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脸圆呼呼的样子

稍作休整又踏上了下一站的旅程,路过沱沱河,穿过唐古拉山口,到纳木错又休整了一天,遥望念青唐古拉峰。终于到达了拉萨又休整了一天。又到了日喀则看了日照金山……

说来也奇怪,本来是前一天还晴空万里的,到了登山这天突然下起了雪。节目组就决定延迟了登山的决定,在日喀则的民俗中休息了几天。

导演组:我们关注了天气,但是考虑到安全因素也存在吓唬你们的成分,就不爬珠穆朗玛了。

邓灵:阿欧……

潋禾也小小的遗憾了一把。

看着民宿老板的女儿忙进忙出的准备着东西,一行人忍不住问道。

赵澈清:拉姆,你这是在准备什么东西?

拉姆:明天我们要过节了,现在在准备东西呢。

邓灵:过节?元旦已经过了呀。

拉姆:我们的藏历新年古突节。

潋禾:古突节?

拉姆:“古”在藏语里的意思是9,相当于你们农历的29夜也叫除夕,但是我们是在藏历的11月份。“突”是我们当地的一种特色食物——突巴,是一种面粥。我们也要辞旧迎新,打扫卫生。也会有民俗活动——跳锅庄舞、演藏戏、赠哈达什么的。

卜一:那我们挺幸运的,赶上你们新年了。

拉姆:如果你们能待到初三那天,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供奉“屋脊神”。

陈嘉迦:供奉?

拉姆:就是插经幡。

陈嘉迦:那还挺有趣的哈。

邓灵:诶!那我们可以帮你忙一起过藏历新年,反正也爬不了山了。

赵澈清:我赞同!

一行人便开始忙里忙外的帮着拉姆一家开始清扫家里。也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行李,不求整齐,但求不乱,算讨个好彩头。

傍晚时,大雪终于消停了一会。邓灵往床上一躺。

邓灵:啊……累呀~

潋禾拿着水杯走了过来。

潋禾:灵灵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邓灵:要!

潋禾:给。

她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了邓灵一饮而尽。

潋禾:你慢点喝。

邓灵“哈”了一声。

邓灵:暖呼呼的~诶对了姐!节目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潋禾:该上班上班,该睡觉睡觉。

邓灵:那我能去找你玩不?

潋禾:当然可以呀!

邓灵:吼!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潋禾:我也舍不得大家呢~

这时,门外传来了陈嘉迦的声音。

陈嘉迦:潋禾!灵灵!要不要放烟花?

潋禾和邓灵眼睛一亮,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要!”

然后两个人都不记得累直接换鞋往外跑去。

民宿前面有一处院子,刚好够他们一行人放烟花。潋禾和邓灵到的时候,傅绎和赵澈清刚摆弄好烟花。

潋禾:哇!你们哪里搞得烟花。

赵澈清:卜一搞的。

……

潋禾看着傅绎蹲着的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

邓灵:卜一哥好牛啊!什么都可以搞到。

陈嘉迦收拾好碗筷,从室内匆匆赶来。

陈嘉迦:好了吗?

卜一:好了。

傅绎回头便对上了潋禾的眼睛,潋禾匆匆眨巴眼睛转移视线。

傅绎嘴角微微一笑,又蹲了回去点燃引线。

哧啦声响起,傅绎脸上矜着微笑立马往回跑站到潋禾身侧。

潋禾看着他往自己这边跑来,然后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望向天空。

“啪”的一声烟花在空中炸开,映入潋禾的眼帘。长长的睫毛,远远的眼睛在空中忽闪着,嘴角挂着的是淡淡的微笑。鼻子和脸颊被冻红,这么一看反而有点可爱。傅绎侧头望着她的脸,有一瞬间觉得不久久移不开眼。

天空暗了下来,烟花不再。

潋禾看着黯淡的天空,长呼一口热气,转头便对上傅绎炙热的眼神……

两人就这么直白的四目相对……

潋禾平淡又没好气的来了一句:“看什么看?”

