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村里的人都学会用农具后,王煜彻底清闲了下来 ,而且大家都去谷老大家看稀奇,果然没人来烦他了,虽然感觉有点像事给爹娘找麻烦,不过爹娘不在意,他也就不说啥了。随后他又画了两张农具图给苏明书,顺便把人送走。
这天,家里就剩下王煜和谷小年两个人,连他们养的那条小灰狗都被送到谷老大那儿去了。宁寒一大早也被送去私塾上课。两人便坐在院子的桌子旁,开始盘点家里的财产。
王煜:“赏的那些布,给爹娘送了吗?”
谷小年:“云锦咱留了十匹,素锦留了二十匹,其他的都已经送过去了。我跟娘说了,让她抽空给咱们做点衣裳。至于咱们的内衣,还有你说的内裤,等我抽出时间我来做。”
王煜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自从他来到这儿,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姚氏做的。他摸了摸头,说:“衣服已经够多了,还做呀?总是麻烦娘,会不会不太好?”
谷小年倒觉得没什么,主要是觉得姚氏现在在家看着孩子,走不开,正好白天能忙点事儿。家里其他的活,他有时也会过去帮忙。
他笑着说:“现在得做秋天的衣服了,你来的时候都快十一月了。虽然成亲的时候家里备了一些,但不太够。没事,我也会过去帮忙的,虽然我的手艺不太好,不过给娘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俩人随后又聊起了宁青筠,王煜:“师兄还不回来吗?这都快半个月了。”
谷小年也有些担心宁青筠,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师兄临走的时候说他不动武,那应该就不是去做啥危险的事儿,再等等。”
王煜说:“那就没事,再等等吧。我这儿有三千两,你那有多少?”
谷小年说:“不算零碎的,黄金有五百两了,银子是六百八十两。这次苏公子给的可不少。”
王煜听到这么多黄金,顿时眉开眼笑:“发财了呀!那咱们这次买粮的钱就够了。自古都说做皇帝的没大臣有钱,看来是真的。同样的谢礼,皇帝才给多少,这一个知府就给了二百两黄金,这差别可太大了……呜呜呜。”
谷小年听到这话,连忙捂住王煜的嘴:“别瞎说!你咋还敢编排圣上呢?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坐大牢的。要是被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听到了,说不定都得砍头。”
王煜直接亲了一下谷小年的手心,把谷小年吓了一跳。谷小年顿时羞涩地说:“你干啥呢?这光天化日的。”
王煜得意地笑了笑:“就咱俩人,你还害羞呀?再来一下,么么么。”说着嘴就凑到了谷小年脸上,不过一下被推开了:“别闹了,接着往下说。”
王煜看到谷小年的耳朵都红了,立即整了整神色,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说我们要不要开个粮铺呀?要不然咱们买那么多粮,不是很奇怪吗?”
谷小年想到之后的事情,觉得要是开了粮铺会不会有些浪费:“不开了吧,在村里买的粮,咱就放在地窖里。其他的,咱们去外面收,到时候放空间里,谁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
王煜想了想,觉得还是开个铺子保险一些,而且这是不动产呀,哪怕真的发了洪水,至少还有地契。“我觉得还是开个铺子,这样咱们周边的村子也能收粮。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咱们把铺子关了就行。再说,如果你不想管,就让咱爹去帮忙,咱给爹发工资,这样爹也有个活干,多好?”
谷小年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可是自己开铺子,总觉得不太靠谱:“可是……我能行吗?”
王煜握住谷小年的手:“没事,我也没开过,咱们一块学着。然后给爹找个掌柜,让爹来当个管事,咋样?”
谷小年终于点了点头:“行,咱们一块干。那要不这次你自己去买粮,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顺便在咱们周边村里收点粮。”
王煜没想到提议之后,就变成自己一个人去了,连忙摇头:“咱们还是一块去吧,毕竟我对这周边也不熟悉,咱俩有个伴,村里的粮食等咱俩回来再收。”
谷小年也就是这么一提,毕竟之前他们俩商量好的就是两人一起去:“行,那你看看还需要准备啥不,我去给爹娘说一声,让他们给咱们看着点房子。”
王煜把桌上的银钱都收回空间,随后去了厨房。既然说了快去快回,他打算去做一点三明治,烤一些吐司带着路上吃。
随后两天,俩人安顿好家里,就驾着驴车出发去了临县。一路上两人跟游山玩水似的,十分清闲。
可是就在谷小年和王煜走后不久,家里就出了一件大事,王煜池塘里养的鱼全死了。
在王煜和谷小年走后的第四天,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们俩出去了。这天谷老大像往常一样起床,从王煜家离开的时候,习惯性地去看一眼池塘,结果却发现池塘里的鱼全部都翻着肚皮死了,水也都变成了黑水。
因为王煜有时会用异能来促进池塘里荷花和藕的生长,导致鱼塘的鱼长得挺快,所以谷老大平常的时候比王煜和谷小年还要上心。
谷老大来到池塘边上,看到这种情形,立刻怒气冲天,大声喊道:“是谁?到底是谁?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心这么毒!”
