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原本好好地与旁边的两个女生说着话,谁知张文波那边来了一个挑事的。
一个满脸仿佛写满了我就是纨绔子弟的年轻男人带着几个人走到了他们所在的卡座,还一手插兜地对着张文波挑衅道:“哟,这不是张文波吗?你们法知的学生不好好在郊区待着来我们明夏的地盘做什么呀?”
这欠揍的语气让齐宁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在电视剧里这种人就活不过第二集,妥妥的炮灰角色。
不过这是在现实,此人这么嚣张应该也有点嚣张的本钱,张文波听到他的话后脸色一变,气不过地反讽道:“怎么你伍义是改姓梁了吗,我来这还需要你同意?”
听到张文波的讽刺,伍义在小弟面前有点没面子,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暮色酒吧是梁家的地盘,而他伍家虽然搭上了梁家的线,实际也不过是沾了一点姻亲的光,他哪有那么大面子在暮色做主啊。
眼看着占不到张文波的上风,他不甘示弱,而是转向了旁边的秦清,撬起了张文波的墙角,“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到楼上坐坐。”
来暮色的人都知道,普通的富二代们是没资格到楼上去的,能上去的都是些在帝都有头有脸叫得出来的世家子弟,伍义仗着与梁家的关系也混到了个位置。
如果秦清是想要结识那些更高一层家世的二代们那她是肯定知道该怎么选。只不过伍义的如意算盘没有成功,明显秦清跟齐宁一样,是被拉来凑数的,只不过她不想那么明显地得罪张文波,所以刚刚一直没有清楚地拒绝。
还没等秦清开口,一旁的张文波已经气得骂了起来,“伍义,你TMD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一个私生子,谁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
张文波这一骂彻底地让两人撕破了脸,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伍义的母亲是小三这个事虽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是自从他姐姐嫁进了梁家,他母亲也算是正式上位,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当众不给他面子了。
张文波之所以这次敢这么做,一是为了在心仪的美女面前找回面子,这二嘛也是因为张家和伍家本来在榕城时就是老对头,就算他退缩了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变好,下次见到还是会针锋相对,既然如此何必要在这里让步。
恼羞成怒的伍义拿起旁边桌上的瓶子就要往张文波头上招呼去,被人指着鼻子骂,他要再不动就不是男人。
原本好好坐在角落看戏的齐宁突然发现事态有点失控,他能怎么着,这个时候只能先帮室友啊,人家请他们来玩,被打了他难道能躲起来,何况旁边还有几个女生。
齐宁连忙冲过去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伍义的酒瓶,一边笑说着:“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非得打打杀杀的。”
齐宁速度太快,伍义被这个冒出来的拦路虎吓一跳,定睛一看是张文波这边的人后立刻大骂:“你小子是哪根葱也敢拦爷。”
另一边刘恒志也看到了情况不对连忙过来了,只剩下在舞台上蹦的欢快的王海还没有发现这边的冲突。
倒是另外两个女生比较灵活,知道要去找酒吧的保安,不过还没等她们找到,就看到一个像是负责人的高大男人带着两个侍应生走了过来。
高大的男人走近后,伍义和张文波立刻停止了对峙,看起来他们俩都认识这个男人。
“怎么回事,是谁要在暮色闹事吗?”男人语气低沉地问,一听就让人觉得不好惹。
齐宁一看有人出来管事立刻放下心来,他是真的早就想走了,这种纸醉金迷争风吃醋的戏码实在是不适合他这个从小在社会主义旗帜下长大的五好青年,他迫切地希望赶紧解决这事走人。
伍义首先出声,笑着回答道:“哪有闹什么事,虎哥,我们就是叙叙旧。”然后还偷偷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由于暮色来的很多人都是非富即贵,梁家特地安排了身手了得的梁虎坐镇,就是怕有些人喝酒喝得上头了一言不合打起来,伤到了这些少爷小姐。一些没什么背景的也自知不要在暮色惹事,不然惹上了梁家没好果子吃。
不过这种事并不是每次都能像这样制止成功,就比如刚刚如果齐宁没有拦住伍义,张文波就算被打了,等梁虎过来他也不敢在暮色把事情闹大,最多等出去后两人有什么恩怨再解决,但这一酒瓶的亏就算白吃了。
跟着来的侍应生就是刚刚在楼上被陈易之叫住的那个,他看了眼齐宁后就凑到梁虎身边耳语起来,齐宁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侍应生说完后,梁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伍义和张文波说:“你们有什么恩怨出了门想怎么样都行,只是在这里不能打起来。”