看着潋禾“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脸圆呼呼的样子。”

潋禾无语的扁了扁嘴,说了一句:“你喜欢个屁。”

“不准这么说自己。”

……

潋禾斜睨了他一眼无语的走了。

第二天,大家入乡随俗,开始着手做古突,往里面包着各种馅料,每一种都有不同的寓意。

待他们包好古突,拉姆就拿回去一顿烹饪,其他人负责打下手。一番操作,终于等到古突上桌。也不知道节目组是不是吃到了流量的甜头,依次安排座位——傅绎、潋禾、陈嘉迦、赵澈清、邓灵。就好像是故意的把潋禾和傅绎安排到了两隔壁一样。

拉姆:大家快尝尝你们的手艺吧。

邓灵:哇!我没吃过诶!

赵澈清心急的一口咬下去。

赵澈清:啊……

邓灵:澈清哥,你慢点吃。

赵澈清吐了一看,是硬币。

陈嘉迦:拉姆。吃到硬币代表什么?

拉姆:代表发大财。恭喜赵老师啊~

邓灵:我也要看看我能吃到什么!

邓灵低头一咬。

赵澈清:什么什么?!

一看是略带红色的物质。

邓灵:甜的。红糖!

陈嘉迦:拉姆红糖又是什么意思?

拉姆:代表甜蜜。

潋禾:看来灵灵今年又是开心快乐的一年哦~

邓灵:嘿嘿……

卜一:陈老师那你的呢?

陈嘉迦:我看看啊。

一口下去……

陈嘉迦:嗯!辣的!

哈哈哈哈……

拉姆:代表你说话很厉害。

赵澈清:这倒是符合陈老师的职业特性。卜一你呢?

傅绎咬了一口。

卜一:里面好像是面团。

拉姆:拿出来看看是太阳还是小人。

傅绎扒拉了一下。

卜一:这是太阳吧?

拉姆:对!所有馅料里,太阳的寓意是最好的,代表权威和富裕。

邓灵:哇哦~那潋禾姐姐呢?

潋禾:我看看……

潋禾咬了一口……

潋禾:这是青稞吧?

拉姆:对。代表平安吉祥。

赵澈清在小角落里又默默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碗,吃了一口。

赵澈清:啊……好咸!

拉姆:是盐巴馅的吗?代表好吃懒做。

哈哈哈哈……

陈嘉迦:符合你!

卜一:我又吃出一个面团馅料。

卜一:好像是个小人……

拉姆:那你得学狗叫,然后喝一碗汤。

哈哈哈哈……

卜一:汪。汪。

然后傅绎喝掉了一大碗汤。

潋禾:我好像……吃到了羊毛。

拉姆:说明是个善良又热心肠的人。

陈嘉迦:这个习俗还挺好玩。

吃完饭,拉姆又拿出糌粑让大家往身上、关节拍打,寓意祛病消灾。

傅绎把糌粑在手掌上拍扁,顺势就拍到了潋禾的右手肘上。

“你干嘛…… ”

“祛病消灾。”

“那你消你的,为什么往我身上拍……”

傅绎的嘴张了又闭,最后一句话没说就是这么看着潋禾……

因为我希望你无病无灾。

片刻后,傅绎又说:“因为我闲的慌……”

……

“只此一次啊。”

傅绎觉得潋禾这人有时候吧……挺不解风情的。

隔天是藏历的大年三十,路上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拉姆一家也早早起床开始了一天的繁忙……

潋禾自从上了高原,一睡醒就会昏昏沉沉。昨天的录制虽然不累但是录制到很晚加上昨晚喝了不少水,所以她被尿憋醒一起床就迷迷糊糊的走向洗手间。

傅绎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只是在这里稍微没那么生猛。

二楼是只有他们在住,但只有一个卫生间。陈嘉迦一早就出门说是跑步去了,现在快十点了还没回来,民宿里只有傅绎醒着。

潋禾摇摇晃晃的走到卫生间门口,刚搭上把手准备往里开,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潋禾一个猝不及防和傅绎撞了个满怀。

傅绎低头看了看潋禾的脑瓜,甚至能闻到她的发香。

“快大中午了也没必要这么投怀送抱的吧。”

潋禾站直身子挠了挠头,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潋禾低着头揉了揉眼睛。

傅绎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平视潋禾。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潋禾对上他的视线,他戏谑笑着看着潋禾。潋禾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然呢?”

