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想要那笛当老婆

从高尔夫球场打完球回来后,方知白和方知徽一起吃午饭。餐桌上,方知徽见方知白心情低落,只顾低头吃饭,不如平时活跃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便关心问道:“二哥,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怎么了吗?”

“嗯。”方知白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牛肉咀嚼着,难掩沮丧。

“是那笛惹你了啦?”方知徽自然而然想到那笛,“她如果敢胆大欺主,你可要告诉我啊!”

方知白嚼咽下嘴里的食物,吞吞吐吐的说:“三弟,我不想那笛做我的助理了!”

“你想是解雇她吗?”方知徽问,“她犯错了吗?”

“我想那笛做我的老婆,可以吗?”

“嗯……天哪!”

方知白冷不丁地一句话让方知徽差点被嘴里的汤给噎到,不由得用力咽了咽,追问:“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那笛,我想要那笛当我的老婆,我才能和她一起牵手睡觉,还可以关上门抱抱亲亲。”方知白干脆一口气倒出心中所想。

“你这……想得是不是太多了啊?”方知徽真没想到自己天真可爱的二哥脑海里已经被情爱给填塞得满满当当。

“我每天都想,只要见到那笛就会想!”方知白肯定回答。

方知徽惊诧不已,缓片刻又问:“那笛知道你这些想法吗?”

“我统统告诉那笛了,但是她说她只是我的助理,这些行为统统不能做,还说我犯规就不再理我了。”困惑的方知白一想到那笛的拒绝就难受,拿起个鸡翅狠狠咬了一口。

“这、那她还蛮有职业操守的!”方知徽不知如何规劝,眸底闪过一抹深沉不安:看来二哥在劫难逃了!终于还是要尝尝爱而不得的苦!

“三弟,你有过那么多女朋友,能教教我该怎么做,才能让那笛愿意当我的亲亲老婆?”方知白诚挚地讨教。

“二哥,那笛和你身份有别,不接受你是对的。像我现在交往的女生,都是和我们家有生意往来的适婚对象。如果能挑选到跟我合拍的,就可能作为联婚对象结婚,也算我对家族企业贡献绵薄之力!”方知徽试图让方知白明白,“而你喜欢上的是你助理,不是家里特定的人选,估计很难被接受!如果那笛也接受你,谈一场无伤风雅的恋爱应该是可以的。至于结婚这样的终生大事,还是等爸和大哥帮你选择定夺!”

这是个难解的敏感话题,心知肚明的方知徽识趣的把这个难题留给还在出差的方知海。

“好吧。那我等大哥回来,找他想办法。”方知白下意识把希望寄托到对自己几乎百依百顺的方知海身上,“大哥最疼我,他一定会答应我。”

“嗯,确实,也只有大哥能帮你做这个主。”方知徽附和说。

用完午餐,心情低落的方知白感觉今天又困又无趣,只想回房闷头睡大觉。

那笛想趁着午休的时间继续自己的画作,却总是无法集中精神,脑海里总会闪过和方知白在一起的亲昵画面,方知白直球的热烈表白也不断在耳边闪现,一幕幕浮现重叠,扰得她心神不宁,思绪混乱,连画笔都无法继续麻利挥驰。

“这方知白随时随地就对我一阵糖衣炮弹似的表白,扰得我快要军心溃散!我不能被他天真无害的脸给哄骗了,他哪懂什么爱不爱?他只有五六岁稚童的心智,我可是他的育儿嫂!我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别给自己徒增情感困扰!”那笛困扰着放下作画的笔,让自己心里放空一下:心绪不佳真的不适合作画,我还是去补个觉,免得胡思乱想!

那笛离开玩具房,回自己房间躺平。

晚饭时间,那笛到楼上找方知白,敲门而进时恰巧看到躺在床上的方知白刚好藏起了什么,那笛如常轻唤他:“白少,可以下楼吃晚饭了。”

“嗯。”

“今天下午睡得还好吗?”

“好。”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

那笛一连三问,方知白都回答得简短淡漠,更是连头都没抬起来看那笛一眼。

那笛这才察觉不妥:不会又耍小孩子脾气,想让我哄他吧?

方知白心里闷着一股气,堵着胸口很沉,沉到他不想面对那笛,不想和她说一句话。他默默起身,没给那笛一个目光,径自低头离开房间。

那笛错愣,眼睁睁看着方知白离开房间下楼去。

这家伙还是第一次不想搭理我,是因为我的拒绝和约法三章,所以气得不想搭理我!难怪下午后都没找过我,和平时粘人精的样子判如俩人。

那笛第一次被方知白这样冷落对待,心里也有点落差,但不想自讨没趣,极力劝慰自己:没事,他可能明天就好!小孩子嘛,忘性大,说不定他明天就回复正常了。

那笛没有跟去,转身也去佣人餐厅吃晚饭。然后又到玩具房画板前继续完善自己的画作。答应下周末给洪教练的画作,总想着快点完成,不然心里总惦记着有事情没做完。

方知白心里总想着那笛对自己的拒绝,吃饭时也没精打采,晚饭只吃了平时饭量的一半,用完餐也不像平日找那笛散步玩耍,就默然回房,关上房门不让人打扰。

方知白一反常态,自艾自怜的样子看在方知徽眼里很心疼,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来找那笛。

“徽少。”那笛起身恭敬的称呼。

“那笛,你……怎么还在画洪教练?”方知徽面有愠怒地看着还拿着画笔的那笛:我二哥为了你黯然神伤,你竟然还在画别的男人!

