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弥漫着旧书的沉香和冬日傍晚特有的暖意。斜阳透过百叶窗,在红木书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尘埃在光束中缓慢舞动。
傅故渊放下钢笔,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人,目光像狐狸打量猎物般敏锐。林池余正蹙着眉盯着一道物理题,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嘟起,冷白的皮肤在夕阳下仿佛镀了一层金边。他那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上此刻写满了专注,让傅故渊想起一只试图解开谜题的猫——高傲又可爱得让人想逗弄。
“这里,”傅故渊忽然伸手,指尖轻点纸面,腕上的名表在光线下折射出低调的光芒,“能量守恒你忘了算摩擦生热。”
林池余吓了一跳,猛地向后缩了缩,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像被突然触碰的含羞草迅速闭合。“我知道。”他嘴硬道,尽管明显是刚刚才意识到错误,耳根却已经悄悄泛红。
傅故渊轻笑一声,没有拆穿。他喜欢看林池余这副模样——平日里对谁都冷若冰霜,唯独在他面前会露出这种强装镇定实则慌乱的萌态。
这位首富少爷什么珍奇没见过,偏偏就被这个冷脸萌的小东西吃得死死的。
“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傅故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过来,这道题我给你详细讲。”
林池余犹豫了一秒,还是挪近了点。两人手臂几乎相贴,他能感受到傅故渊身上传来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傅故渊惯用的香水味道,曾经让林池余在无数个擦肩而过的瞬间暗自心悸。
“看题,看我干什么?”傅故渊忽然转头,精准地捕捉到林池余来不及移开的目光。
“谁看你了!”林池余立刻反驳,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红,“讲题就讲题,别废话。”
傅故渊嘴角噙着笑,不再逗他,开始认真讲解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悦耳,逻辑清晰地将复杂的概念层层剖析。林池余渐渐放松下来,跟着傅故渊的思路在草稿纸上演算。
忽然,傅故渊的手臂绕过林池余的后背,虚虚地环住他,右手覆上他握笔的手。“这个公式这样代入更简单。”他在林池余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廓。
林池余整个人僵住了。傅故渊的手掌温暖干燥,完全包裹住他略微冰凉的手指,引导着笔尖在纸上流畅移动。
“懂了吗?”傅故渊问,嘴唇几乎贴上林池余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林池余猛地点头,想挣脱又贪恋这份温暖:“懂了,你放开。”
傅故渊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却就势向后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明显心慌意乱的恋人。林池余为了掩饰紧张,故意板起脸继续做题,但那红透的耳朵背叛了他。
夕阳又西斜了几分,房间内的光影变得更加柔和。傅故渊看着林池余认真侧脸,忽然发现当他微微向前倾身时,宽松的家居服领口下垂,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
以及锁骨左侧那颗小小的、深色的痣。
像雪地上落了一粒墨,醒目而诱惑。
傅故渊的眼神暗了暗。他记得那颗痣的触感,记得唇瓣擦过它时林池余轻微的颤栗。这个发现让他喉咙发干。
“你做完了吗?”他声音有些沙哑。
林池余头也不抬:“还剩最后一道。”
“先别做了。”傅故渊伸手轻轻抽走林池余手中的笔,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指。
“干嘛?”林池余终于转头,疑惑中带着不满,“不是说今天必须做完这套题吗?”
傅故渊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看着他。那种目光林池余很熟悉——深邃,灼热,像是要把他吞噬。每当傅故渊这样看他,接下来总会发生些什么。
林池余本能地向后缩了缩:“傅故渊,现在是补习时间。”
“我知道。”傅故渊向前倾身,双手撑在林池余两侧的椅把上,将他困在自己与椅子之间,“但我突然发现了比物理更有趣的东西。”
林池余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强装镇定:“什么?”
“你。”傅故渊的指尖轻轻点上林池余的锁骨左侧,在那里缓缓画着圈,“这里,有一颗痣。”
林池余触电般轻颤一下:“所、所以?每个人都有痣。”
“但这颗是你的。”傅故渊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最低音弦的震动,“独一无二。”
他俯身,嘴唇若即若离地擦过那颗痣所在的区域。先是轻轻一触,如同蝴蝶停留,然后缓缓加重压力,用唇瓣摩挲那一点皮肤。林池余倒吸一口气,双手抵上傅故渊的胸膛:“别...还没做完题...”
“待会儿做。”傅故渊不容拒绝地靠近,鼻尖蹭过林池余的颈侧,“你好香。”
“沐浴露而已...”林池余偏开头,却暴露了更多颈部肌肤。
傅故渊低笑,再次将唇正式印上那颗痣。这次不再是轻触,而是细细地亲吻,用舌尖轻轻描摹那颗小痣的轮廓,感受它微微凸起的触感。然后稍稍张口,用牙齿极轻地磨蹭那一小片皮肤,引起林池余一阵剧烈的颤栗。
“傅故渊...”他无力地抗议,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嗯?”傅故渊应着,唇却沿着锁骨线条缓缓移动,留下湿润的轨迹。他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林池余的腰侧,隔着薄薄的家居服感受下方的体温。
林池余呼吸急促起来。傅故渊的亲吻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每一次接触都像是点燃一小簇火苗,渐渐燎原。
“我们真的...应该先做完题...”林池余试图做最后抵抗,尽管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傅故渊靠近。
傅故渊抬头,与林池余额头相抵:“你确定你现在还能专注做题?”
