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禾最北边林深密涧,栖息着一个神奇的部落,里面的人擅长种蛊养蛊下蛊。有一种蛊叫做“连理枝”,也叫作“夫妻蛊”,蛊虫一蛊两只,分别是妻蛊和夫蛊。蛊本身没有什么伤害,下到人身上,妻蛊的蛊主身体有什么疼痛或者反应,夫蛊的蛊主就会感同身受。“夫妻蛊”并不难得,但是难养且存活时间短所以在市面上并不常见,在人体内最多能够存活七日,只要妻蛊和夫蛊一方死了便可解蛊。“夫妻蛊”价格昂贵且知之者甚少,一般会被医士大夫拿去用来感受病人的疼痛。
而见广识多的秦浩有幸就弄到了这么一蛊。
然而不幸用到了范之初身上。
范之初服用了止痛药后模模糊糊睡了一觉。待她醒来时,已经巳时过了大半。
席肃中将她扶起来,问:“饿不饿?吃点东西?”
范之初看了看才露拿过来的粥和汤,摇摇头表示没胃口,复又虚弱地窝进席肃中怀里。
止痛药的药效已过,疼痛打着卷儿袭遍她全身。习惯真是可怕,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很快就适应了疼痛。
席肃中端过汤,舀了一勺准备喂她,“这是糖栗汤,我亲自熬的,赏个脸?”
范之初赏他一个面子问了句,“糖栗汤?”
“嗯嗯,甜中带酸,很适合开胃。”
范之初见席肃中殷切的目光,不情愿地张开了口,席肃中见状立马把勺送过去,可是范之初突然发难手一挥把汤勺打落在床上。
脖子突然好像被人掐住,范之初涨得满脸通红,难以呼吸。
席肃中迅速把碗递给才露,拿开范之初看似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怎么了?”
范之初仰着头张着大口想要呼吸,明明也能呼吸可那种窒息感就是很强烈,“我脖子很难受,好像被人掐住了。”
席肃中不断捋她的脖子给她顺气,“没人掐你,初初,放松放松。”
范之初听了在心里暴躁地吐槽,放松个屁!老子说有人掐我就有人掐我!
不知是席肃中顺了气的原因还是别的,很快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就消失了。不过紧接着来了另外一种感受。
她先是感觉心跳加快呼吸加重,空气好像突然变冷导致她的皮肤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然后身子就像被电了一样震颤个不停。
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不让它颤抖,可是那种颤栗的感觉完全没有消失。
范之初听到席肃中呼唤自己,她清醒过来揪住他的衣服,眼神有些疯癫,“你信不信鬼神?我觉得自己被下了降头。”说完她就开始犯恶心,干呕了几下胃里就有东西翻涌上来,她一下子吐在了席肃中怀里。
那团糊稀稀的东西应该是她昨晚吃的。
空气里立马就有了令人恶心的味道。
席肃中也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不过很快就脱下了外衣,毫无嫌弃地给范之初擦嘴漱口换衣。
范之初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东西,她心里和身体都是空落落的。一阵子之后她感觉自己又没忍住排泄出了脏东西,这样上吐下泻让她觉得很丢人。
席肃中抱着她她没有办法隐瞒,手指颤栗着已经握不成拳头,她一脸委屈和难为情,对席肃中哭诉,“席肃中,我拉屎了。”
席肃中眼里飞快闪过震惊,然后一脸淡定,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安慰道:“没事,换掉裤子就好了。”说完又亲了亲她的嘴,表示自己不会嫌弃她。
“我不要你换,你出去!”听到要换裤子,范之初马上拒绝,她以为席肃中要来给她换。
席肃中哄着她,“好好好,我出去。让小荷她们给你洗一洗换一换好不好?”
范之初推拒着他,焦急道:“你走啊!你走啊!你快出去啊!”她怕席肃中看到她更不堪的一面。
席肃中出去了,范氏又进来了。
“小姐,没有啊。”小荷给范之初脱下裤子,发现里面并没有污秽,干干净净的,只是汗湿了。
范之初老是神志不清,问:“什么没有?”
