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淡看着和光狰狞的笑容, 惊惧地摇头,全身疯狂地扭动,晃得椅子左摇右摆。gsgjipo
只是野合罢了。
花前月下, 你情我愿。
怎么会闹到这个程度?
她抚上他头顶, 按住他, 温柔的嗓音徘徊在他耳畔, 宛如恶魔的叹息。“师弟, 别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会痛一下下哦。”
地狱空荡荡, 魔鬼在人间。
这不是一时的痛苦, 是一生的耻辱!
这时,门被推开, 尤小五和菜瓜回来了。
尤小五看到一堆人围在大堂,吓了一大跳, 不只有万佛宗的弟子,还有王家的人, 他随口一问,“怎么这么多人, 今天过节吗?”
明淡害怕得打了个嗝, 接着他看到和光露出明媚的笑容, 撸了撸他的头发。
“是啊,明淡师弟今天过女儿节。”
明淡被她的话吓得头皮发麻,去你妈的女儿节。
尤小五一脸疑惑, 神色扭曲。王负剑捂着肚子大笑,手里的金算盘啪啪作响。
菜瓜,唔,小小的脑袋里塞满了大大的问号,他没听懂。
和光朝他招招手,“菜瓜,你来,你技术好。”
明淡睁大眼睛,看着他越走越近,脖子上的指骨项链沙沙作响,他疯狂地摇头,紧接着被和光按住脑袋。
她悬空指着两腿中间,语气平淡地说道:“对着这儿下手,快准狠。不要多一分,小心误伤了师弟的屁股。也不要少一分,以免师弟以后看到别人的物什,两相比较,心中羞愧。”
明淡一脸惊恐,你都给我割了,你还担心我羞愧?
菜瓜仔细盯着那处,抽出棍子准备下手,被她拦住,“棍子太大了,用这个。”
菜瓜接过小刀,掂了掂,他没用过这玩意儿。
明淡眼睁睁看着菜瓜上下掂,掂的位置恰好在裤/裆正上方,他的眼睛跟着小刀一上一下,心脏快跳出嗓子眼。
菜瓜熟悉完小刀,贴着明淡的亵衣,冰冷的触感透过绸缎,传到明淡的那处物什,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小腹上升,经过心脏、喉咙,传到大脑。
亵衣向上凸起,与小刀贴得更紧了。
和光:嚯,不愧是欢喜禅。
尤小五:菜瓜师兄!你脏了!
王负剑站在一旁,一脸兴奋地看着这场闹剧,理智警告他赶紧拦下,八卦之魂却在叫嚣着:继续!继续!你剁啊!有本事剁啊!
就在菜瓜即将出手之刻,明淡痛叫一声,王负剑眼疾手快地弹开小刀。
他拉住和光,轻轻笑了笑,“道友,何必做得这么绝。”他撸了撸吓哭的明淡的脑袋,“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其他解决方法。”
和光挑眉,觑了他一眼。
王负剑晃了晃金算盘,露出标准的七颗牙齿。
和光半垂眼皮,不咸不淡地说道:“依剑兄看,多少钱才能了结此…”
他伸手打断她,笑意堆在眼角,拖长着声音,“诶——咱们都是朋友,一来二去这么熟了,了结不了结的多生分。”
和光挤出一个笑容。
他拨了拨算珠,第一句话就让和光吓得一踉跄。
“与天极界交易一对鲛人,花了一万株天山雪莲…”
她的眼珠子转得比他的算珠还快,他说出结论时,她得扶住菜瓜的胳膊,才能勉强不倒下。
“五百万。”
和光恨恨地看向明淡,语气酸薄,“师弟啊,你这一炮,轰掉了一座宫殿。”
明淡悻悻低下头,没敢说话。
和光摩挲手指,轻轻地吐出一句话,“要不…还是割了吧。”
明淡死命摇头,哀求地看着她。
王负剑察觉到她的潜意思,顺势给个台阶,“道友,我们提供分期付款,不过…”他拨拉两下算盘,唇角弯了弯,“咱们都是朋友,年利息算三成便是。”
和光横了他一眼,三成,你怎么不去抢?
