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准备离开这里,时刻注意北芜动静的徐宜欢就看到伸来一只手想要拉住她,虽然有神契在,但徐宜欢还是本能的躲避开,随着空气中一道乍然响起来的撕裂声,徐宜欢猛地低头看去。
身体躲过了,衣裳却没有躲过。
意识到这个,徐宜欢吓得往后退了退,断裂到一半的衣料瞬间全部断开。
一部分留在北芜仙君的手上,另一部分松松垮垮还在徐宜欢身上。
这……
徐宜欢弯下腰捡起之前被扔在地上的衣裳披在身上,遮住露出来的腰身,抬眼看向还坐在地面上的北芜仙君,见他手上还抓着破损的碎片,就算是脸皮厚如她也不禁羞赧起来。
北芜仙君垂着头看不清是个什么情绪,徐宜欢明显感觉到他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就看着抓着那破烂布料的力度就可以知晓。
徐宜欢猜不透北芜仙君在想些什么,就打算悄悄离开,身后不远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接着传来陈青的声音:“徐宜欢你怎么还在这里,皇上找你过去……”
陈青的声音戛然而止,任谁看到屋内的情景不得浮想联翩,可是陈青却没有看好戏的想法,只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想法。
“北芜仙君,枉你是仙界的仙君,竟然如此下作,欺负凡间的弱女子。”
北芜仙君被创进来的陈青打断了思绪,眼底的烦躁与怒火无处发泄,随手扔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周身的气息开始躁动不安。
大概是看北芜的面容太过低沉阴暗,一副不能招惹的模样,徐宜欢上前道:“不是说父皇找我赶紧走吧!”
陈青本来还想着为徐宜欢讨回公道,见徐宜欢心虚的表情顿时察觉到不对。
“徐宜欢,你做了什么?”
“不要问了,赶紧走吧!”
徐宜欢可把想当着北芜的面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说她贼心不死,还是说她蓄意引诱。
等走到下面,徐宜欢发现还少拿了一件衣裳,想着就算了,反正不缺这么一件。
一离开,陈青就忍不住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有做。”
多半又是徐宜欢不怕死的凑上去,又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就做了那么一丢丢。”徐宜欢比划了一下。
陈青无语:“天下的男子这么多,你非要眼瞎落在北芜身上,你与他可不是一类人。”
话音刚落,陈青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住了口。
“人生短暂,及时行乐嘛,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看见北芜仙君这颗心就想扑在他身上,你说我们是不是注定有缘。”
“有缘个屁!”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皇上驾到!”
还没有回到自己寝殿的徐宜欢迎面就碰上已经进门的皇上,要是搁在从前徐宜话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吓到。
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着实不好被看见。
皇帝等了许久没有见到徐宜欢,于是便亲自来到衍星宫,就看到徐宜欢随意拢着一件衣裳走来,身边还有个男子,任谁看家都不经多想,何况还是皇帝。
陈青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过来,在皇帝震惊的目光中,还算淡定清了清嗓子道:“臣见过陛下。”
一个是自己的爱女,一个是燕朝重臣,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喜笑颜开地开口:“国师免礼。”
“儿臣见过父皇。”徐宜欢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刚刚贪玩被枝桠划破了衣裳,正好碰到来此的国师,绝对没有发生什么!”
就算真有什么,那也不会是陈青。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后,显然并不在意徐宜欢的解释。
“既然衣裳破了去换一套,朕再让尚衣局做些时新的衣裳送来。”
“谢父皇。”
徐宜欢临走提醒陈青不要乱说话,得到陈青的点头后才安心离开。
待徐宜欢离开,陈青不得不作出一些解释。
“臣待公主之心,绝无任何私心。”
他看着徐宜欢从牙牙学语直至长大,简直是怀着一个老父亲的心思,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听到了陈青再三保证的话,皇上略有失望地道:“你若真喜欢宜欢,朕自然愿意将宜欢嫁给你,毕竟你可是燕朝的重臣,又是一国国师,这么多年朕只看着你能与宜欢亲近点。朕知晓你不是普通的人,你要是喜欢什么美人尽管跟朕说,朕与你之间没有不可说的事。”
陈青一听就头大,岂能不知皇帝打着什么主意,正要拒绝皇帝就继续道:“朕身边还有几个未嫁的公主,国师是否有意?”
有意个鬼!
陈青笑了笑:“多谢陛下一番心意,臣暂且无此想法。”
将公主许配给他,看似皇恩浩荡,实则不过是想见他捆绑在此,就算他乐意接受,也不愿意滥情。
这么多年,皇帝这心思还没有放弃,陈青也不戳破,两者至今相安无事。
待徐宜欢换了一套衣裳走了出来,跟着宫人来到会客厅,听到皇上与陈青已经再说其他的事顿时放心下来。
“父皇,国师来跟我说您要见我,我正准备过去没想到父皇亲自过来找我。”
“先坐,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就是春时花节,宫里面会办了一场赏花宴会,到时候你就跟你三皇姐一起,正好这几日她就要回来,顺便见一见宫里的兄弟姐妹,听说你已经见到了大皇子三皇子和七皇子。”
在皇帝口中的听说其实和亲眼看见没有两样,徐宜欢倒是知道这个每年都举办的赏花宴会,王公贵族的公子小姐都回来前来,看似是赏花,不过是赏人罢了。
徐宜欢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嗯,皇兄们都待我挺好的。”
皇帝老了,可手中的权利未曾分出去,宫里发生的事很少能逃出皇帝的眼睛。
皇上坐在这里喝了一两杯茶就起身离开,陈青随后想着也离开了,就被徐宜欢叫住。
“你知道七皇兄的腿是怎么回事吗?”
上次回来遇到七皇兄就注意到他的腿,只因当时她和三皇姐才见面,不好问这个问题,所以就忘了。
今日又见到七皇兄才想起来。
“七皇子这个腿伤我并不知缘由,当我看见七皇子时就已经这个样子了,皇上也不会事事都与我说,我就没有探究。”
陈青当时看出皇上不想多说,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宫里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皇子。
“这样啊!”这件事连父皇都不愿说那么她估计问不出来原因,徐宜欢想到那日七皇兄的话,不禁问,“七皇兄好像很肯定我能治好他的腿,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她又不是大夫,歧州祈雨的事能成,但是治病她不会啊!
“我跟七皇子一年到头都见到几次,怎么回告诉他这个,何况你做得到吗?”陈青对于徐宜欢的能力再清楚不过,心想着是不是七皇子病急乱投医,还是提醒道:“七皇子这些年找过不少大夫都没有用,你还是注意点,毕竟当年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七年前七皇兄也是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反正现在没有什么头绪,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徐宜欢端起一直没有喝的茶,喝了一口发现已经凉了,皱着眉放了下去。
忽然想到了北芜仙君,关了好几天,摘星楼上面连一滴水都没有。
看着陈青已经走出了门,连忙叫住,将自己担忧的事说了出来。
要是她把仙君养死那就坏了。
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迟了,陈琴语气很是无奈回答:“你以为仙界的仙活那么长要天天吃东西,那么仙界早就吃垮了。”
徐宜欢:“……”
所以仙人也可以吃食物?
陈青不知道徐宜欢心中所想,在徐宜欢没有再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前先一步离开。
等走出了衍星宫的范围,陈青忽然想到他还没有问徐宜欢到底和北芜仙君的棋局的事。
算了,下次想起来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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