得……不解风情。

“吃早饭吗?”

“你早饭没吃吗?”

“早上吃了面条。现在有那么一点点饿了。”

“那你随便搞点吧,匀我一口。”

“行”

潋禾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桌上都快“三菜一汤”了。

看着桌上的煎蛋,一杯冲泡好的咖啡和还有一份藏面还有一份像极了煎饺的“包子”。

“好了?快来吃吧,一会该凉了。”

“这是你做的?”

“除了煎蛋,都是隔壁早餐店卖的,刚给你带了一份。”

“我说呢。”

傅绎把面和包子往她面前一推。

“你不吃吗?”潋禾看着他的动作有点不解。

“我饱了。”

“我洗漱上厕所的功夫你就吃好了?”

“嗯。”

看着桌上满满一桌的食物,潋禾有点犯难。

“你……要不再吃点?你匀我的这一口是不是太大了点……”

傅绎看了看她的碗,又看向了潋禾。其实自己是骗她的,只是为了有借口去替她买早饭而已。

“那你先吃,吃不了的剩给我。”

……

什么叫剩给你……这叫什么危险语录,摄影机拍着呢。你又不是泔水桶……

潋禾无语的瞟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还好第一个包子吃到一半的时候,赵澈清醒了。

赵澈清跟潋禾起床状态差不多,都是迷迷糊糊的。路过餐桌,他半闭着眼睛也不忘跟他们说一句“早”

潋禾:澈清!你要不要吃点?其余的我还没动筷呢!

赵澈清突然睁大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眯了回去往厕所的方向走了。

赵澈清:你先吃,吃不了的剩给我。

……

怎么都要我剩……

潋禾:那行吧!你赶快,面等会都涨了。

潋禾拿出包装盒的盖子,给自己装了一小筷子的面。其余的都给了赵澈清。

“那我的呢?”

傅绎一句话,给潋禾整尴尬了。

“你不是说……你吃饱吗?”明明是自己说过的话啊。

“嘴馋了。”

“那我这份先给你吧。”潋禾把包装盒往他面前一推。

“那你呢?”

“我少吃点没事的。快中午了,陈老师应该快回来了吧。”

“你人怪好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赵澈清终于从厕所出来了……

赵澈清:饿死了饿死了……

潋禾把面往他面前一推。

潋禾:给。

赵澈清:你们怎么醒这么早?

潋禾:我是被憋醒的……再不解决就得尿床了。

赵澈清:灵灵还在睡吗?

潋禾:嗯。到底年纪小,睡眠质量就是好。

他们吃完饭,邓灵才醒。陈嘉迦也和拉姆他们一起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

陈嘉迦:哟!都醒啦?那正好!等会帮拉姆奶奶贴一下门联。

赵澈清:这算是他们的大年三十吧。商店还开着吗?

陈嘉迦:有!街上还挺热闹的。

又是一天的家务活……

终于到了大年初一。

前一天,节目组在拉姆的帮助下,给他们准备了几套贴身的民族服饰。凌晨他们便换上,又跟随大部队出去取圣水。待天亮后,他们跟随者拉姆一家,拿着一壶青稞酒就出去串门了。

在他们的礼堂里,大家送哈达以表祝福,欢聚一堂挨个敬酒。没一会功夫,潋禾和邓灵就趴下了。喝到最后只剩傅绎还能面不改色的坚守阵地。

最后回家时,陈嘉迦和赵澈清两人摇摇晃晃的带着另一个摇晃队员邓灵回去了。潋禾喝的不省人事,唯一一个清醒的傅绎给她背了回去。

“嗯哼……难受。”

潋禾挂在傅绎的背上,眼睛都不曾睁开,就一直小声控诉着。傅绎见她不舒服,只能把她往上又颠了颠,最后弓着身背回去了。

邓灵至少还能有一丝理智整顿好自己,潋禾直接是昏睡过去了。傅绎替潋禾摘了麦,脱了鞋和外套,遮住了摄像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也不知道这个酒醒了会不会头疼。”

傅绎又握了握她的手,潋禾顺势十指扣住。

“好暖和呀……”说完又嗯哼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都没睁开过。

傅绎看着潋禾这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果然第一眼喜欢的人,不论过多久,再多看几眼依旧喜欢。

把潋禾安顿好,傅绎才开始收拾自己,没有多久二楼就犹如黑夜般安静。

潋禾再次睁眼的时候,手表上显示下午4点。吓得她立马坐直了身子。

“我睡了这么久?!完了!今晚要失眠了……”

潋禾看向了旁边那个空荡的床位,邓灵早就醒了。

厨房里大家的身影很繁忙,只有她姗姗来迟

邓灵:姐你醒啦!