有了梁虎的话,张文波和伍义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最后几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这样这场风波到此为止,至于后面张文波和伍义会怎样,看伍义临走时的眼神,齐宁觉得这事不像是能善了的。
事情都结束了王海才终于尽兴地从舞台上下来,听刘恒志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后一脸懊恼,“刚刚怎么不叫我,好歹多我一个也能给咱们这边壮壮势啊。”
“你就算了吧,这里哪个咱们都得罪不起,好在刚刚没叫你,以你的性子说不定要惹多大事呢。”刘恒志在一旁拆他的台。
正好几人因为这个事情也没有心情继续玩下去,因此齐宁提出回学校时大家都没有反对,张文波则是觉得没有招待好,不好意思的招呼道:“哥几个对不住了,下次再请你们去泡温泉,人少安静。”
齐宁摆了摆手,反而提醒道:“别在意,你自己倒是小心点,看那人不像什么善茬。”
“没事,那小子我知道是什么人。”张文波不以为意。
其他人听了张文波先前的话,则是纷纷表示今天又是吃又是玩的,大长见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张文波总算心情好了点。
一群人出了酒吧正准备打车回去时就看到梁虎从门口出来朝他们走了过来,张文波很是诧异,连忙走过去问道:“虎哥,还有什么事吗?”
梁虎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走到了几人的身边,笑着说:“没什么,只是看几位都喝了酒,我让人备了车送送你们。下次来可以提前打电话,我给你们在楼上留位。”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几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张文波还是接过话也寒暄了两句,几人只以为是因为张文波才享受到这特殊待遇,也没有多想就坐上梁虎安排的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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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刚刚还在楼上栏杆处观摩了全程的陈易之和沈是离两人在目睹齐宁离开酒吧后也走回座位坐下。
没多久梁虎走了上来,他先是恭敬地对着两人打了招呼,“三少,沈少。”
接着又对陈易之回道:”三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送齐少坐上车了。”
“嗯,下次阿宁再来时让他来我们留的位。“陈易之对梁虎交代完后又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过估计他也不会来了。”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梁虎可以走了。
梁虎离开后,翘着二郎腿两手大张倚靠在沙发上的沈是离皱着眉问陈易之:“你真的打算这么跟阿宁耗下去吗?”
陈易之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玻璃杯里的红酒若有所思地说:“你说阿宁怎么会突然到酒吧来玩?他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吗?”
沈是离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舞台上众人舞动的身影,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以为意地笑道:“哼,你看他刚刚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哪里像是来玩的,想也知道是被那几个人一起拉来的。”
“你观察地还挺仔细,那你说为什么阿宁愿意跟他们来这些不喜欢的地方,却总是对着我们不耐烦。”陈易之瞪了一眼沈是离。
被瞪的沈是离也一下子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不过他随即反问陈易之,“你这么想知道怎么刚刚不下去亲自问问阿宁?”
“还有,你先好好想想上次的事该怎么给阿宁交代,这都半年没联系了,连手机号都换了,其他联系方式也都被拉黑,可见他有多生气。”
“早跟你说了学学赵静远那家伙,背地里跟个活阎王似的,每次在阿宁面前就知道装好人。”
“你也是,一到气头上就不顾后果,能不能想想再做,最起码把尾巴给收拾好别让他发现。”沈是离越说越觉得是陈易之的错,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哪能想到他非要去什么法知上学,要我说这都是他大哥的错,怎么就给养出了一个心肠这么软的,也不知道他自己那么脏的手段怎么藏得住。”陈易之心里有几分不平衡。
“行了,我明天就去善后。”
看到陈易之僵持了半年最后还是服软,沈是离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早这么做不就好了,非得等到现在,我这半年陪着你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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