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脑壳痛,“我快解读完了。解读完就知道了。”
‘墨子泣丝’将自己寄在画出来的火柴人中,墨迹乃自封,这封只能外解。外面的人解读完墨迹,里面的人才能放出。
当然,解读失败的例子占比更大。纸页破碎之日,便是此人丧命之时。
很多人在战场的大风大浪中侥幸存活,然后因为画技不佳,翻船在解读的阴沟里。
理论上来讲,隆恩书局的人都会‘墨子泣丝’,但绝大多数人拒绝使用。
毕竟危急时刻不是人人都有幸面临。
这种大前提下,使用的都是隆恩书局本家牛逼的前辈们。
墨迹火柴人一点一点抽去最后一根墨丝,人形实体逐步显现,赵英脑袋探过去细瞧,“解读完毕。让我看看是哪个技不如人的怂货沦落到用这招...唔...”
正脸没瞧到,横空飞来一只脚踩在赵英面上留下硕大鞋底印子。
周横吓的一嘚瑟,先呵斥赵英再对前辈连赔不是,“住口美玉,怎么跟前辈说话的,还不快认错道歉!前辈,美玉孩子心性,无意之中冲撞了您,您莫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说的周横心发虚脸发热,前辈是个少年人,说不准比赵英还小些。
少年腿下了劲儿陷进赵英脸里,语调万年不变的不疾不徐,还是那么招人烦,“再怂也比你强一个等级,贬到小县城的小垃圾。”
“叫谁小垃圾,我强极了好吧。公孙德玉,我好歹是你同门,要不要每次见面都往我伤口撒盐。”赵英气儿不打一处来,“还有,你搞清楚现状,我解读救了你,我、救、你。我出手救人要价一向很贵,没跟你收费算好的。”
“我没钱。”
公孙德玉挥平衣摆,勾过蒲团席地而坐调息,衣摆穿心莲划出一个大圈。
过程太过行云流水强盗行径,要不是赵英闪的快,脸上早让穿心莲给结结实实呼一巴掌。公孙德玉这小古板还登堂入室占了他的小蒲团。
“恃穷行凶还有理了。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不过这么些年血泪教训告诉他,公孙德玉还真他妈的每次都占理。如果不占理,那只有‘理本身就是歪的’。赵英与公孙德玉同门十年,口头上从未占过便宜,悻悻而退。
“小古板,你不在隆恩书局本家当你高高在上的本家七子,跑小县城干什么,还弄成这幅狼狈德行?”
“鬼算废驼背逃出无间地牢,隆恩书局本家七子追至瓮山,皆死于他之手。”铤而走险使用‘墨子泣丝’也是算到赵英在附近。隆恩书局本家能人千万,只有赵英能正确解读公孙德玉。
“鬼算废驼背本就与隆恩书局本家有死仇,此番让他逃了,再过不久,一定会卷土重来杀上隆恩书局寻仇。”赵英说,“你刚说你们在瓮山交手,鬼算废驼背为何去瓮山。”
“我想,他是闻着风祸味儿来的。”公孙德玉说,“三灾既出、风祸再现,鬼算废驼背自然想拿回自己的武器。”
“哼,他想的美。武器这种东西可没姓名... ”赵英站直身子,公孙德玉异口同声道。
“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
“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
小垃圾总是与他心意相通,公孙德玉唇角微勾,“我已布阵推算出风祸出现点有两处。一者密集度极高,越早铲除越好,一者气息微弱,似是新生之种。两人之间隐有血脉相连之相,应是出于同族。”
赵英全盘托出,朝林朝李净慈夫妇住的方位努努嘴,“我都知道。而且密集度极高那位,就住对面房间。”
“呵哦,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公孙德玉眼神一秒切换,毛笔簿子现于掌心,杀意从头流到脚。
五丈之外,李净慈揽住林朝避开,桌椅床铺无一幸免,连带着身后那堵墙轰出了个大洞,“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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