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除了云夕之外,其他三个人脸色瞧着都不是太好。萧真和二皇子似没休息好,而容陌似心情不好。
三个男人往院子一站,各自耷拉个脸,好像谁欠了他们几百万两银子一样。
云夕也想跟他们一样闭口不言做高冷,可摸摸干瘪的肚子,罢了。
“二表哥,王爷,萧公子,咱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呀?”
云夕话出,三个男人一致朝着她看来。
云夕;……
咋了?她问啥大逆不道的话了吗?
二皇子:“早上一般都饿着。”
萧真:“没吃的。”
容陌嗤笑,“你以为我们站在这里,面朝西北在做什么?喝西北风!知道吗?”说着,对着云夕招招手,“你,也来站着吧!”
云夕:她不想。
原来他们现在过的日子真的是饥一顿,饱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
日子过成这样,让他们体察民情,他们说不得觉得百姓过的相当不错。周边百姓还能吃饱,还有柴烧,而他们什么都没有。
“敢问,萧公子可是住这里吗?”
闻声,院内正在喝西北风的人一致转头。看一个头戴大花,身穿花袄的婆子走进来。
云夕看到,第一眼感觉:这是媒婆吗?
容陌:“他住这里,你有什么事儿?”
周喜秀听了,笑着走进来,径直走到萧真的跟前,笑眯眯道,“公子大喜呀!老姐姐我在这里先向你道喜了。”
萧真皱眉。
二皇子不动不言。
容陌勾唇,笑问,“喜从何来呀?”
周喜秀笑着道,“萧公子可还记得前两日在镇上遇到那位小姐吗?”
周秀喜一问,萧真马上想了起来,前两日在镇上遇到一个荷包被偷的姑娘,他顺手帮了一下,帮她将荷包给追了回来。所以呢?是特意派人来道谢的吗?
萧真想着,听周喜秀说道,“看萧公子这样子,一定是记得了!也是,吴家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好模样。重要的是不但模样好,心底和家底也都很好。就是命不太好,从小没了爹娘,跟着哥哥相依为命长大。好在,苦日子都过去,现在兄妹俩仗着祖传的好手艺,日子过的可是红火的很。”
听到这里,云夕啧啧,果然是来说媒的,她看的可真是准。
萧真也已然明白周秀喜是来做什么了。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皱眉皱你的,一点也没挡住周秀喜往下说,“吴姑娘她可是个好姑娘,她兄长觉得萧公子也是个有侠义心肠为人仗义的人。所以,特别请我来说合说合。人家吴家大哥可是亲口说了,这门亲事儿只要成了,马上就扒房子盖瓦房。还有吃食上,保准顿顿都不缺肉。”
周秀喜说着,伸手拍了一下萧真,感叹道,“萧公子,你这以后可是掉到福窝里了,这样的好亲事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呀!”
瓦房,肉!
听到这些字眼,二皇子抬头望望天,他可能是猪油蒙了心里,竟然觉得这亲事实在让人心动。
二皇子都生出这念头了,何况是容陌了。当即问道,“不知吴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家祖上都是做屠夫的,是出了名的手艺人。”周秀喜说着,抬手比划一下,“牛羊猪鸡鸭鱼,只要是是能杀的,就没他家杀不死的。”
云夕听言,抿嘴笑了一下。
容陌听了,转头看向萧真,“人家还是手艺人,你可是高攀了。”
这话,容陌不是说笑的,而是认真的。
萧真听言,脸色更耷拉了,原来在容陌的眼里他连个杀猪的都不如。不对,应该说容陌看他可能连猪不如。毕竟,猪还能吃。而他连吃都不能吃。
萧真对着周秀喜道,“多谢吴姑娘看的起,只是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之命。所以,我做不得主。”
“那萧公子的父母?”
“他们远在家乡,来不了这里。这门亲事就作罢吧!”说完,萧真抬脚去了屋里。
周秀喜看此,看看二皇子,看看容陌,“二位公子劝劝萧公子吧,这可真是千载难求的好亲事儿呀!那吴姑娘不是我夸,那是真的好……”
二皇子和容陌俩人不知是抱着什么想法,就那么站着听周秀喜说完了。
云夕在一边站着,心里暗腹:也许,听人说媒也是体察风土人情的一种。
直到周秀婆离开,二皇子凝眉静立,容陌抚着下巴若有所思,“为啥那吴姑娘看上的萧真,不是我呢?”
二皇子听言,看容陌一眼,转眸对着云夕道,“你是泥人吗?不知道说句话吗?”
接收到二皇子的指示,云夕眨巴眨巴眼,“那,要不我去问问吴姑娘?”
她是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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