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休书!
是要护卫带她离京去他哪里!
看着信中内容,云夕心里哇凉,简直噩耗。
容锦可不知道什么**不**的,光明正大的随着云夕看完她手里的信函,再看她神色,“嫂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似不高兴呢?”
说不高兴都是含蓄的,确切的说,云夕那脸色就好似撞到了鬼一样难看的很。
“怎么?我哥让嫂子过去寻他,你可是不乐意了?”
就是不乐意,非常不乐意。
只是这实话自是不能说,云夕看着容锦,疑惑又担忧道,“妹妹,你是知道的,王爷他自来不喜看到我。现在怎么突然让我过去呢?我在想,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儿了?”
是因为担心王爷出事,脸色才难看的。
听到云夕这解释,容锦将信将疑,却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毕竟,她哥确实不喜欢看到云夕,现在却主动让她过去,是有些奇怪。
容陌让他过去做什么呢?
府里的人也都感到奇怪,段氏直接怀疑,“难道是她这些日子对惜柔的态度,不止是让我心里满意,让容陌心里也满意了?”
啊,我可真正是娶了个大度贤惠的妻子呀!因为容陌生出了这种想法,所以才让云夕去的。
这么一琢磨,段氏开始觉得云夕对段惜柔的好是别有用心呀!
“我就说嘛!她一个正室怎么可能跟妾室亲如姐妹!”
以己度人,就段氏自个看到容陌爹的那些妾,恨不得逐个咬死,哪里会好心善待。
“果然,云夕果然是个心机深的,我过去真是太小看她了。”
容陌一举,让云夕在段氏心里直接成了心机婊。
可,谁在乎!
云夕让护卫护送着,连个喘息的都不给,快马加鞭的把她送到了容陌现住的地方。
那紧急,让云夕直怀疑容陌是不是等着她的脏器续命。
“王妃,到了。”
土房,草房,瓦房!
枯树,枯枝,枯草!
泥巴,泥洼,泥路!
眼前景象,让云夕有种瞬时之间回到六十年代的感觉。确实是市井,确实是农家,一点都不带掺假的呀。
容陌竟然真的给自己选这么个市井清贫的地方来体察民情,倒是云夕怎么都没想到的。她以为就容陌那娇贵的性子,他一定会给自己选个风景秀丽,物产丰富的地方边赏景边吃喝呢!
“王妃,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着您呢!”
听到护卫的话,云夕看看眼前的房子道,“王爷他就在这里住吗?”
草房呀!
瓦房,土房,草房可算是最次的呀。
容陌竟然在这里住,她有点不敢想象。
护卫颔首,“王妃请。”
云夕叹了口气,抬脚朝着院内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听门口一道高亢又响亮的女声响起……
“姓容的,你给我出来。”
闻言,云夕心里咦一声,姓容的?莫不是指容陌吗?
云夕心里想着,看一眼身边护卫,看他神色紧绷,脸色不对。了然,看来这姓容的就是容陌没错了。
“姓容的,你偷我家柴的事要么当着全村人的面,向我家赔不是。要么,你赶紧把柴给我还上。不然,可别怪我天天到你门口骂人!”
“一个大男人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却专干鸡鸣狗盗的事儿,你也不嫌丢人……”
听听这话骂的,简直是悦耳动听。
云夕想继续听下去,护卫却是不让,再三的催促。云夕意犹未尽,竖着耳朵朝着堂屋挪去。
偷柴,没想到容陌还会干这事儿,看来他在市井的日子过的也挺精彩的吗?
不过,被人这么嚷,容陌竟然闷在屋里一声不吭,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呀!
“哎呦,哎呦,这娘们又在嚷了,真是气死爷了!”
听到容陌的声音,云夕:既然都快气死了,怎么不出去跟人吵呢?
“她给爷等着,等天气不冷了,爷出被窝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云夕:……原来是怕冷不想出被窝吗?
云夕正想着,看一人突然从里屋走出来。
看到出来的人,云夕一愣,“二皇子!”
二皇子秦元看到云夕也是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哦,回二皇子,是王爷写信让我来的。”云夕说着,轻问,“二皇子那您是……”
“我是监军。”
云夕:……
听说容陌这次出京身边跟着监军,她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二皇子。
不过,皇上竟然安排二皇子做监军也是绝了。这满京城的人那个不知道二皇子性子是最为刻板,也最是一本正经。
如此,容陌若是想偷懒或作弊。那,二皇子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这也怪不得容陌会在这种地方了,他倒是想在风景秀丽的地方,可二皇子绝不容许。
明了,云夕朝着屋内看了一眼,对着二皇子,低声道,“二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叫个二表哥拉拉关系,云夕本以为就算是拉关系,秦元也不一定会说。但,他说了,一点不带不带犹豫的……
“我平生都没见过比他更不靠谱的人。”
“出京之前,父皇给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在市井足以吃好喝好。可结果不曾想,他才刚出京就把银子给花光了。”秦元说着,深吸一口气,“如果他是买紧要的东西也就罢了!结果,他却是用一百两买了个痰盂!”
云夕:果然是容陌会做的事。
“那个,然后呢?没银子,你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呀?”
听云夕问起这个,素来刻板老成的秦元抑制不住的就有些激动了,“还能怎么着?我们就一路用他买的那个痰盂乞讨来了这里!”
云夕:……
想笑怎么办!
还有,二皇子自己可能没发现,他这么控诉容陌时,真是像极了闹别扭生气的两口子。简直是过不下去,要闹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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