王负剑似笑非笑,娴熟地无视了她的眼神。
她背过双手,“百中取七十。”即百分之七十成,不到一成。
他眯着眸子看了她一眼,这么离谱的数字,他怎么可能答应,她也知道他不会答应。接下来,就是一番拉拉扯扯、讨价还价。
吵到最后,结果是年利息一成五。
不算太高,也不算低,在和光的接受范围内。
其实和她没多大关系,反正是明淡还。
和光掏出一万灵石,帮明淡垫付这个月的欠债。正当王负剑美滋滋数灵石的那一刻,据点最里面的房间的大门突然打开,她记得好像是明非师叔的房间。
阵阵威压铺天盖地地传来,目标不是她,而是旁边的王负剑。
和光离得近,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滋滋电流。
接着,一阵掌风袭来,王负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击穿大门,嵌进对面的墙壁上。
嚯,爽快。
和光忍不住眨眨眼,按捺嘴角的笑意。
门后走出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广袖长袍,衣袍外围燃着一圈火焰,衣裳却毫发无伤。火焰与长袍原本的红色相得益彰,愈显华贵。
男子长得与王负剑有三成像,他的眉头深深蹙着,眼神深沉。他周身弥漫着上位者的威压,让人难以靠近。
王千刃朝身后的明非一拱手,惭愧地说道:“我家侄子太猖狂,添麻烦了。”
明非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是我家师弟添麻烦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道歉、互相恭维。
王千刃挥挥袖,解开明淡的绳子,“剑儿这么闹一通,小友受委屈了,利息便免了吧,小友什么时候手里有闲钱,便什么时候还吧。”
墙里的王负剑扒住墙沿,坚/挺地站了起来,“二叔…”
王千刃抬手给他一个闭口决,和光侧头,看见他满脸涨得通红,嘴巴呜呜睁不开,眼睛睁得极大,脸色扭曲,鼻孔里喷火渣子。
王家人天生火体,所著里衣,通身皆有火。抬手挥之,则火星灿然。抖其两袖,则火从袖中爆出。
和光猛地想起这回事,王谢两家各有异处。谢家多双生子,王家天生火体。
平日王负剑稀疏寻常,怕是掩饰得极好。直到现在,火气大了点,才掩饰不了,爆发出来。
王家二人走后,和光把事情经过告诉明非,他轻轻笑了笑,拍拍明淡的肩膀,“既然和光帮你解决了此事,我便不再过问。”
看明非这幅样子,她原以为他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哪想到他一句话吓哭了明淡。
“你近日修心不足,不如戴上贞操锁,磨砺磨砺自己。”
和光:原来欢喜禅真有这玩意儿!她还以为只是道听途传的假消息!
她还有一件事没告诉明非,她觉得王负剑有些不对劲,那家伙像是钻进钱眼子一样,不管不顾只要钱,明明他不缺钱。
另一边,王千刃劈头盖脸地教训王负剑,“一成五的利息,你好意思要?万佛宗与我们世代交好,你怎么能只盯着眼前的小钱呢?”
王负剑辩解道:“二叔,他们理亏在先。况且,你不是免了他们的利息吗?”
王千刃顿了顿,“鲛人要五百万?我怎么记得…”
王负剑搓搓手,咧嘴一笑,“他们不识货,我趁机提了点价。”
九曲城和菩提城是修者之城,它们的出现与存续和宗门息息相关,城内行走的多是修士,和从事与修士相关工作的凡人。
盛京是凡人的淘金窟、灯塔之城,修士的不夜城。
谢家驻扎在盛京,凭借强大的实力,保障城内的安全。王家经商,商号遍布坤舆界各地,与异界的贸易一律经过他们的手,为盛京的繁华打下一块基石。
无数怀揣发财梦想的凡人来到盛京,找份工作,或做起一笔笔小生意。
修士脑中只有功法修炼,凡人的脑子里点满了吃喝玩乐的新花样儿,这些新花样化作现实,吸引了无数挥金如土的修士。
凡人与修士,共同构建了八街九陌的盛京。
在这里,仙凡的偏见和歧视几近为无。不少修士为了更好的融入其中、朝欢暮乐,会刻意掩饰修为,装做凡人行走其中。
临近万派招新,涌入城内的人越来越多,凡人的心思活泛起来,变着法儿举办各种活动,活跃城内的气氛,推动修士们一掷千金。
时值暮春,百花尽开。
卖花的小女孩提着马头竹篮,篮里盛满棣棠、木香、粉团等花,种种奇绝,她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城外摘的。
小女孩歌叫于市,冲修士挥舞着鲜花,往清河坊去。那儿正在举办娱乐赛事,定能卖出不少灵石。
清河坊中央搭了个台子,人山人海,济济一堂,乐音袅袅。
提着饭盒的伙计站在人海外,看着窜动的人头,深深叹口气,接着他猛地一吸气,护着怀里的饭盒,钻进人群间的洞,像条灵活的游鱼,轻捷而娴熟地挤过人群,嘴里念叨着。
“外卖——外卖——大家让让——”
不一会儿,他扒住台子的边缘,喘口粗气,拍拍台上裁判的小腿,“客官,泰和楼的外卖到了。”
裁判无暇理会他,握着大喇叭,破口大骂,“那边的,输了赶紧下去,放什么灵压,欺负凡人算怎么回事儿,我就站这儿,你要不要逼我给你改结果啊?就你会放灵压是不,下面的哪位修士出手帮个忙,把那小子搞下去。”
观众们起哄,几股灵压奔腾而上,直指输家,金丹的、元婴的、化神的都有,输家满脸通红,扔下手里的长笛,头也不回的逃了。
“窝囊!”