林池余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的大脑确实已经一团浆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傅故渊触碰的地方。
“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傅故渊轻笑,再次低头,这次吻上了林池余的喉结。
林池余仰起头,喉结在傅故渊唇下滚动。这个动作像是无声的邀请,傅故渊顺势加深亲吻,用牙齿轻轻磨蹭那凸起的小骨头,感受它在他唇下的颤动。
林池余完全沉溺了。傅故渊的亲吻像是某种魔法,让他头脑发昏,四肢发软,全世界只剩下唇齿间的触感和傅故渊身上好闻的气息。
当傅故渊终于结束这个长吻时,林池余已经浑身发软,全靠傅故渊支撑才没滑到地上去。他的眼神涣散,脸颊绯红,嘴唇微微张开喘息,那副模样让傅故渊既爱怜又想要更加欺负他。
“腿软了?”傅故渊轻笑,手臂稳稳地环着林池余的腰。
“才没有!”林池余立刻否认,但试图站直时确实踉跄了一下。
傅故渊笑而不语,只是打横将他抱起。林池余轻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傅故渊的脖子:“你干什么!”
“抱你去沙发上,”傅故渊走向书房另一侧的皮质沙发,“既然某人都站不稳了。”
“我能走!”林池余抗议,却没有挣扎。他喜欢被傅故渊这样抱着,喜欢感受到傅故渊手臂的力量和胸膛的温暖。
傅故渊小心地将林池余放在沙发上,自己随即俯身压下。林池余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陷下去,被傅故渊的气息完全笼罩。
“傅故渊...”林池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们真的应该...”
“应该继续。”傅故渊接过话头,手指轻轻摩挲林池余的脸颊,“你今天学习很努力,这是奖励。”
“这算什么奖励...”林池余小声嘟囔,眼神飘忽。
“不喜欢?”傅故渊挑眉,“那我可以停下。”
说着,他作势要起身。林池余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松开,脸红得更厉害了。
傅故渊得逞地笑了:“口是心非。”
他再次低头,这次的目标是林池余的锁骨。他先是轻轻吻了吻那颗痣,然后用舌尖描摹锁骨的形状,从一端缓缓移动到另一端,不时用牙齿轻轻啃咬那突出的骨头。林池余轻喘一声,手指插入傅故渊的发间,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傅故渊的唇缓缓向下,在家居服的领口边缘流连。他的手也没闲着,悄悄探入衣摆,抚上林池余腰侧的皮肤。
林池余猛地一颤:“手拿出去...”
“冷吗?”傅故渊假装误解,手掌却更加贴紧那细腻的皮肤,“我帮你暖一暖。”
林池余还想说什么,但傅故渊再次吻上他的唇,将所有抗议堵了回去。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傅故渊的舌头细细描摹着林池余的唇形,然后深入,缱绻地纠缠。
与此同时,他的手在林池余腰侧轻轻摩挲,感受着下方细腻的皮肤和微微的颤栗。林池余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开始生涩地回应这个吻。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傅故渊稍稍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林池余。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只剩天边一抹残红,书房内的光线昏暗柔和。林池余的眼睛水汽氤氲,冷白的皮肤染上情动的粉色,那张总是紧抿着的唇微微红肿,看起来异常诱人。
“冷吗?”傅故渊低声问,手掌温暖地抚上林池余的腰侧。
林池余摇头,说不出话。傅故渊俯身,再次吻上那颗痣,然后向下,吻过胸前的轮廓。他的吻轻柔而耐心,像是在品尝最珍贵的佳肴。林池余倒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抓住沙发面料。
傅故渊的亲吻温柔而细致,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他的手也没闲着,轻轻抚过林池余的身体,探索每一处能引起颤栗的地方。
当傅故渊的唇再次回到林池余的耳边时,他轻声道:“宝宝,我爱你。”
林池余环住傅故渊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举动让傅故渊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热情地回应。两人在沙发上缠绵,夕阳最后的余晖彻底消失,书房陷入半明半暗的暧昧光线中。
不知过了多久,傅故渊稍稍退开,看着身下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林池余,轻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现在彻底腿软了,是吧?”
林池余羞恼地瞪他,却无力反驳。他的确浑身发软,连手指都不想动。
傅故渊起身,轻轻为林池余穿好衣服,然后将他扶起来:“走吧,带你去吃饭。”
林池余靠在傅故渊身上,任由他搀着自己向外走。到了门口,傅故渊忽然停下,再次低头吻了吻林池余锁骨上的那颗痣。
“这是我的标记,”他轻声说,“记住了。”
林池余把发烫的脸埋进傅故渊的肩窝,小声嘟囔:“烦人...”
傅故渊低笑,搂紧了他:“嗯,知道了,你爱我。”
暮色渐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书房内只余下一室暖昧的温度和未完成的物理题。而对林池余来说,这个补习日的记忆,将远比任何公式都要深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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