小荷把裤子给她看,“是干净的。”
“???”范之初一脸疑问,明明她感觉自己······怎么会这样?
糟了,范之初捂住自己的脸,她说什么“拉屎”嘛!无中生有!以后在席肃中面前她面子往哪搁?
“快给小姐洗洗身子,她一身又汗湿完了。”范氏吩咐道。
清洗完后范之初才觉得真正的世界末日到了。她云里雾里的,一会儿感觉自己在天上飞,一会儿感觉浑身疼痛,一会儿恨不得杀了自己。
全身被她自己又抓又抠,席肃中被她又踢又打,两个人在床上很快又大汗淋漓、凌乱不堪。
大夫说她这是渴望“仙人散”的症状。大夫证实了席肃中心中的猜想,想不到秦浩居然给她吃了“仙人散”,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偶尔清醒的时候,范之初会哭着求席肃中,“求求你,杀了我吧!”
席肃中死死抱住她,不让她伤害自己,他忍着泪警告她:“初初,你要是敢死,我就给你吃‘仙人散’!撑下去,好吗?”
前两次听到席肃中要给她吃“仙人散”,她总是会愤然起身掐住席肃中,一脸阴狠,“你敢?”
可是后面她只会一直哀求他,“席肃中,我撑不下去了。你救我吧,救我吧!”杀了她,就可以救她了。
“初初,”席肃中掰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如果你最后爱的是我,你就得答应我三个要求。现在我要说要求了,你听好!”
范之初哭着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说······”
席肃中又把她掰回来,把她禁锢在怀里让她认真听,急促道:“你听好了,第一个要求,我最多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你必须嫁给我,不得拖延不得反悔。”席肃中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兜不住顺颊而下,他嘴唇颤了颤,继续说:“第二个要求我们要生两个孩子,至少得两个。”
“为什么要生两个孩子?我不累吗?”范之初大哭,还有这种无理要求?
“因为你以前说生两个孩子有伴儿,不孤单。”这个以前便是上一世了。其实范之初原话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她说的是,“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啊!”语气轻佻,像是在开玩笑。
那天向向正好夭折满三年。
那时他还没有爱上范之初,但是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从那天起席肃中就决定以后若是有妻一定要生两个孩子。
范之初没依他,“我才不管,我想生几个就几个!”
席肃中笑了笑,用他的额头抵着范之初的额头,声音像是有魔力,“初初,愿赌服输,你不能耍赖。”
范之初盯了他一会儿,决定妥协,“那第三个要求是什么?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是癞蛤蟆吗?掇一下跳一下!”此刻的她极为暴躁,满脸写着“易怒勿惹”四个大字。
席肃中没有离开她,用他精疲力竭的磁性声音说,“我不是癞蛤蟆,我是你的席肃中。”
“再皮信不信我咬死你?”范之初警告他。奈何她现在被席肃中用手托着脸,抵着额头,身子被他的脚圈在怀里,语气也是有气无力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席肃中稍稍离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的第三个要求就是可以天天这样······”
席肃中说了一半停下来,她烦躁道:“哪样?”
“吻你。”这两个字充满**。
然后他就吻下去了。
范之初没有办法挣脱也不挣脱,表面平静,内心窝火,妈的!她还以为他第三个要求是要她撑下去,结果是这玩意儿。她命都快没了他还在肖想这些龌龊事,气死八个人!
席肃中当然不会把为数不多的三个要求浪费在这种没有悬念的事情上,范之初一定会撑下去。
再说,他这个时候说这些更多也只是为了转移范之初的注意力。
当然,干某些事也只是其中必不可省的环节。
范之初被席肃中温柔细腻的吻吻得天旋地转,席肃中趁她不注意在她耳□□插了一根银针,不一会儿范之初就昏迷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一切痛苦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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