“徽少,是有什么事吗?”那笛猜测来者不善,小心翼翼望着方知徽。

“我二哥今天一整天都不开心,你知道吧?”方知徽蹙眉质问,“你作为助理,让我二哥难过伤心,这是严重失职。”

“我知道。白少对我说了一些越界的话,我拒绝了他,话有些重伤了他的心。但我也是为了遵守工作准则,减少以后不必要的麻烦。”那笛直白道。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哄好他?”方知徽单刀直入。

“这要怎么哄?”那笛反问,并不觉得自己的处理有问题,“我遵守本分,直言告诉他,我和他之间有些事情是不予许做的。如果为了让他开心,我就哄骗他,不是等于欺骗他的感情,那可不行。”

“你不哄哄他,他一直郁郁不乐怎么办?他连午饭、晚饭都没吃多少,反常得让我担心。你的职责不但是看护,还要让他每天都过得身心愉悦。”方知徽面露盯着那笛摊牌,“虽然你的身份确实配不上他,但是如果你真的对我二哥有想法,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毕竟感情的事情都是难以自控的,我二哥天真善良,没几个人会讨厌他,他说喜欢你,你就顺着说也喜欢他,他听到自然就不会闷闷不乐,不是四大皆喜吗?”

“哪来的四大皆喜?”那笛顿感莫名其妙。

“我二哥喜,你喜,我也喜,还有……”方知徽掰扯着手指也数不出第四喜,只好随口胡扯,“反正是你好他好我也好。”

“徽少,喜欢分很多种,如果我按照你这意思做事,那不就是欺骗吗?我对白少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想单纯做好这份看护的工作,不想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那笛义正言辞拒绝,心中暗衬:谁说不讨厌就代表喜欢?真不愧都姓方,思路都出奇地一致!

“你……”自知理亏的方知徽被那笛呛得语塞,只能搬出上位者气势强硬道:“反正你今天就先去哄好二哥,其他以后再说。”

“徽少,你太强人所难了!”那笛宁折不弯,挺直腰杆,辩驳道,“说不定过两三天他就接受被拒绝的事实,不会存在莫名臆想了。”

“我二哥今年三十岁,遇上你才情窦初开,你就不能看在你是他的启蒙初恋上,慢慢婉拒他吗?”方知徽就是看不得方知白郁郁寡欢,连声质问,“他第一次开始懂得喜欢女生,对爱情一片懵懂,就被你三言两语直接创伤,以后留下心理阴影,一辈子封心锁爱,不敢喜欢女生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不能吧?他那么乐观天真,活泼热诚、屡拒屡战,善于满血复活……”那笛说到自己都怔然,没想到一下子能细数出方知白这么多正能量的优点,呢喃着,“我不能骗白少,也不能任凭他做出越界的亲昵行为。你随时等着抓我小辫子,万一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开除了,我岂不是很无辜?”

“胡说,前两次我都只是刚好看到,想提醒你要懂得分寸而已。”方知徽心虚地反驳,硬生生地提出要求,“我现在同意你就像上次那样抱抱他哄一下,也不算过分,最好以后你能稍微引导他懂得男女情感的分寸度。我相信你不是欲拒还迎,也不会主动勾引我二哥,但我二哥很需要你朝他勾勾手指,明白吗?”

那笛诧异非常,伸出手指比划着:“勾勾手指?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我的意思是……只要得到你的一个拥抱,我二哥肯定会高兴得不知所以。你就适当为工作贡献,安抚一下他。大不了,我给你点补偿金。”

“我……”心中原本忿慨的那笛听到最后一句时突然就醒神安静下来,“补偿金……有多少?”

方知徽一愣,随即轻慢地瞥着那笛,拿出手机,说:“收款码。”

那笛随之拿出手机展示收款码,滴一声,一万到账。

“徽少真是大气!谢谢您的补偿金,我现在就遵照你的指令去给白少一个拥抱。”好整以暇的那笛马上去执行命令。

方知徽瞬间琢磨不透那笛,纳闷不解:她有这么见钱眼开吗?早说给钱能行,我就不费口舌了。她守着我二哥这么一个金疙瘩,反倒无动于衷,没有主动开采?这是一个有上进心者该有的做法吗?