“继续弹啊!凡人小哥,我挺你!”
赢家是个温雅的凡人,他拨了一个清脆的音,感谢为他撑腰的观众。
裁判抹了把汗,吼道:“还有挑战者吗?有就上台!”
他席地一坐,岔开腿,毫不顾忌地靠在边栏,摇着大蒲扇,松了松衣领,从里衣内掏出两个冰袋,随地一扔,抱怨道:“大衍宗是不是偷工减料了,这玩意儿怎么就没用了。”
裁判接过伙计的饭盒,迫不及待开吃,边吃边怨恨地看着他,“晚了半个时辰,我差点就饿死了。”
伙计挠挠脑袋,谄媚地笑了笑,好声好气说道:“大厨没忍住,尝了几口,这不得重做嘛。”他毫无愧色地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们泰和楼的特色就是慢。”
裁判夹着筷子,敲敲饭盒,嘴里塞满食物,鼓囊着说道:“要不是你们家的菜好吃,我会等你这么久?”
伙计抚顺他的衣服,掐诀给他使了个清凉诀,“别气,气坏身子就不美了。”
裁判哼笑一声,不再同他计较。
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飞上台,身姿曼妙,骄阳似火。
人群中安静了一刻,“晦气”、“麻烦了”等词不断冒出来。
裁判神色一僵,赶紧丢下饭盒,迎上去,腹诽道:难不成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这小祖宗怎么来了?
“公子,这是乐曲比赛。”
谢琰粲然一笑,“我知道。”
裁判:那你上来?
乐曲比赛不论仙凡,只论音乐的好坏。修士参赛需暂时卸掉修为,化为凡人,两人同时奏一个曲子,评价标准是奏者的能力和技巧,输家奏到一半自会停止演奏。
不少观众来自各个地方,没听过谢琰的名声,故而请教周围的人。
“道友,他…”
“啧,混世魔王,人见人嫌、狗见狗吐的那种。”
“不过,没听说他会弹小曲儿啊。”
凡人乐师向谢琰抱拳,“公子,我们开始吧。”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谢琰掏出了一个唢呐。
唢呐…
轰的一声,人群中像炸开了锅。
哪来的流氓?太不要脸了!
谢琰耷拉着眼皮,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行?”
裁判咽了咽口水,规则中没有这条,没人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啧,让他钻了空子。
“行。”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莞尔一笑,转了转唢呐,看向凡人乐师,“满月还是头七,你选一个。”
凡人乐师:选你麻/痹。刚刚弹的还是阳春白雪,怎么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了。
无论凡人乐师提出什么高雅的曲子,谢琰总有办法坳到泥丘里,最终选定了欢庆的曲子。
一曲不到,素雅的琴音不敌接地气的唢呐,败退而去。
裁判看得心头发堵,碍于规则,无力阻止。
谢琰作为胜者,站在台上,金鸡独立,眼看着一个时辰过去,还没有人上台,他就要给那混小子颁奖。想到这,裁判气得牙痒痒。
天无绝人之路,在谢琰即将胜利之际,勇士上台了。
来人穿着一袭灰扑扑的长袍,长袍上打满各种花样布料的补丁,与话本里的乞丐差不多,可他的衣角处绘着万佛宗的纹路。
裁判既开心,又忧心。
开心的是能来个人给谢琰添添堵,最好把他赶下台。
可是又想不到什么乐器能赢过唢呐,难不成和尚再掏出一把唢呐,唢呐对吹,那场面可就刺激了,他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折腾。
谢琰上下打量尤小五,唇角弯弯,“小和尚,好久不见。”
尤小五轻哼一声,没回应。大师姐的被驴之仇,他一定要报回去。
“你的乐器是什么?亮出来瞧瞧。”谢琰可不相信有什么能骚过唢呐,正是它够骚,他才学它。
尤小五道:“佛门晨钟暮鼓,最优秀的练气期弟子才能获得这个殊荣,不巧我敲了几年。”
在谢琰震惊的目光中,他扛出了一个等人高的铜钟,落地一晃,铜音赫赫,振聋发聩。
清明坊东面,酒楼林立、绣旗招展,风一吹,遮蔽天日。
人气最旺的要数大衍宗的樊楼,但论美菜佳肴,万佛宗的泰和楼遥遥领先。
泰和楼上立着三层楼高的迎宾欢门,欢门上挂满璎珞、彩球,大门绘有贤劫千佛的彩画,设宝蓝杈子,悬明黄帘幕。
一楼大堂,门床马道,人头耸动。
人群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疯狂地看着大口灌酒的两人。
泰和楼正在举行酒量比赛,参赛者不论仙凡,修士需卸下修为,单单拿胃与凡人拼酒量,公平竞争。赢家获得泰和楼的贵宾卡,吃饭不用排队,直接超过前头所有人。
参赛者的酒坛是一只小小的鹦鹉螺杯,里头刻着阵法,容纳海量,泰和楼事先放入了海量的好酒。
喝了半天,撑到最后的只剩两人。
温潮生站在一旁,一脸焦急,他正是和光等人来盛京时,传送阵的护阵人。他揉了揉眉心,劝着饮酒的人:“别喝了,快同我回传送阵,那边快撑不住了。”
那人摆摆手,忙着灌酒,没空开口,传音道:“老子今日休沐,别烦,你开两座传送阵,不就行了。”
温潮生无奈,“你以为我是你吗?能一人撑两座传送阵。”
围观群众一直吆喝。
“上啊!莫挨老子!”
