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玄素和江以晴平安回来,将军岳父母别提有多高兴,待问清在皇宫发生了什么,则又是对那淮义侯一阵愤慨。
“以晴,那淮义侯处处和我们作对,这次连累你的兄长了,说来还是我们保护不周的缘故。”将军岳父说。
江以晴心想这是哪里话,江一帆不知道和心上人在哪里过日子,就算想保护他也没辙。
“岳父大人,您言重了。不过淮义侯父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要让他们尝点苦头才行。”江以晴早就看不过他们了,这次竟然还告御状,不给点教训看看,他就把老虎当作病猫,江以晴忍不下去了!
将军岳父和司夫人听了她的话,宽慰的笑了,不过这两人有皇上的恩宠,实在是很难对付的。
江以晴去将军府的客房看望江一帆,这次他被淮义侯父子抓住,带去严刑拷打,确实是一场无妄之灾,可最终他也没有暴露她的身份,作为兄长还算有骨气。
在鸿光殿的时候他的状况看起很糟糕,不过经过郎中的诊治,现在他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不过,估计是身上疼痛,躺着也不舒坦,就见他眉头皱得跟核桃一样紧,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但是,也没见他叫一声痛。
江以晴还挺钦佩他的骨气的,毕竟是原主的兄长,不能让人落下残疾,于是从空间里拿出“融血速灵膏”,交给郎中。
江一帆看着那瓶伤药,有点迷糊的看着她。
“这叫融血速灵膏,可以止血化瘀,对外伤有奇效,你用了就知道了。”
“?”江一帆惊诧的看着她,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随手一掏就是一瓶灵药。
江以晴看出他的疑惑,懒得跟他解释,让他好好养伤,走出了客房。
江父江母、小青听到消息赶来看望江一帆,三日后江一帆离开了将军府,和小青完婚去了。
小青的娘家宋家人知道了江一帆是司玄素的内兄,而且知道江一帆得到了皇上的赏赐,觉得把女儿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两人回到江家完婚,倒成了京城里的一段佳话。
淮义侯父子被皇上命令闭门思过,虽然不一定在思过,但倒真的没离开侯府。趁此机会,江以晴想要刺探一下侯府的情况。
江以晴现在的问题是不能自由的在外面闲逛,不过这个事情在商场的帮助下很快就解决了。
商场里出售有“出窍丹”,服用一粒,灵魂可以在外界晃悠一整天。
根据说明书,出窍丹的缺点是本体不能受到干扰,如果有人触碰了她的身体,那么她的灵魂便会瞬间回到身体附近,而且必须要经过半小时才能顺利还魂。
江以晴这天就跟知桂知李说身体困倦,想睡觉,让她们在她没醒之前不要来打扰。江以晴关上房门,靠在枕头上,服用了一粒出窍丹。
很快,她就感觉视野不断变高,灵魂已经从身体里溜了出来,她看着自己的头顶,觉得阿飘可能就是这样。
她从门的缝隙里溜到外面,看到了知桂和知李,她大大方方的从她们面前走过,也没有人发现她。
此时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影子,而且可以自由的飞行,穿透物体。
江以晴在脑海中预想了一下飞起来的情形,灵魂就真的从地上飞了起来,摆脱了凡人的桎梏,变得像鸟儿一样自由,这种感觉真的不赖。
江以晴飞啊飞,一路飞出了院墙,又飞出了将军府的高墙,到了外面。
外面有不少她想要走动的地方,但是她这次出来不是为了玩。于是,她直奔目的地淮义侯府而去。
淮义侯府守备严格,不过对江以晴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她轻松的飞过一座座楼宇,朝正厅飞去。
正厅里空无一人,江以晴就穿过墙壁去旁边的房间看,她不信找遍书房、寝室会找不到淮义侯和殷强。
不过,在她穿过几道墙壁后,很快就找到了淮义侯。
他在书房里坐着,身边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
江以晴盯了那道士几眼,忽然发现,这人她在宁阳侯府见过,可不就是那个元一道长吗?
元一道长为什么会出现在淮义侯府?难道说,他不光受到宁阳侯夫人的抬举,还受到淮义侯的抬举吗?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好像在沉思什么,眼睛亮得有些异样,江以晴觉得书房里的气氛有些诡谲。
在日光的照射下,门外看守的士兵的身影映在了书房的窗户上。大白天的,有必要让这么多的人看守吗?江以晴更加觉得他们的谈话不简单。
此时的两人,万万想不到江以晴会在书房里。
等了一会儿,淮义侯终于说话了。
“道长,吃了你给的丹药,本侯觉得身体是比以前强健多了。”
“看来贫道的心血没有白费。”元一道长闻言对淮义侯微笑。
江以晴想听他们聊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聊起了丹药,她正有些无聊,淮义侯又说话了。
他的身体向前倾了倾,表现出大有兴趣的样子:“道长,你之前说你有丹药,可使本侯的身体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待丹药炼好,贫道便献给侯爷。”元一道长胸有成竹的道。
“太好了,道长,若本侯吃下了这样的丹药,必定重重赏你。”淮义侯闻言喜形于色。
江以晴闻言愣住了,是有这样的丹药,可是没有灵力的人是不能乱吃丹药的,不然会承受不住丹药的药性,爆体身亡。
她看了看淮义侯,他身上几乎没有灵力,吃啥灵丹妙药都是白吃,糟糕的话还会殃及自身。古代的一些想要成仙的人,包括皇帝,吃了丹药中毒死了,其原因就在于这里。
元一道长既然有很强的灵力,按理说也知道这件事,给淮义侯吃高级丹药,反而会害了他,那为什么他还要炼丹给他?她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图了。
就在江以晴想再听他们讲些什么的时候,元一道长忽然皱起了眉。
淮义侯惊讶的问:“道长,你身体不舒服吗?”