陈嘉迦:你要不要先喝点水?

陈老师话没说完,傅绎的水杯就先递了上来。

“谢谢。”

陈嘉迦:再休息一下,等会好吃饭了。

潋禾:好。

“酒量差以后就少喝。”

潋禾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要你管……”

傅绎叹了口气,无奈的挪开了。

晚饭过后,大家又聊了一会,便各自回房间睡觉了。潋禾又成了最后一个去洗澡的人。

洗完澡,她拿出手机,怕手机的余光弄醒了邓灵,就不想回房间玩。

最后只能在客厅看看电视,互联网盛行的时代,电视被取代。翻来覆去就几个频道。潋禾最后实在没了挑选的心思,便随意的停留在了新闻频道,调低音量玩着手机。

「近日某发达地区一女孩上学途中被一外来打工男子尾随并暴力实施侵/犯,受害女孩未满14岁。男子已被刑拘!@#?%……」

潋禾玩手机的手在空中僵住,呼吸不由的加快……脑海里响起那一句令人作呕的声音:“很好玩的哦~你会喜欢的。”

电视里的新闻还在播报着……潋禾眼睛逐渐模糊,回忆像潮水般汹涌而来,潋禾盘着腿呆坐在沙发上有了溺毙的感觉,明明是大冬天却起了一身冷汗。

“苗苗。”

潋禾回过神,缓缓望向身后。

“傅绎……”

“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潋禾拿起遥控器匆匆关掉了电视。

“我……睡不——”潋禾想了想要是说睡不着是不是就要跟他聊天了,那还不如找个理由回去躺在被窝里偷偷玩手机呢。便改了口说道:“快睡了。”

潋禾起身穿上了鞋,向房间走去。

傅绎出来想上个厕所,新闻里播报的他也听了一耳朵。转头一看她坐在沙发上的样子还以为她犯梦魇了。潋禾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傅绎看到了她眼底的泪花。傅绎站在原地又朝电视那边掠了一眼,心里难免泛起迷惑……

潋禾回到房间,长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整理好情绪。看向熟睡的邓灵,默默的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是睡的并不好,第二天醒了个大早。

接下来的这几天,潋禾漫不经心地跟着大伙节奏一步步录制到最后一天。

插经幡这天,大伙起了个大早同拉姆一家一起去了山上煨桑祈福挂经幡,领略边境的大好河山,在大家的道别声和祝福声中结束了为期二十几天的旅途。

这段路途给潋禾收获了很多。光任教这件事,突然觉得自己贫瘠的人生有些许意义,至少自己不再纠结那些无病呻吟的东西。潋禾回到家第一顿饭,就跟家人分享了自己的经历,想到了那些可怜的孩子,自己还想为他们做点什么。舅舅说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就让公司提了一个项目,把学校周围的路都修的通畅,至少不会让孩子们天黑走的难受。那条路也取名叫做春苗路,春天代表着希望,幼苗也是希望,刚好潋禾的生日在春天,小名也叫苗苗。再修到后面,发现小学的某些措施还是很落后,金家安好事做到底就一同全换新的。

潋禾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能为社会做些什么,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为他们带来实际的改善。也给予了底层无奈人群希望。在她孜孜不倦的动态更新下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大家也确实更加关注乡村儿童问题,捐款捐物量一时间暴增。