可能是谷老大的声音太大了,顿时周边听到的人都围了过来。看到池塘的情况,有的胆子小的人,甚至都跌坐在地上,指着池塘,说话都结巴了:“这……这是……被下毒了吧!”
有的人看到这种情况,急忙拦着跟前的人,说:“快……快去,叫村长,快把村长叫来!”
其他人也被这种情况惊呆了。虽然他们和王煜很少接触,可是下地的时候会和谷老大打趣,说鱼出池的时候,哪怕不会做,都要买两条回去呢。
现在咋就成这样了,而且这么明显是下毒了呀。
“这是谁干的,太狠了!”
“毒心烂肺的东西,啊……好好的一池塘鱼全部都死了。”
“是谁这么缺德呀,竟然下毒!”
谷老大真的是怒不可歇,来回走着:“天打雷劈的东西,最好是不要让我抓到,否则我打死他!”
“打死谁,你要打死谁?”这时村长听说了情形,直接让人驾着车把他送过来了。
他看到池塘的情况,也给吓了一跳。要知道这鱼苗还是他家文轩跟着去买的,花了不少银钱呢,他也见过,鱼长得那叫一个好呀。
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已经变成黑色的池塘:“这是咋回事,啥时候的事,老大你说。”
谷老大气得面红耳赤地回答村长的话:“根叔,我天天早上习惯来看一眼,今天早上来了之后就已经成这样了。”
“这人好毒的心呀,这池塘咋惹着他了,就给下毒毒死了。”
村长赶忙呵斥道:“别瞎说,你咋知道是下毒了?”
谷老大指着鱼塘:“根叔,这还用我说吗?这明眼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水都成黑色了,鱼全部都死了。”
村长也觉得是下毒,可是又没法确认。可是这么大的事,而且前不久县令大人才来村里,这事要是传出去,先不说村里的名声,万一他们村里有一个这样狠毒的人,可咋办呀。
谷老大说:“根叔,我要报官,这事我一定要报官。”
村长想拦,可是这是他们谷家的事,现在出了这种事,拦着也不好。没等村长回答,这时姚氏推着婴儿车就过来了,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即跌坐在地上大哭:“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么毒的心,咋就不把自己给毒死呀!”
姚氏哭的声音把村长吓一跳,毕竟姚氏很少这么不体面、失态,在村长的印象中,他记得姚氏一般都是唯唯诺诺的。
她知道谷小年和王煜在这池塘上花了不少心思,这会鱼全死了,而且还是被人给害的,顿时又气又心疼。
谷老大没管姚氏,他觉得姚氏在这哭哭也好,让村里的人都看看,是谁这么毒的心思。他把因为姚氏大哭而被吓着的谷小鱼从婴儿车里面抱出来哄着,严肃地对村长说:“根叔,您别和我说其他的,这官我报定了,这人太狠毒太危险了。说不准我家年前着火的事就是他干的,咱村里不能留着这样的人,必须把人给找出来。”
村长无奈地说:“你说你,我又没说不让你报官,我和你一块去,不过咱得和族长说一声再去。”
这时在地里干活的大毛和二旺跑了过来:“富叔,这时咋回事?”
原来开春能动地后,大毛和二旺几个大的,在他们家旁边开了一点荒地,准备自己种菜。谷小年知道后,给他们联系了顾掌柜,让他们菜种出来后直接送到酒楼里面去。今天正好是种的一茬菜已经出来了,他们准备送去县城顾家酒楼,听说这边出了事,立刻跑了过来。同时跑过来的还有几个小的,谷平安和宁寒也跑了过来。
谷老大把鱼哥儿哄好后,放进婴儿车里:“出了点事,你们给看着点鱼哥儿,我去县城报官去。”
大毛和二旺一听这么严重,不过也不害怕,他们就怕帮不上忙,急忙道:“富叔,我们跟你去。”
谷老大看着他们背着背篓,知道今天要去送菜,走之前谷小年也和他说过一声,让他给看着点,他竟然给忘了。
正好村长是驾着牛车来的,他立即招呼人都上车:“上来吧,我们送你们到顾家酒楼,这事用不着你们,你们这事也耽误不得。”
村长看谷老大那铁了心要去报官的样子,简直想让人朝他背上呼过去。他都说了去报官去报官,咋就这么急冲冲的呢。他皱着眉头招来了一个谷家人:“你去把这事和族长说一声,然后带人把这里围起来,别让人乱碰。”
“知道了。”
随后,村长也坐上了车。谷老大看着人都坐上车后,立即喊了一声:“驾!”牛车就往县城赶去。
这会儿王煜和谷小年还不知道家里的事,刚走到第二个县城边上,正跟人打听路,顺着官道慢悠悠往村落去,压根没料到,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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