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每日诵经,看段老夫人打拳打坐。看老夫人那精神头,感觉还能再活一百年。而她,可能要念经念到死!
想此,段氏那个心里苦呀。
“不行,这每天诵经吃素的日子我可过不了。”念一天经的段氏,回到屋里对着容锦道,“你赶紧帮我想想法子呀!”
容锦:“娘,祖母她这是对你之前勾结惜柔表姐算计哥的事儿不满,借此惩罚你呢!所以,女儿觉得你还是恭恭顺顺的念一阵子经吧。”
段氏:“我不怕念一阵子,我是怕你祖母让我念一辈子呀。”说着,段氏比划了一下,“你是没看到,那经书的厚度,足有这么厚呀。”
那厚度,连抄带念,足够搞到了寿终正寝。
容锦听了道,“娘,你就放心吧!祖母绝对不会让你在她跟前念一辈子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容锦有些话不好对段氏明说。比如,自从她娘在佛堂诵经,她祖母可都开始打拳了。这说明什么?容锦觉得没别的,十有**是她祖母对着她娘吃饭也不香,也堵得慌。所以,打拳消消食。靠着打拳才能撑得住每日面对她娘。
“你就会说没用的哄我。真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你也指望不上。”
看段氏一脸的不高兴,容锦随着起身,“娘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说完,走人。
看容锦这样,段氏又是一阵气。气的拍着胸口道,“不行,不行,这种日子我可是过不下去了。”她一定要想办法自救才行。
这么想了一晚上,第二天……
“老夫人,夫人她昨夜好似受了风寒,今日怕是不能来此陪着老夫人诵经了。”
听到周婆子的禀报,容老夫人嗯了一声,交代了一声让她好好照顾她主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当周婆子一走,容老夫人哼一声,“她也就会这点小伎俩。”
吉嬷嬷听了,低头,夫人心里有多少花花肠子,老夫人可是清楚的很。
这边,当段氏听老夫人没说什么,心里松了口气,重新在床上躺下,自在的望着床幔。早知这样,她应该早点装病才对!
这日子,就该这样舒舒服服躺着,等着好吃好喝才对呀!
只是可惜,这悠哉的日子没过一会儿,老夫人,云夕,段惜柔都来了。
老夫人亲自让人给拿了药,云夕亲自给煎好了,段惜柔一脸孝敬的递到了嘴边,“母亲,喝药吧。”
段惜柔是真心表孝敬。
“那个,你放放,我等会儿喝,等会儿喝。”
云夕听了忙上前,“母亲,还是趁热喝了好,一会儿凉了再喝容易肚子不舒服。所以,您就趁热喝了吧。”
容老夫人:“嗯,她们说的对。”
看着对自己关心备至的长辈,看着对自己孝顺又加的晚辈,再看眼前黑漆漆苦哈哈的药,段氏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最后在容老夫人关怀的目光中,段氏拿起碗红着眼睛,一口喝了下去。
苦,真苦呀!
云夕站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嘴里犯苦。
容老夫人:“我问了大夫,大夫说你是太过劳累身体虚弱,要好好调养调养。所以,我让吉嬷嬷去给你抓了两个月的药,你好好吃一阵子养养。”
两,两个月!
听到老夫人这话,段氏眼睛一翻差点没晕死过去。
云夕低头,论段数,老夫人轻松碾压段氏。
容锦站在门口,心里: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云夕,你,你快去找容陌回来,就说我有紧要的事儿要见他。”
要吃两个月的苦药呢,确实是要事。
在段氏看来,眼下能救她于水火的也只有容陌了。
“媳妇儿这就去。”
按说找容陌这活儿,都是下人去做。但段氏总是让她去,可能在她心里她这个儿媳已经等同下人了吧。
不过云夕倒是也很乐意出去,白天阳光正好,出去透透气看看景也挺好。
“小的见过王爷。”
闻言,云夕抬头,看大步走进来的男人,这次不等她去找就回来了。想着,福了福身,“王爷。”
容陌嗯一声,看都没看云夕一眼,大步走进屋内。
屋内段氏看到容陌当即就哭了,“陌儿,我的儿呀!这次你可是一定要帮帮娘呀……”
不待容陌问,段氏就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容陌,“陌儿,你去跟你祖母说说好不好?娘真的吃不得那么多药呀!”
看段氏那模样,容陌转头看向云夕,“看到了吗?跟着好好学学,做媳妇儿的对婆母也就是表面恭顺,心里要想着如何阳奉阴违。”
云夕听了,一脸懵懂,表示听不懂容陌在说什么。
段氏看此,不止是也眼眶红,脸也当即红了,气红的。
“陌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容陌:“娘身体不适好好歇息吧!我还有事儿,先告退了。”说完,拂袖而去。
看段氏脸色青红交错,云夕忙道,“儿媳去劝劝王爷。”说完,也赶忙跑了出去。
她可不愿意留下做段氏的出气筒。
看着追着自己而来的云夕,容陌看她一眼,“学的倒是挺快的。”
云夕:“王爷,您这是何意呀?”
容陌轻哼。
云夕装听不懂,就这么一路跟着。容陌也任由她跟着,就这样到了老夫人那里。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老夫人看到他们一起过来,倒是有些意外。
容陌:“孙儿过来跟祖母您说一声,我明日可能要离京了。”
闻言,云夕侧目,老夫人抬头,“离京?去哪里?”
容陌:“皇上派我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云夕听言,惊奇,派容陌体察民情?他能体察出什么?看到百姓挨饿吃窝头,然后问为啥不吃肉吗?
老夫人也觉得怪异,“为什么派你去?”皇上是突然糊涂了?还是忽然眼瞎了?
看老夫人疑惑的样子,容陌也不隐瞒如实道,“皇上养的御猫在从我跟前跑过的时候,忽然倒地去了。皇上说,是我对他用了兽行,然后就派我离京走访市井了。”
云夕听了恍然,原来是发配出京来个眼不见为净,可能还会顺便让他到市井吃点苦头。
果然,云夕猜对了。
“皇上说既是微服私访,就简装前行,深入到了市井与百姓为邻,真真切切的感受一下民间疾苦。所以就给了我一百两的饷银,让我好好体验体验。”容陌面无表情道,“另外,皇上似担心我不适应,还派了两个监军。”
听容陌那语调,看他那神色,云夕觉得他心里一定在骂人,骂的还是皇家十八辈儿祖宗。
容老夫人听了,淡淡道,“既是圣意,自当遵从,你好好当差事。”
“是。”容陌应着,转眸看向云夕。
这动作出,云夕一个激灵,看她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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