的理由是——就是喜欢老板为自己服务。

琳达觉得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这位顾客都很好商量，对别人最关心的价格都没有什么异议。

许栀一度以为秦姿又玩什么花样了，但是这个位于慕兰山庄的别墅怎么说也是低则千万价，在秦俊华的管控下秦姿估计是作不了妖的。

而这个屋主是位姓姜的小姐。

既然这位姜小姐如此相信她，许栀便接下来了。

*

办公室内只有姜令司戴了一副蓝光眼镜处理着工作邮件。

室内十分安静，只是偶尔响起鼠标按键和键盘敲打的声音。

不久之后有敲玻璃门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静谧。

姜令司没有抬眼：“进来。”

随即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在他办公室里响起，且越来越近。

“秦小姐有事？”姜令司在她离得他的办公桌一尺近时抬起头来。

“令司哥，你怎么那么见外，老是叫我秦小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多生分呢！”

秦姿今天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讲话的时候笑眼盈盈。

“不太熟只能如此称呼，让人误会我们多亲近也不好。”姜令司说话的时候是公式化的微笑。

意外之意不就是怕许栀误会么？

秦姿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表面上她依旧是一副笑脸：“我今天来呢，其实是有要事的。”

“秦小姐和我都很忙，我相信秦小姐来应当是重中之重。”姜令司是在提醒她：我忙得很，你最好说的是十分重要的是，否则别怪我翻脸。

在姜令司的视线之下，秦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令司哥，许栀和姜谨的事你知道吗？”

秦姿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他说“不知道”，她的神情必然会转成愤恨，替他打抱不平，然后说出一切。

若是他不相信，她就把梁薇雪叫来。

说起梁薇雪，她庆幸自己有足够耐心，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所以她昨晚就接到了梁薇雪那个电话。

这也是她今天来找姜令司的底气之一。

秦姿望着姜令司，就等他问她。

是啊，肯定不知道啊，知道的话还能忍气吞声？

姜令司没说话，而是用座机播了一个电话，声音冷然：“你们怎么回事？没有预约也不是我们员工，怎么放她进来的？”

秦姿愣了一下：“令司哥……”

“秦小姐，看来我以前对你的评价还不准确。”姜令司摘下了眼镜搁到一边，后背向靠座倚去，眸中没有丝毫波澜，“有时间做这种事还不如好好在真虹巩固自己的位置。”

秦姿张了张嘴巴，居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是说自己无聊？

可是……他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直到秦姿被保安请走，她也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秦姿走后，姜令司没有继续工作。

他靠在椅背上，合上眼，脑中闪过那天许栀和陆谨在餐厅门口说话的模样。还有昨天她在花园里和陆谨对视的那一眼。

姜令司睁开眼，伸过长手拿起了一边的手机。

没有任何来信。

狂追吗？

许栀你那时候是不是每天都给他发消息？恨不得每一秒都粘着他？

姜令司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叫做嫉妒的情感。

*

被赶出来的秦姿很郁闷，联系了小姐妹去喝酒倾诉。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某处酒吧慢慢地热闹了起来。

秦姿和友人坐在吧台旁边，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今天让她想不通的事。

“竟然有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以前狂追自己的弟弟吗？”秦姿一脸无语地大口喝了口酒。

友人瞥了她一眼，笑了：“那是表面么，说不定现在就去质问了呢。”

酒入愁肠愁更愁。

秦姿还是不开心：“我花尽心思只得了如此，想想就觉得不甘心！！你说许栀到底有什么好的？”

友人认识许栀，想了想，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不过你也不要觉得自己白做了，这种事情一查就知道，他们肯定会生嫌隙的。像姜令司这种人，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秦姿吐了口气，将鸡尾酒一饮而尽，此时眼里已经有几分醉意，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她看到嘴巴抿成一条线，有些熟悉的人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许栀和谁？”

秦姿半晌才认出这说话的人是谁，是袁家的千金，袁树美。

*

许栀晚上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顾珉珉的，说她和程岂明天想请她吃顿饭，问她有没有空。

许栀自然答应了。

另一个是袁老爷子让管家打来的电话，说后天大姨夫外派回来了，让她领着姜令司回袁家吃饭。

许栀迟疑了一下。

管家又说：“老爷子想和姜先生再战一盘围棋。”

许栀只得回答：“我先问问他。”

挂了电话，许栀按到了和姜令司的聊天界面。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

今天他们一条信息都没有。

许栀也没想太多，给他发了消息。

木卮：令司哥，后天我爷爷想请你去袁家吃饭。

姜令司没有立刻回复。

许栀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外面浓黑的天空。

现在……

应该没有在加班吧？

办公室外面坐着特助周离。

他过几分钟就朝姜令司的办公室瞅一眼，但是每次都能看到玻璃墙透出的亮光。

他回忆起快下班的那个点他如往日起身，想着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但是却迟迟没见姜令司出来。

他也不敢先行离开，于是就在座位上等着。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姜令司有所动作，于是他就进去了。

周离看到姜令司在看宣传策划。

这些明明不是紧急工作啊？并不需要今天就处理。

周离想不太明白。

难道您不用约会了么？不约会去许小姐那里增进增进感情呀？

“姜总，要我订餐吗？”

姜令司终于抬头看他“嗯”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垂眼。

周离浑身打了个激灵。

嚯，没错……

就是这个调调。

工作狂魔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