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虽然我知道现在这样说，多少有点不要脸。”

“但是我认真想过以后确实发现，比起之前给我写情书的那些女孩子，我好像更喜欢你。”

“准确地来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比和她们多多了。” 肖卿辛字斟句酌地，一字一句地认真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爱，毕竟在你的前二十年里，你也没发现过自己喜欢男生……”

秦左没有因为肖卿辛的这番话而感到高兴，他心里的忧虑多过欣喜，肖卿辛之前从未表现过这方面的性向，他合理怀疑这家伙根本没有开窍。

这种悲观的理智甚至掩盖了他心里诸多无措的情绪，他不希望以后俩人陷入到更尴尬的境地。

“怎么可能搞错呢？”肖卿辛听到这句话有些生气，但又想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欠缺妥当，软了软声音。

“你把我当傻子吗？我和老大老二的关系也很好，但我不会想要对他们这样做。”似乎联想到什么画面，他恶寒地抖了抖。

“我现在即使很清醒，我也很喜欢你，那你呢？”说到这里，肖卿辛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觉得自己刚刚太盲目自信了些，像个普信男一样。

阿左如果喜欢他，会那么理智吗？

“你确定是喜欢我？将来也不会后悔那种？你知道喜欢男人意味着什么吗？”秦左虽然很想和肖卿辛在一起。

但他知道自己，他自私又贪心，他绝对不是想和肖卿辛在一起一年半载就满意，他想要更长久的关系。

即使有于彻的悲剧在前，但他觉得，肖卿辛不会那么不堪，在他的眼中，他一直是阳光而干净的。

所以，只要肖卿辛答应他，即使前路很多困难，即使是将来一场空，他也义无反顾。

“为什么要后悔？”肖卿辛不解，他下意识反驳道：“阿左，这么多年，我做的事就没有后悔过。人为什么要否定昨天的自己？”

听到这句话，秦左生出几分佩服的情绪，他就没办法对自己的过去做到如此坦然。他间歇性情绪化的时候，总会把过去的事拿来反刍，反复去设想着另一条未走过的路的各种可能。

“你快说，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吧？！都是大男人！能不能干脆一点！”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肖卿辛又不放弃地再度追问了一次。

“你心里不是知道答案了吗？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说到这里，秦左的心情也变得有几分雀跃起来。

单方面喜欢一个人，哪里有这样双方的奔赴来得让人欢喜。

“准确来说，是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开始的喜欢。”他补充道，心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喜欢，在这一刻汇聚在了一起，像一条蜿蜒的小溪，在心中汇聚，欢腾在流动。

“原来你也喜欢我呀，真好。”心里有个声音在默默地说。

不管了！不管明天的结果怎么样！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实地高兴着！

若一直瞻前顾后，那一直就不会有结果！

“那你之前，岂不是好辛苦。”肖卿辛叹息般地说，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握了握秦左的手，显然，他是想起了那些让秦左不太愉快的事件。自从互相确定了心意，他似乎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阿左，这种靠近，让他感觉心情愉快。

两只修长的手，交叠在一起，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这种亲近让两个都没有谈过恋爱的愣头青有些受不住，双双脸皮、耳朵通红。

但下一刻，又忍不住凑近对方，接下来，拥抱、亲吻。

像是尝到了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