“从刚才起,好像觉得有什么邪祟在身边。”元一道长双眼在书房里转来转去,就如同探照灯一样在搜索着什么。
江以晴有些吃惊,他这是察觉到自己了吗?不过竟然说她是邪祟,真是不会说话。
“邪祟,那是什么?”淮义侯又惊又奇。
“按理说我镇守在这里,不可能有邪祟近身的,莫非是什么人的神识潜到这里来了吗?!”说着,元一道长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镜子。
“难道说,刚才的话都被人听去了?”淮义侯的声音听起来惊慌无比。
紧接着,江以晴听到系统说:“那是道士的法宝,你有可能被他照出身份,还是先躲一躲吧!”
闻言,江以晴就迅速的穿墙离开了。
元一道长警惕心太重了,就算用出窍丹,也无法探听到他们的全部谈话。
在这次之后,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吧,想要探听就更困难了。
不过系统说,这次的收获已经足够大了,江以晴也这样认为,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不管是淮义侯还是元一道长,背地里肯定有猫腻。
她一溜烟离开了侯府,正打算回将军府,整个人忽然晕了过去。
当江以晴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司玄素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江以晴明白过来自己的本体被人触碰了,所以灵魂直接回来了,但是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和司玄素,暂时回不去。
司玄素摸了摸江以晴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反而温度有点低。
江以晴想对她说,我没事,只是睡了个午觉,但是由于被人触碰回到了体内,所以她暂时不能动。
“以晴,你怎么了?醒一醒。”司玄素轻轻摇了摇江以晴的身体,她一动不动。
她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十分微弱。
司玄素用十分惊慌的语气叫了江以晴好几遍,发现她没有回应,立刻转头去找郎中。
要是真把郎中叫来,那就出事了,江以晴还可以使用系统,于是她施法把房间的门给关了。
司玄素看到门无风自闭,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试探地开口:“以晴,是你吗?你有事没有?”
江以晴用灵体在纸上写下“我灵魂出窍了,马上回来”的字条,拿到司玄素面前。
司玄素被吓得不轻,问:“灵魂出窍?真的没事吗?以晴,你怎么做事不和我先商量一下,你别吓我。”
“玄素,我们都吃下了银牙果,体质原非寻常人可比,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以后你一定要和我商量。”司玄素温柔的表情出现一丝裂隙,里面隐藏着某种偏执。
“这次是我不对,玄素,以后我一定和你商量。”
司玄素还是不安,她坐在床边,看了看江以晴的睡容,又看向空中,仿佛她的灵魂在那里,她问:“现在我能做什么吗?”
“时间一到我就醒过来了。”江以晴说。
“以晴,你是不是去做危险的事了?”司玄素问。
之前,无论她做什么司玄素都没有阻拦过,不过,使用灵魂出窍都要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司玄素想了一下各种可能性,不由的越来越心神不宁了。
“……额。”江以晴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那元一道长,是个厉害人物,这次是遇到他才回来了,若是一不小心遇到更强的对手呢?她就这样贸然的去往淮义侯府,确实不对。
不过,江以晴还是嘴硬的说:“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以晴!!”司玄素站起了身,说:“你竟还这样说,你一点都不知道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江以晴确实一向胆大,至今也没出什么岔子,绑定了系统更是让她幸运加倍,此时她也没想过,要是她不能够一直幸运,出了一件不好的事,就彻底压垮她了该怎么办?
“我……我知道错了嘛。”江以晴说。
司玄素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又放柔了声音,说:“我不是怪你,以晴。”
就在这时,江以晴的灵体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感觉到浑身乏力,坐起来,伸了伸胳膊。
司玄素看到她动作,立刻冲过来,一把抱住她,说:“以晴,怪我,是我没有看住你。是我平时训练的时间太多了,都没能好好陪着你。”
江以晴怔怔的看着她,怎么也没到,她竟又开始自责了。
“玄素,其实真的没有那么严重……”
“我知道,以晴很厉害,是我不安,是我的问题……”司玄素说着,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她在自己的身边。
“唔……以后我再也不用这招了。”江以晴说:“风险是有点大。”
……
三个月的期限到了之后,淮义侯父子二人又开始招摇过市,江以晴等待已久的时机到了。
经过刺探,她发现淮义侯父子为了讨好皇上,在挖一道温泉,想要把温泉水引进皇宫孝敬皇上,但是工程迟迟没有进展,因为遇到了一处地层坚固的地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凿不过去。
为了凿穿地层,淮义侯父子在召集力大无穷的人,说是能凿穿的人可以得到百两黄金的奖赏。他们打着皇上的旗号,一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还有不少武将为了证明自己,也前去凿温泉。
江以晴心想,一方面为了向皇上邀功而凿温泉,一方面又借着皇上的威慑来拉拢人心,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她偏不能让淮义侯这么如意。
她跟司玄素说起了这件事,司玄素原来也知道,江以晴就央求她带着自己去凿温泉的地方看看,司玄素同意了。
因为山路崎岖,不便坐轿,两人选择了骑马。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江以晴学会了骑马,但是陡峭的山路,并不容易,因此她还是和司玄素共乘。
由于江以晴在皇上面前说了女装的事,所以她索性毫不遮掩,众人只见两个白衣的绝美女子,同乘马上。看着新婚燕尔的她们,行人皆露出歆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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