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会看过自己儿媳妇的身体啊！”我不禁叫道。

“是她非要让我看的。”景田爷爷解释道。

我不禁回头看了下欠美和宛培儿。

“我们可不会故意让爸爸看的！”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体检。”景田爷爷接着说道，“其实我都说了我没给吸血鬼做过体检，可她还是非常坚持我给她做一次彻底的体检，所以才看到的。并不是你们想象的什么背德的事情。”

“没有，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过。”我急忙说道。

“是在她怀孕之前吧？”宛培儿则问道。

“是，那之后不就茶就怀了琪琪。”景田爷爷回答道。

“您在给茶做体检时有发现什么吗？”宛培儿追问道。

“异常？”景田爷爷摇了摇头，“我其实没做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给吸血鬼检查什么，只是按照她的要求确认了她的生殖系统没有存在问题的地方，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那好吧，我问具体点，是皮肤。”宛培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肤色、纹理和质感，她的脸和她的身体的皮肤是不是有明显的诧异？”

“嗯……”景田爷爷皱起了眉头，“女人不都是这样吗？总会往脸上摸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把脸涂得跟身体的肤色完全不一样。不过人类女性一般都是脸比身体白，女吸血鬼则是反过来的，为了不显出自己吸血鬼过于苍白的面容会把脸涂得比身体更有血色，稍黄一些。茶也是那样。只不过她比较懒吧。”

“比较懒是什么意思？”

“一般的女性也不是只涂脸吧，为了让人不觉得突兀会把脖子和胸口上面一点的肌肤也稍微处理一下，不过茶的脖子那里有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我也是那天帮她做体检时注意到的，因为她平时都穿高龄的衣服或者总是系一条围巾，就是因为懒嘛，只涂了脸就完事了。”

“没错，就是那样。”宛培儿显然说的不是‘景田茶懒’这件事，“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我问道。

“首骸差是怎么回事。”宛培儿回答道。

这样的解释显然是不能让人理解的。

“我知道我杀死的那个吸血鬼和首骸差还有琪琪是什么关系了。不过这和景田爷爷还有琪琪其实关系不大，但是也许有助于我们尽快找到她。”宛培儿接着说道。

“这话是不是矛盾，什么关系又关系不大。”我说道。

“你杀死的吸血鬼？”景田爷爷也问道，不过他更关系的应该是这和他的孙女琪琪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杀死了一个和琪琪长得一模一样的吸血鬼，”宛培儿开始解释道，“但是那个吸血鬼并没有后代族人，这让我很奇怪琪琪和她的关系。现在我大概算是搞明白了。‘首骸差’亏她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露骨的名字。”

“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催促道。

“首骸差啊，不就是脑袋和身体存在差异的意思吗？”宛培儿说道。

我摇了摇头，“还是不懂。”

“你是傻子吗？怎么还不懂？”

我怀疑她不止是在骂我，而像是在说‘我不是针对你，而是再说你们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

“培儿你是说，景田茶的脑袋和身体不是原配？”欠美问道。

“她让我在她准备怀琪琪之前给她做体检是不是也和这有关？”景田爷爷问道。

唔，我错了，好像只有我是傻子。

“首骸差用我杀死的那个吸血鬼的身体替换了自己原来的身体。”宛培儿说道，“吸血鬼之间是可以互换脑袋和身体的，我之前说过。”

不过听了他们说的话我终于也明白了，“因为她之前的身体没有办法孕育孩子？所以她用其他吸血鬼的身体替换了自己原本的身体，所以才会坚持在怀琪琪之前要求景田爷爷给她做体检，就算没有用，她也很需要心理上的安慰。”

“你总算聪明过来了。”宛培儿说道。

“不过吸血鬼对孕育后代看得都很淡吧？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执念？”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不重要吧？是不是想孕育下一代，完全是个人的选择吧？你会不会控制欲太强？我有点担心小迦美呢。”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说道，“那她和你杀死的吸血鬼是什么关系？”

宛培儿又耸了耸肩，“也许是朋友，知道那个吸血鬼被我杀了，自己有机会交换身体，不过也有可能就是碰巧捡到了那个吸血鬼的尸体而已。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确认的，她应该很爱琪琪，毕竟那是她实现了自己的执念生下的孩子，现在不敢和琪琪见面她一定很痛苦。”

“那她就不应该杀死我的儿子啊！”景田爷爷叫道。

“她那么爱琪琪却还是不惜和琪琪分别也要杀死景田柳光不正说明她也是很看重自己和丈夫原本的爱情吗？”宛培儿反击道，“不然呢？让她为了孩子，和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屈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们日本的男人都这么自私的吗？从来不考虑女人的感受的吗？那样的事情我在日本生活时见得多了。作为一个日本男人请您好好反省一下！”

“呃，景田爷爷也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吧？”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但是他的思想就是那样的思想，就是因为有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很多，才产生了那样的社会现象。他的儿子为什么会做出背叛老婆的事情？他这个当爹的在教育孩子方面就没有责任吗？”宛培儿质问道。

“也许确实有我的责任。”没想到景田爷爷居然承认了，“不过就那么杀了柳光也太过分了。”

“虽然不是为您的儿子报仇，不过找到首骸差，让她和您还有琪琪谈过之后我会杀了她的。”宛培儿话里带着些讥讽，“这样您心情是不是好点？”

“为什么？就算是杀人偿命也应该接受审判吧？呃，她是吸血鬼，人类的刑法对她可能没有用，可是你不是说她翻的罪行与她的吸血鬼身份没有关系吗？”

这里面似乎充满了矛盾，我也有点把自己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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