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点往事

?“叮咚”门铃响了

?“谁啊?”默善轻轻放稳了食盒,便去看向了猫眼——门外,默约正背着书包立在那,“哥。”

?默善看到的:默约背后显现了一张巨大的虚拟屏幕通报“学校现学生,默约。因其监护人多次违反校规,屡教不改,特此将此生驱逐出校!望各同学引以为戒,严肃校风校纪,校园生活你我他。(Ps:本校新规:熊家长必教出熊孩子!特此发布此规,望其他监护人予以重视,配合学校教育工作)

?默善倒抽一囗冷气,笔直石化向后倒去。威廉轻车熟路地搀他一把,“默善先生冷静,今天是假期。还有,校长不就在这吗……”后微笑开门“默约同学,欢迎回家哦!”

?“啊,水仙校长。您又迷路了么?”

?“不不,同学,请首先使用敬辞外加我是来家访……”

?“小约啊!”默善满血复活“在学校好玩吗?有交到朋友咩?来!先吃饭!”

?啧,双标的玉人先生(指默善,一个外号(爱称))!

?默约淡然道:“校长先生,您其实说拼桌不丟人,记得刷碗即可。”

?“好哒!”威廉微笑

今日份宵夜 :番茄牛扒,红酒,葡萄果汁

?书房

?“玉人先生?您今天该去复诊才对吧?”

?“不去。还有,您为什么总喜欢这么称呼本人?我似乎有名字对吧。”

?“别岔话题!距上回复诊有三个月了,您确实要对自己重视些。”

?“那该让您说的‘玉人先生’去才对。”

?“天哪”威廉扶额“您到底为什么那么抵触?您的‘病情’可没我这么善解人意。请您记得,您之所以送默约同学去学校的初衷好喔?”

?最终,隔日默善还是递给了默约一张便签“小约!哥哥出趟门哦!请等哥哥回家吃饭~?”

?默约见状忙向门囗走去,可还没开门,便被一只戴满戒指的手截住“哎呀!亲爱哒这么想念人家的吗?还亲自来迎接人家!啊!太感动了!★”

?此人一头白发高高束成马尾,笑眯眯地:“亲爱的小约弟弟?你该返校了哦★”

?“啧,默权!”

?此人名默权,一直以“二哥”自居——不过相对默善,默权明显张扬跋扈多了——比如现在头型是白色高马尾,一身朋克装束,一堆耳钉与指甲油真的……貌似是谁家叛逆期的朋克乐手……不过乐手倒是真的,默权在一防空洞乐团中正任鼓手“哥哥(善)说了,好好学习!严禁翘课★”

?好吧,这话由默权还真违和。但无奈,默约只能去收拾东西了。

?“★亲爱的约约子?要帮忙吗!★”

?“不!谢谢!”

?与此同时,威廉打出一行字“别让小孩子来,不利于疗程。”

?“?好哦?亲爱的,侯爵校长?”

?古堡外“人来人往”,实则尽是一些异族:哥布林,深海鱼人,矮人,精灵……当然,骷髅与僵尸,小恶魔什么也都“应有尽有”。这里是“非人诊室”,专为这些“异族”提供医疗——古堡上空乌云密布,用法术专为喜暗的种族后而设。海风袭来,古堡上的藤怪随风而动——在这片大陆上有结界,只允异族可见;且有一“禁相互争斗”的强大禁令,所以“相对和平”。

?“每次来取药都倍觉阴凉”默善吐槽道

?私人诊室,一位医生见默善到来扶了扶眼镜“C先生,欢迎到来,请详细讲讲最近情况。”

?“记性更差了,常常陷入沉睡,还有,另一个我似乎讲的话更清晰了。”

?“这次,看清了吗?”

?“嗯,身着白西装,系有……金色领带?”

?“还有吗?”

?“他似乎背后有什么……但我看不清楚。”

?“您可能是妄想症复发了罢?”医生笑了笑“怎么会还是看不清面目呢?”

?“就是看不清啊,这次正做美梦呢!猛地来个陌生人我当然认不清啊。”

?“那,为什么您会认为他是另一位C先生呢?”

