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同性恋?觉得丢人?
呵呵…我算是看透了严黎,他觉得搅基的人都是肮脏的人吗?
他难道不知道我曾经经历到何种程度吗?这种喜欢,面对他时,说不出口,又怕遭人唾弃,每天陷入自我矛盾,在猜忌的不安中度过…
我轻蔑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不差地说:“那又如何?你可以试试向媒体反映一下…把这种恶心的人抓起来。”
“凌毅你怎么还不懂,你是正常男人,顾致翼劣迹斑斑,总有一天你会…”说着,严黎停了一下,眸孔全是惊悚。
他神经病似的猛摇我的身子,逼着我承诺:“凌毅,你不会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不会的!你告诉我…”
“严黎,你醉了…开始胡说八道。”
“我没醉,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都知道?”
这会儿轮到我惊诧,原来我是他眼中的傻子,一场独角戏的小丑。
恰恰此时,房门被人打开,来人是应悠,看着我们衣冠不整,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抬臂敲晕严黎。
“可以啊!老板知道,你猜他会不会杀了你?”
“杀了岂不便宜严黎,何不囚禁起来?”我嗤之以鼻。
一言过后,应悠好像当头一棒,揪起我衬衫领子,恶狠狠地说:“严黎跟你说了什么,我不想了解。你最好分清主次,别到时候落得披枷带锁的地步。”
“像朱砂痣一样囚禁吗?”
应悠国字脸很正直,不吭一声,我揣测,他大概是被我唬住,他老板如衣不蔽体的秘密又被我发现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禽兽!”我得意地拍了拍胸口皱褶的衣服,离开了这个房间。
迈入娱乐圈的首场秀,算成功了,我离开前,跟董尼拜别。
深夜渐渐降临,手机正好十二点。
车内静如空境,为了缓和气氛,我问到:“应大哥,送我去哪?”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他将车停在路边,鹰视般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觉得?”我迎向他的视线。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老板是瞎子摸象,瞎了眼让你融进他的生活。”
“你怎么不觉得他是装聋作哑呢?这只是表面现象,你瞅瞅人家影帝,演技真好,明知道有个爱慕他的人,他还能视而不见,到头来,反问他,为什么不在留恋了。”
“谁?”
我闭口不提…这是我心里的痛,痛过一次就够了。
“…”
应悠启动车,心里却一直重复他的话,该不会是老板?老板这种寡情的男人真的不值得。
他见过那个被关押在一间海景别墅房的男孩,长得漂亮。还真有点像凌毅,可惜眉宇间没有凌毅这种捧心而颦且抚人心神的清澈弯眸。
与其说关押,不如说无限放纵。老板只是收藏美丽的颜值,可他没碰过那个男孩,反而是男孩耐不住寂寞,就偷偷去撩骚。
后来,为什么死了,他在酒吧喝醉了,他的姘头玩得很嗨,叫来了数多男人…以至于最后吊在像漩涡一样的欲海中,结束了一生。
为此,老板再也不重视爱情。
没几分钟,就到了通集地下停车场,应悠没下车,我跟他告别,他叫住我:“等等,这个你拿着。”
他递来一张磁卡,我接过,不明,他道:“以防万一,老板设了卡禁。”
“哈?谢谢!”
卡禁是什么?我不知道,走进电梯,按不了23层,我就知道这张卡的用途。
一般人上不了23层,也就说,独立的23楼,有了私设权限。
通透性极佳的牢笼,使我窒息。
我没开灯,站在星空下,张开双臂,显得特别惆怅,这人生真是…操蛋!
一道黑暗的影子,四周偏浅,悄然无声接近我。
他熊抱着我,单臂交叉环在我的胸前,一个趔趄,差点站不住,他满心欢喜地问:“回来了…”
“嗯!”
“如何?今晚顺利吗?”
顾致翼轻嗅,闻到一丝淡淡的馥奇男香,很显然不属于他怀里抱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平静的话语中,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滔天大怒。
我不知如何表达,语无伦次:“顾总,我今天听到一只金丝雀放飞自我后被奸杀的故事。”
“哦?有点意思…你想成为第二个金丝雀吗?”他发出来的邀请,音质绵长且柔和。
我心灰意冷,想起了他要求我住在寸金寸土的桥西,就是要关我。
黑色的夜里,星光璀璨,我要为自己争取一下,转念想了想,他在试探我。
何不以诱相逼…
“不…顾总,你忍心吗?”
