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的老人钠尔拄着拐杖，眉头紧皱，满脸不安地望着璀璨夜空所蕴含的星象。

“天为支，地为干，东玄武”他虽然手保养的不错，不住微颤，却不是因为衰老。

在他占卜的四五十年里，他给很多人都观望过星象，有统治一方的君主，常年征战的将军，也有街头遇见的路人，甚至是怀孕的女子。最后他们有的顺理成章死于非命，有的绝境求生化险为夷，而更多的则是如他们自己的星象一般，度过平淡却又略显乏味的一生。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多次掐算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抬头看向面前的青年。刚要说话，青年却先开口了。

“夫子可是算得我此去甚是凶险，九死一生，要劝我不去？”

老人摇了摇头却又改为点头。

青年好看的眉毛挑起，漆黑的眸子专注地望着老人。

“不是九死一生，是十死无生”老人沉重沙哑声音响起，边塞的风又将这声音裹得更加厚重，吹向更远，夜好像也更加黑更加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