那笛来到方知白的房门口,整好心神,手叩敲三次后才得到方知白的回应:“进来。”

那笛打开房门,见一身睡衣方知白闷郁地坐在床边,手里正在挤着一瓶手霜,仍是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模样。

那笛主动出击:“白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方知白把脸往左边一扭,不说话,继续挤着手霜。

“怎么突然就擦起手霜了啊?”那笛尽量找话题想让方知白应声。

方知白不吭声,故作专注在手霜上。他就是听到那笛的声音,赶在她进门前紧急随意从桌上拿个东西折腾,显得自己有事可做,忙碌得很。

“你准备什么时候才愿意搭理我呀?明天可以吗?”那笛走到方知白跟前,看着他故作冷酷地挤出一大坨的手霜。

“明天也不可以。”方知白冷硬地憋出一句,手忙脚乱地把整坨手霜全糊上手。

“好吧!那等你愿意搭理我了,我再和你说话。不过……你这个手霜挤得太多,我帮你分担一点。”神情自若的那笛灵机一动,拿起方知白的手,把他手中的手霜沾到自己手中,揉擦分解掉。

方知白看着那笛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来回握着揉搓:“你干嘛这样搽我的手霜?”

“你这一双手搽得太多很油腻,分一点给我,这样既搽得均匀又能快速吸收,还不浪费!”那笛随口给出合理的解释。

方知白抬眼偷偷瞥那笛,任由那笛揉擦自己的每根手指,不舍抽回手,噘着的嘴巴努了努,却什么都没说。

“擦好啦。晚安。”那笛对着方知白莞尔一笑,起身欲离去。

“你、等一下……”方知白急忙喊住那笛,“你就没什么其他的要对我说吗?”

“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想来讨好你!但你现在都不想搭理我,万一我再说错话了,你更生气讨厌我,一直都不理我了怎么办?”那笛在方知白对面坐下,故作迟疑和委屈,偷偷抬眸打量着方知白的脸色。

凝神听着的方知白犹豫不决,合掌搓着手,最后还是心软嘴更软:“我才不会讨厌你!看在你帮我擦手霜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这样就原谅我了,真的?”那笛睁大眼睛,反倒不太相信。

“以后你每天都帮我这样擦手霜。”方知白再追加一句。

“嗯,好。只要你喜欢我就帮你这样搽。”那笛宠溺一笑,心里偷着乐:这家伙真的太好哄了!

“可是,那笛,你画画很用力,很辛苦吗?”方知白突然脸露不解的问。

“画画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不需要很用力啊。”那笛惊异他问出的奇怪问题。

方知白捧起那笛的手,盯着手关节处的厚茧,问:“那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这么粗硬的厚茧呢?”

那笛微怔,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四妹的手就好光滑好漂亮!还有我的手,也好好看呢!”方知白把那笛的手摊开放在他的手掌上,摩挲那些厚茧,左看右看,眼中困惑更深了。

那笛看着方知白秀气修长的手指,再回扫一眼自己节粗硬的手,的确很倒胃口,微微心酸说:“我的这双手不止画画,在我当画家之前,做过的事情远比画画更多。”

“那是做什么事情?”方知白追问。

那笛回想过去,款款数着说出来:“在餐厅洗碗刷盘子,在工厂流水线剪线头,当园丁拔草修花,当钟点工做开荒清洁,在学校帮同学洗衣服……类似这些工作做多了,就留下了茧子。”

“那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情啊?”

“因为我要吃饭啊。我十六岁后就要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

方知白睁大眼睛,问:“你不做这些事情就会没有饭吃吗?”

那笛确定的点头,幽幽道:“会饿肚子,会没有地方住,没有睡觉的地方。”

“真的吗?”方知白眸底满是怜惜,“你这么可怜!”

“嗯,真的。”那笛淡然道,“不可怜,那都是老天给我的锻炼机会,让我现在不仅很能干,内心也强大。”

“那为什么……”方知白想着没有说出来,但那笛已经猜到他想讲什么,微笑着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生来就是等别人来伺候的好命少爷。每个人到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因缘际会。”

“那你在我家,再也不去做那些辛苦的工作,是不是以后手就会变得和四妹一样好看了?”

“大概得多搽点这种奢华手霜,才能变得和四小姐的手一样嫩滑吧!”嘴上调侃着的那笛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那以后我们就每天多搽几次手霜,手就能快点变好看了。”方知白疼惜地握住那笛的手,像是一个承诺:“我也不让你做其他的事情,不让你辛苦。”

那笛望着被方知白紧握在手掌里的手,再迎视到他眼眸中真诚的怜惜,心中一阵悸动:方知白真的很善良,善良得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动!

“知白,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比我更辛苦的人,你不用觉得我可怜,不需要随便给我承诺,知道吗?”那笛谨记自己的本分,适当教育提醒方知白。

方知白一脸诚恳说:“我舍不得你的手变得更难看了,因为现在都已经很不好看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以后会好好保养的。”那笛轻嗤一笑。

方知白点头,依旧静静凝视着那笛。

眼眶微微泛酸的那笛不语,报以微笑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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