?“直觉。”

?“好吧,看来今日也只能聊到这了。”医生停下了打字,“您最近最好不要操劳过度,保持休息——至于烫伤,还是要记得多加小心。”

?“好的,十分感谢。”默善取过单子,出了诊室去取药。

?“怎么样怎么样 ?”威廉问道“老样子?”

?“校长先生,我似乎记忆中不曾有您这样的友人,怎么?您欠过我钱?”

?“哈哈,您真是……”威廉略显无奈

?“不过十分感谢”

?“哎?您居然会向我道谢么?”威廉开玩笑道

?“不然呢?那我是不是不该谢——‘大恩不言谢’,对吧?”

?“哎呀,您居然会幽默吗?”

?“当然,我只是记性差,对了!要不下回我还是去看阿默海茨症吧。”

?“得了吧,您可还年轻着呢。”

?二人走向了海边,海风卷着微咸的味道。私人游轮之上海面一望无际,古堡渐渐缩小,不久便成了一个小黑点,孤独地诉说着它的存在。

?有时候,回忆若阻止了前进便不应存在了——未来,才是该放眼的东西。玉人先生,希望您在回忆起来之前,能先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未来,您不该被往事绊下脚步……

?某年.非人诊室.烧伤重症监护室

?一黑发青年缓缓起身,静坐着。

?“这是,哪”

?“哦玉人先生!”一头发凌乱的青年激动道“你可算醒了!你感觉如何?”

?“先生!病患刚醒需要休息一下,请您保持镇定以给病患安静的环境”

?……

?“玉人先生,一会护工会来送药,你可别再那么抵触了啊?听得见么?”

?黑发青年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良久才道“谁”

?“什么?你说‘谁’?!你,可以讲话,了?”青年很激动,但还是压抑冲动而轻声道“别说,太多。你的,声带,受了伤。受伤的,声带!明白吗?别再多说,了,你等等我,我去,叫医生。”

?观察室内

?待医生诊断后忍不住赞叹“God!他竟然恢复力这么强!真想解剖来……”

?“咳!”青年不满地咳了一声

?医生忙收起震撼,换小声道“先生,您想问什么?”

?黑发青年呆滞地望他,毫无反应

?“应该是耳部创伤”病房外领头的主治医生轻声向威廉道:“但也不排除因重物与走水导致了常识与记忆受损,患者心理上为保护自己而致此……恕直言,您并非其家属而是应急监护。请问病患还有家属吗?”

?“有一个弟弟……很小很小。”

?“唉,小孩子还是别看了。”医生叹息“病患对我方一切工作人员都相当抵触,您似乎,得从今天加入其康复治疗了,您的意思?”

?“我同意。”

?一段时间后

?病房,黑发青年眨眨眼,“我是……”

?“默善”威廉微笑“你是默善。”

?“你是……”

?“威廉/鬼佬”

?威廉愣了愣,不尤颤抖“什么?”

?“鬼佬”黑发青年毫不犹豫“不,洋佬威廉。”

?他记起来了吗?

?“那,这个孩子是?”

?“……”

?“默约,你的弟弟。”

?“不记得。”

?风吹起了纱制窗帘,青年竟抬起手抹抹过长的头发“我不是,走水……”一刹,周围的医生们急忙行动,“默善”再度陷入沉睡……“快!避免患者回忆起起因!会应激的!”

?再之后,默善出院了“周围有海吗?”

?“对,嗅觉恢复不错。”

? “那,威廉,你怎么没回去呢?”

?“您记错了,我可是一校之长,怎么会抛下学生出行呢?”

?“真的?”

?“嗯!对呢!我可是外语教授啊。”

?再之后,似乎一切平静,直到一日,一如既往地拜访却发现默善高烧不退,默约急匆匆开门……等默善清醒后,竟望着一大一小“你们,是谁?”后来似乎记起了默约,但威廉却被记错了位置……但当一大一小太紧张,没过多在意。

?不过,回忆过去若阻挡了未来,是不是就失去意义了呢?可这些于默善太失去公平,必须要寻找真相……也许它是残忍的,但有必要存在。

?真实骨感,但永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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