综艺还没收官,热度还在持续的增加,台里也趁热搞出了后续的衍生综艺。再次邀请到了全员去台里的大棚观看旅行过程的复盘并录制后续播出。主持人定了陈嘉迦。

潋禾上午跟慧慧打了声招呼后,便独自开车前往东水。这里是她呆了8年的地方,也并没有很陌生。东水作为一个超一线城市,很多成本自然要比其他地方高处很多。由于台里定的录制大棚在郊外,潋禾真的是一顿好找。但摄影大棚外面甚至还是泥地,跟棚里的设施跟外面的环境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开到大棚门口的停车场,两边有一处高的灌木丛,这让潋禾头皮发了麻,紧紧的攥着方向盘。旁边还有几个工人在那里搬搬扛扛,有那么一两个的身影逐渐和记忆里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潋禾坐在车里迟迟不肯下车……

“扣扣扣……”有人敲响了潋禾的车窗,吓了她一跳。

回神一看是赵澈清。他刚从自己的保姆车上下来。

“在这干嘛呢~还不进去?”

“哦……马上了!”

潋禾慌张的拿起自己的包,追在赵澈清身后进了大棚。

在化妆的傅绎看见潋禾和赵澈清有说有笑的前后脚进化妆室的门,一刹那心里堵得慌。录制节目时,脸上得到假笑差点没绷住。看赵澈清和潋禾互动的眼神多了几分想要刀人的杀伤力。

这次综艺录制的很顺利,接下来还有三天时间要录制。收工的时候,大家都忙着鞠躬喊“辛苦啦~明天见”等客套话耽误了点时间。

潋禾的衣服是问节目组借来的,就更是磨蹭了会儿。从化妆间一出来,发现除了化妆老师和几个道具老师在收拾东西,其他人都跑没影了。不安的情绪,就这么从脚底蔓了上来……

走到大棚门口距离停车的地方大概有个50米。灌木丛前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有一点猩红忽明忽暗,好像是在抽烟掸看不清脸。

有人……挺高的。应该是个男的!他为什么还不走?

怀着不安的心情,潋禾在门口踌躇不前。大棚里的灯被关灭,潋禾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往潋禾这边迈开了腿。潋禾心一惊,也迈腿往自己车那边狂奔。

听到他“诶”了一声,也朝自己的方向跑来。潋禾哪管这么多,拼命的跑着。那种窒息的紧张感再一次袭来……

终于她在关键时候上了车,锁上了车门。趴在方向盘上紧闭着双眼,大口的喘着气。

“扣扣扣……”

来人见潋禾迟迟不肯抬起头,又反复的敲了一遍。

“潋禾?”

熟悉的声音,潋禾抬头望去,崩溃的喊道:“你干嘛!吓死我了啊……”

差点没哭出来……

傅绎一脸迷茫。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啦!!”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傅绎只能本能的道歉。

“对……不起。”

潋禾平复了心情,没好气的问他:“蹲我干嘛?”

“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吃宵夜……”

潋禾冷冰冰的丢下一句:“不吃。”就生气的点了火,往酒店方向开走了。

到了酒店,潋禾连鞋都没换就直接趴在了床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过着10岁那年发生的事,无力的感觉重新贯彻她的四肢。越想忘记的事情却怎么也忘不掉,甚至过了20年还能记起它的细节。潋禾没忍住还是呜咽了起来……

深吐了一口气,潋禾支撑着自己的疲软身体走向了浴室。

在浴室冲了把脸,潋禾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对自己说道:“都过去了……金潋禾!你不也没什么事吗?你得向前走。”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给自己洗了个澡。

吹完头发,刚打开电脑想看一看店铺的后台数据。门铃响了……

这房间是节目组定的,加上她满脑子的工作,没细想就开了门。

傅绎愣在了门口。

“你……都不问问是谁就开门了。”

潋禾扁了扁嘴说道:“你有事吗?”

“我怕你饿,我给你的带了夜宵。”

“不吃!”

“那奶茶呢?”

“不喝!还有事吗?”

“我刚刚不是有意吓到你的……天太黑了,我就是想等你一起回来。”

……

潋禾面无表情的咬了咬嘴唇拿过傅绎手里的夜宵,嗙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傅绎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

其实潋禾没吃晚饭早就饿了……本来被吓到确实蛮生气的,但想想傅绎也确实是好心,现在自己也拉不下脸,只能堵气的收下他带来的夜宵。气也消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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