我特别紧张,握住了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捡起他的食指,一路往下,朝着衬衫摩擦。
顾致翼刚要说点什么,却被我带进了一个只有男人才懂得敏感部位。
“…”
我语调颤颤巍巍,犹如催情的毒药在冰块的顾致翼身上占据了有机位置。
“呼…”
他或许第一次听见我为情事,喘息,即使受到了激烈的侮辱,也能压抑住音量,只在喉间发出连续而含糊的声音,譬如上次,淋浴间的欢愉。
这次我故意的,我没有愉悦,我只有伪装。
但他似乎不愿意接受我单方面的妥协,跟我唱反调,反扣我的手,来了个紧急刹车,“凌毅,收起你的折腾,无效。”
“为什么,你不是想要我这种人吗?我脱还不行吗?”我抽咽,声音中满是无理取闹。
我就是想不被他囚禁,或者被掐死,为什么这么难呢?
“目前我没兴趣,你该不会是在我身上找丢失的尊严吧?”顾致翼疯狂地嗤笑。
“…”
“看来你在意,何必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的故事,我可以讲给你听的。”金主网开一面道。
他挨着我,滔滔不绝打开了话匣子。
我心里堵得慌,金主可没那么好心给我讲故事,就当听笑话。
通集传媒在洛杉矶名声显赫,当然最重要的是严黎主演的电影《惊鸿》入围了第32届洛杉矶亚太电影节最佳男主角称号,当时还未确定,但名额已定。
这片佳作,已在上一届上海电影节获得多个奖项。
顾致翼作为通集的CEO,出品方人选自然落在他头上,可他不爱抛头露面,派了个监制过来。
他所有的时间精力放在拳击场。这一次他心血来潮,刚从俱乐部出来,往回的途中,去了一趟颁奖典礼现场。
当时他穿搭很清爽,只着黑色T恤,深咖色五分裤。
从国内千里迢迢远道而来的粉丝,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现场,顾致翼只能远远的看着。
本身他也不想参与这样的活动。打算回去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戴着棒球帽,背了一个斜挂包,慌里慌张地看着眼前,突然扑倒在地。
硬生生跪下去的,幸好是草坪不然磕到大理石瓷砖上不得血流成河。
顾致翼饶有兴趣看着他,男生就这么仰着头,目视前方。
也不知道他看什么,顾致翼停在他一米外,突然,像是看戏法一样,男生啪啦啪啦直落眼泪。
这么娘?
男人不轻易掉眼泪,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顾致翼站近了一些,只听见,男人肆无忌惮地说着话,一边抹眼泪,一边用中文说:“我爸爸进牢房了,我妈气不过差点要杀了他,我拉住了他们,我家终于破产了…可我还是一个人。”
“严黎,我好想你!”
“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我来不了了,我没钱,我成了穷光蛋。”
…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讲了快毕业了准备去做什么工作。
他口中的严黎,应该是即将得影帝的严黎。
大明星居然是同性恋,顾致翼真没想到,如果这个料爆出来,岂不是能让严黎家喻户晓。
顾致翼开小差的一瞬,男人不在哭了,他从背包里取出几罐啤酒,扭开盖子就猛喝,当白开水一样。
顾致翼顿觉,这男人活得真的太丧了,对此他毫无波澜,准备离开,而此时,男人面向他,怨声不断:“臭老外,老子做什么干你鸟事,听也听了,看也看了,还不走…”
臭老外顾致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当真第一次遇到这种怪癖的人,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问题是,居然还敢骂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你有我家严黎帅吗?胡子拉碴一看极丑,听不懂中文吗?我英语也不好,我想想…I ** you!”
顾致翼简直像围观外星人一样,这种没素质的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怒了,必须让这家伙尝点苦头。
“I ** you!会说中文呀,卧槽,懂不懂?”
男人嘴角一勾,挑衅道。
很好,他彻底惹怒了顾致翼,他走过来,压低身子,抓住男人的T恤往上提。
他想站起来,一不小心踩到易拉罐瓶身,天旋地转,男人险些跌下来,顾致翼手疾眼快,扶住了他,奈何两个男人身体悬殊太大,最终,较矮的一方扑在另一方上。
顾致翼六神无主,脑子都快炸了,戴着酒味柔软的唇瓣,时不时轻啄着,陡然一看,他竟然恬不知耻吮吸起来。
“哥哥,我难受,你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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