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头,咸菜,冷水!
连稀粥都没有。
容百花看到那窝头,开始还挺稀奇,端着姿态的说了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说完,拿起那窝窝头,姿态优雅的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竟然没要咬下来,单单就硌了牙。
容百花当即就喊了起来,“这都啥东西呀,这么硬邦邦的,是给人吃的吗?”
二皇子看容百花一眼,心里:真是个爷连窝头都咬不动。就这,如何能将江山交给他来守护。
二皇子心里嫌弃着容陌,拿起一个窝头咬下去,随着脸色一僵。
容百花望着二皇子,“二公子觉得如何?”
二皇子:咬不动!但,他不想让容百花看出这一点。悄然用力,甚至用上了内力,然后咬了下来,“尚可。”
容百花听了,挑着眉看着二皇子,“二公子牙口还真好。”
二皇子:牙口?他在说牲口,还是在说狗?
“那么硬,慢慢嚼,小心着牙,别为了口窝窝头把牙给咯断了。”
二皇子默不作声,狠狠嚼。
容百花没了吃饭的心情,又在草堆上斜躺了下来,看二皇子和萧真跟那窝窝头奋斗。
“不知道今天中午吃啥?”容陌有些好奇,对着对面牢房的喊道,“你们中午一般都吃啥。”
一致看他一眼,没人理他。
容百花:难道这地方吃饭还是什么机密事儿不成?
撇嘴,懒得问了。
“二公子,你说容夫人她会来搭救我们吗?”萧真低声道。
二皇子终于将那口窝头咽下,轻吐一口气,摇摇头,“不好说。不过,我们被关在这里她一定是知道的。”毕竟他们被衙门的人带走时,动静还是挺大的。
听到二皇子和萧真的话,容陌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早知道今天被带到这里来,我就提前换件衣服了。”
萧真听言,看了一眼容百花身上那红色的长袍,脸色怪异。
容百花:“穿着这衣服来这里,当时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是来衙门迎亲的呢。太坏清誉!”
二皇子听了,撇他一眼移开视线。有容陌在,想不招眼都难。不过,云夕应该会赶来这里吧。
……
呜!好香呀。
这会儿云夕眼里只有锅里的人,那里还会记得他们。
回锅肉,回锅肉,米饭,米饭!
虽然辣椒有点炒黑了,可不妨碍好吃呀。
云夕吃的香,暗处的暗卫看的却是眉头直皱。百花王爷和二皇子他们都入监了,她却吃的更香了。这是……感觉二皇子他们进去,王妃好似很高兴。对于这一点,她的饭量就是证据!
无声中用饭量庆贺她独占草屋。
是夜
云夕吃饱喝足,盖着晒的软软香香的被子,身心舒服。
只是,这舒服并未维持太久,在她刚入梦没多久,就被隐约的动静给惊醒了。
竖着耳朵,屏息,静听。
没错,确实是脚步声。虽然很浅,但却不容错辨,有人偷偷摸摸跑到这屋里来了。是贼,这采花贼?或许两则都是。
想此,云夕心跳加快。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悄然朝着她床前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在人逼近时,云夕悄然打开火折子。然后在火光亮起的时候,人也陡然坐起,转头,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已站在床边的人!
别有些居心,抱着偷香窃玉心来的王二狗子,在屋里突然亮起时,已是吓了一跳,而在看到火光下的人时,人脸色登时大变,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白衣,黑发,苍白的脸,血红的嘴!
就在王二狗子吓的眼睛已凸出来的时候,又看到那已像鬼一样的女人,又对着他露齿一笑,“嘿嘿嘿……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呀!”
黑,黑色的,牙齿,竟然是黑色的!
那透着阴风的话,配上这样一张脸,王二狗子:啊,啊啊啊……鬼,有鬼,有鬼呀!
王二狗子想尖叫。奈何,话在嗓子眼就是发不出声,吓到失声。
看王二狗子吓的连动都动弹不得,云夕对着嘿嘿一笑,用鼻子使劲儿吸了吸气,拿着嗓子,“血,是血的味道,好香,好香呀!”
说着,云夕缓缓朝着王二狗子靠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王二狗子尖叫着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那背影,可用四个字形容,屁股尿流。
看人不见,云夕打个哈欠,吹灭火折子,挺倒。
她一个单身女人住,怎么可能不做点安全措施。这妆容,她自己花的,自己瞧着都瘆得慌,何况是别人了!
这边,王二狗子跑出云夕家,刚到门口,一人忽然从天而降挡在他跟前。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王二狗子又一次受惊,胆儿已经破了!
而站在王二狗跟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越狱而出的容百花。此时,容百花脸色与王二狗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王二狗子是惊恐,容百花是惊怒。
“你,你是人,是鬼?”王二狗颤。
“你说爷是什么?”说着,抬手,二话不说对着王二狗子就是一通猛打,“混账东西,你做坏事儿,害的爷也跟着你受惊!”
容百花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王二狗子溜进去。容百花没阻拦,而是飞身上了屋顶,本想看云夕大喊大叫,痛哭求饶,让她受带惊吓再下去当英雄。结果不曾想,当那火折子亮起,看到云夕的脸,容百花惊的差点没从房顶上掉下去。
这心里受的惊,打王二狗子一顿都不能平复。
……
此时,监狱内,在容百花独自越狱后,二皇子就在心里不停的骂人,他已经做好了骂一夜的准备。结果不曾想,骂人的话他才骂顺溜,容百花又突然回来了。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二皇子凝眉道。
难道是他之前误会了,容百花根本不是越狱,他只是出去赏会儿月而已?
在二皇子猜测中,看容百花木着一张脸走到草堆上坐下,沉静了一会儿,对着他来了一句,“你去见见县太爷,让他请个神婆圣僧过来给我压压惊,我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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