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宿敌相见

令狐花从后台通道出去后,就被人打了一针麻醉剂带走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敌人的指挥中心。

指挥中心是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客厅里清晰的播放着拍卖现场的视频监控,以及整个酒店的所有监控。监控屏幕前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一手摇着红酒杯,正津津有味的观赏画面。男人身旁跟着几名保镖,其中有一个人穿着带帽的斗篷,像个鬼魅一样站在客厅的东南角。

令狐花缓缓从地上坐起,手指随意地抓了抓凌乱的短发。他环顾四周,目光在监控屏幕和那个鬼魅般的斗篷人之间游移,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有意思。”他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角落里的身影,“噬心老鬼,多日不见,你怎么混成这副德行了?”

红酒杯在男人手中微微一滞。他优雅地转过真皮转椅,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面容。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躯,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哪家贵公子。

“82年的拉菲。”男人蹲下身,将酒杯递到令狐花面前,“虽然比不上你活的年头长,但也是难得的好酒。”

令狐花歪着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家小安说了,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呵。”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令狐先生这是不给我面子?”

“面子?”令狐花拍拍裤子站起身,“小安说过,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挣的。”

男人眼神一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在角落的斗篷人瞬间闪至令狐花身前。麻药未消的令狐花勉强侧身,仍被一掌击中胸口,嘴角渗出血丝。

“啧啧啧。”令狐花抹去血迹,目光灼灼地盯着斗篷人,“堂堂噬心老鬼,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人当打手了?”

斗篷猛地掀开,露出一张阴鸷的面容和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

“哟!”令狐花眼前一亮,“你也剪头发了?剪得真丑!”

噬心老鬼的额头青筋暴突,那段屈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初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一身惊世武功竟莫名尽失,阴差阳错落入电诈团伙手中。堂堂一代魔头,竟被当作“肉豚“绑上解剖台,若不是在绝境中碰触到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重获功力......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如今这副身躯就像一□□着的“噬心鼎“,必须不断汲取新鲜心脏的能量才能维持功力。可这方天地,早已不是仗着武功就能横行的地方。

“令狐花。”噬心老鬼突然开口,声音里竟带着几分诚恳,“既然天意让我们穿越至此,不如就此冰释前嫌?千年前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令狐花挑了挑眉:“哦?”

“你我联手,为马切尔先生效力。”噬心老鬼指向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这个新世界,你也看到了。光有一身武功,不过是个高级打手罢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在这里,金钱才是真正的绝世神功。”

“哈哈哈!”令狐花突然大笑,“噬心老鬼啊噬心老鬼,当年你可是连皇帝老儿都不放在眼里,一心只想练成绝世魔功。如今怎么......”

噬心老鬼的脸色阴沉下来。摸着胸口灼热的地方,某种致命的力量正在体内升腾,绝世魔功又能如何,远远比不上这个时代更现实的东西。

“在这里......”噬心老鬼的声音沙哑,“没有人在乎你的武功高低。他们只认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在令狐花眼前晃了晃,“和这个。”又指了指墙上监控屏幕里那些西装革履的身影。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照亮了他半边脸庞,映出那张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写满现实的面容。

令狐花低头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西装,布料上还沾着奶油。他突然想起李玉安那小子,总是一边抱怨他弄脏衣服,一边偷偷用洗洁精帮他把污渍搓洗干净的样子。

“噗......”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那些和李玉安挤在小屋里,啃着凉包子看武侠剧的日子;那些因为穷得叮当响,两个人分吃一碗泡面的夜晚——这些记忆像温暖的泉水,将他被麻醉剂冻僵的经脉都泡得松快起来。

“噬心老鬼,”令狐花抬起头,眼中的笑意比窗外的霓虹还亮,“你要给人当狗,是你的事。”他活动了下被捆住的手腕,“我令狐花嘛......”

“还是喜欢跟着我家小安,当个快乐的穷光蛋。”

“既然如此……”马切尔优雅的打断,那令狐先生,叙旧时间结束。他打了个响指,套房卧室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闪着寒光的手术台。

“那让我们来看看,这颗千年的心脏,能有多少能量......”马切尔舔了舔嘴唇。

马切尔话音未落,只见噬心老鬼眼中血光骤现,双掌瞬间泛起诡异的赤红色,掌纹间似有血丝蠕动。他身形一晃,竟在原地留下三道残影,真身已闪至令狐花左侧!

“噬心血影!”令狐花瞳孔骤缩,仓促间抬臂格挡。

“砰!”

拳掌相撞的瞬间,令狐花整条右臂顿时麻痹——噬心掌的内力竟透过皮肤直攻心脉!他强提一口真气,左手并指如剑,直戳噬心老鬼咽喉要穴。

“太慢了!”噬心老鬼狞笑一声,脖颈竟如蛇般扭曲避开,同时右掌毒辣地掏向令狐花心口,“让你尝尝现代改良版噬心爪!”

令狐花急退三步,后背“咚”地撞上落地窗。噬心老鬼的指尖已刺破他胸前衣料,再进半寸就要穿胸挖心!

千钧一发之际,令狐花突然张口——

“噗!”

一道银光从他舌尖迸射而出!噬心老鬼偏头急闪,银针仍在他脸颊划出血痕。

噬心老鬼抹去脸上血迹,眼中凶光大盛。他忽然变招,双掌如穿花蝴蝶般翻飞,每一击都带着腥风。令狐花以“无踪步”周旋,却渐渐力不从心——刚刚噬心老鬼那一掌确实让他心脉大乱。

噬心老鬼见机,突然右掌幻化出九道掌影,真身却悄然后撤半步,左手中指诡异弯曲——

“咔嚓!”

令狐花格挡的右腕突然传来剧痛!紧接着噬心老鬼一记膝撞重重顶在他丹田处,令狐花“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令狐花,看来这花花世界,倒是让你把功夫都荒废了。”噬心老鬼揪着令狐花的衣领将他提起,像扔破布娃娃一样甩到手术台上。精钢镣铐“咔嗒“锁住他的四肢,手术灯刺目的白光直射双眼。

马切尔轻轻击掌,一位戴着高帽的厨师推着银质餐车缓步而入。餐车上整齐摆放着:

鎏金雕花手术器械盘,骨瓷金边白玉碟,水晶高脚酒杯,仿佛即将开始一场奢华盛宴。

“这千年一遇的活心...”马切尔用手术刀轻拍令狐花胸口,刀尖在皮肤上划出细小的血珠,“要现剜现吃才够鲜甜。“他的舌头突然舔过刀刃上的血滴,眼中渗出殷红诡异,不似活人似的目光。

噬心老鬼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即便他修炼噬心掌数十载,也从未见过如此邪异的场景——马切尔进食时,如同鬼魅,鲜活的心脏在他的吸食下,逐渐干扁,直至化成一张薄纸。

马切尔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人是鬼,噬心老鬼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如果不服从这个男人,那么躺在手术台上的,就会是自己。

“先生...”噬心老鬼声音发紧,“需要我先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吗?这样取出来时会更...”

“不必。”马切尔已经换上手术服,手套上无影灯下泛着青光,“我要的正是他临死前的绝望——那才是最好的调味料。”

手术刀缓缓划开令狐花的衣襟,冰冷的刀尖抵住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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