“别堕了‘大乘以下第一人’的名号!”
谢瑶拄在莫长庚身边,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听到“大乘以下第一人”,浑身一机灵,眼里的星星几乎要溢出来。
另一边是个凡人老头,他周围聚集了一堆凡人,给他加油喝彩。
老头灌酒期间,还不忘给莫长庚比个中指。
莫长庚眼角弯起,回了个中指。
他已经很久没有卸下修为灌酒了,爽是爽了,可昏沉沉的脑袋也不是开玩笑,后脑勺沉沉的,耳朵蜂鸣,与众人的喧闹掺和在一起,像是有人在打鼓。
心脏也跳得极快,一震一震。
温潮生的声音一直在识海徘徊,聒噪极了。
莫长庚扭头,不想看他,周围全是骚动的人群,他一一扫过他们。
猝不及防间,楼道转过一抹白色,秀发后垂,面若桃瓣,目若秋波,她似乎看到了他,唇角狡黠地扬起,他不禁咽了咽喉咙,灌酒的速度慢了点。
观众察觉到他的失态,吆喝得更起劲。
然而,这些吆喝声和疯狂的脸在莫长庚眼中渐渐远去,只剩下她。
她穿着万佛宗的僧袍,没有一点点缀,素净雅致。
她径直向他走来,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越过吆喝声,踩在木质地板上,踩在他浮躁的心上,踩在他不知什么时候静止而干涩的喉咙上。
吆喝声停下,老头一把扔掉鹦鹉螺杯,裁判举起他的手,宣告他的胜利。
莫长庚像是被现实抛弃一般,脑子里一头乱麻,分不清虚幻和真实,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握着鹦鹉螺杯,直直地盯着她。
直到和光一把打掉他的酒杯,启唇一笑,阳春三月、百花尽开,她的粉唇一张一合。
“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挠挠头,这酒后劲挺大。
他解除禁灵,运转灵气散掉酒气,甩甩脑袋,识海清明。
一睁眼,她还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哦豁,这是真家伙。
莫长庚砸吧嘴,皱着眉头,“那天突然被调来盛京,忘记和你们说一声,对不住了。”
她轻哼一声,看不出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一起吃个饭?”
莫长庚扭扭脖子,活动活动关节,站起身,一手搭在温潮生肩上,“今日还有事,传送阵缺人手,我得去帮个忙,下次吧。”
温潮生惊疑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拒…”
莫长庚赶紧堵住他的嘴,头也不回地拖走他。
谢瑶抱着剑追上去,“莫前辈,收徒的事儿…”
莫长庚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带小屁孩,找他。”他指着温潮生。
谢瑶抿紧唇,神情透露出几分嫌弃。
温潮生嘴角抽了抽,“我好歹是个大乘,给点面子。”
喝酒比赛结束,人群散去。和光走到二楼,开了个包间,等尤小五。
未正,他终于到了。
和光斟茶,推给他,瞥见他嘴角带笑,好奇地问道:“遇到什么好事了,说出来听听。”
尤小五眨眨眼,按捺心里的雀跃,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收拾了谢琰一顿罢了。
“对了,大师姐,我们来泰和楼干嘛?”
“查账。”
尤小五恍然大悟,泰和楼好像确实是万佛宗的产业,“是哪座禅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
“饕餮禅。”
他哈了一声,五官扭曲在一起,有些难以置信。
饕餮禅,这个禅的弟子不都是吃货吗?上山下海、赴汤蹈火就为了“吃”的人,怎么开得了酒楼?
“饕餮禅修心,要抑制食欲。他们当厨师,呕心沥血做出一盘菜,却要给客人端去,看着客人吃。还有比这更能磨砺饕餮心魔的吗?”
尤小五: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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