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领导，你们好，我叫凌毅，本地人，毕业于杭城大学…”
诸多领导中…其中一位中年人级别的问起：“请问一下，你之前从事什么工作？为什么想来演戏？”
我盯着在座各位，如实告知：“我是无业游民，家中欠下一屁股债，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清，为了证明我能，我想进入娱乐圈。”
顾致翼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指头敲着桌面，言语轻佻：
“就为了还债，未免太草率，你长得还行，有没有想过靠金主上位？”
他的话一出，几位领导一阵唏嘘，旁边的某位大导演提醒了他，“别太过…”
顾致翼置若罔闻，盯着我，“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我漫不经意的态度说：“顾总，不知人间疾苦，如果有这种好事，我定然趋之若鹜，在所不辞。”
“是吗？通集传媒不接受歪门邪道之风…”
顾致翼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我，分了一点眼神给戴眼镜的小姐姐。
她心领神会，下发老板的意思：“不好意思，凌毅先生，请您离开，希望你找到更好的工作。下一位…”
“…”
我死死地攥紧拳头，恨不得马上给金主一拳。
说是入职，实际面试，现在当场驳回。
他身旁的董尼，看不透顾致翼的骚操作，便由着他去。
我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金主，走之前，说了一些心里想法，叫板道：“有种说法，不知顾总，听说过吗，成功人士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备胎，顾总又是怎样看待备胎的？如果你是**/丝怕不是你连备胎都没做过吧？”
“你这个问题提的有趣，我是不擅长做备胎，我喜欢主动出击。”顾致翼说这话时，睨了一眼我。
“…”
玛的，我到底在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我头也不回往外走，疾步匆忙。
“等一下，凌毅，顾总一面之词，不足以让你离去，他欣赏不了你，我欣赏你！”
董尼奋力地拍下桌子。
“这人我签！”
我刚到门口，听到这一则消息，没有惊喜全是不服气，我又不能及时离去，愣在原地。
董尼继续他的发表：“还有《轻颜》是我拍没错，但是随便一个投资方，就撤掉我选用的人，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李总，你觉得呢？”
那位李总，显然没有想到会被点名，他露着不自然的微笑说：“董老师，这事不能怪我吧，公司内定好了的人，自然而然选用！”
他这么说，我彻底明白了，轻颜的人选，是顾致翼同意的。
“ I don't agree！”董尼气得又拍了一下桌面，以此表示不满。
“这场剧组招聘，免谈，都散了…”
他的话不做数，戴眼镜的小姐姐时不时看老板的脸色，顾致翼从喉咙里发出深闷的声音：“通知外面的应聘人员，安排明天继续，今天到此为止。”
“顾总，这位凌先生…”她寻求老板建议。
“董大导演，李副总，这位凌先生都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的，顾总…”
其他不大不小的领导，看戏一样，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离开。
顾致翼起身后，直接走到我面前，用深邃的眼眸看我，话语微小，貌似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凌毅，满意了吗？”
“我满意什么？顾总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运气是个好东西！”他丢下这句话，与我错开。
“…”
我跟上，与董尼同步走。
他静悄悄地问我：“你怎么才来？昨天干嘛去了？”
“董先生，发生什么事？我来晚了吗？”
董尼不断说：“操，《轻颜》新加了投资人，对方要求不高，点名换掉你。操！昨夜凌晨就迫不及待发了通告。你应该有看到热搜吧？”
“是吗？”
日多萦系，心中的执着好像放下了。
“你看起来不在乎？”董尼从我的声音里听出来武断，他又说：“顾致翼多少顾及他爷爷，投资方就是师悦前辈…撤下你迫不得已。反正还没有那么快开工，为了我的电影，你这个角色，我非要替你争取下来。”
“居然是师悦前辈？”我咋舌。
董尼点头：“可不就是她，我听顾致翼说了，她给你介绍了一个导师，通过师前辈的徒弟，争取多学点东西。”
“我以为…”
这些话顾致翼没跟我说过，我以为被金主发配到边疆，已经对我失去恩宠。
“行了，先去他办公室…”
很快，我们就到了CEO办公室，顾致翼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留下伟岸的背影给我们。
随后，公关李副总来了，“久等了，不好意思。”
顾致翼侧着身，特意看了我一眼，因为从董尼口中了解到所有的事情，我从容道：“顾总，如果您有压力，不必为了一个不值得名额…”
“哎～不行！这叫什么话。”李副总着急，截下我的话，“顾总，我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不宜为一篇同志电影就与影视界泰斗为敌，反正我们只是出品方之一。”
“狗屁！什么叫出品方之一，顾致翼缺这点小钱吗？当初这个角色，是我要求的人，你他妈的说撤就撤，把老子当做什么人。她投资多是吗？老子换一组人马再拍行不行。”
“董导，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以公司利益最大化而选择投放广告。”
“扯淡！我要拍的电影，你他妈找个人妖，这戏还能演吗？”
“反正主题是同志，人不人妖不都一样吗？”
“你又懂个屁，老子跟你这个眼盲，没法交流！”
董尼气得直瞪眼。
这针锋相对的气氛，我有点融不进，我看着顾致翼，用眼神暗示，顾总你倒是说句话，赶紧让他们停止，和平相处。
顾致翼挑了下眉，对着李副总，眸中闪过一丝狠劲道：“《轻颜》提前到月中开机，角色不改，董尼迎欢会已经将凌毅介绍出去…倒是李副总，即便你是爷爷的人，如果在断然，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公布，你也别在这混。”
受到他的施压，李副总面色不改，微笑着：“顾总，好的！那我先出去忙。”
“…”
“狗腿玩意，我最看不得这样的人。”董尼粗鲁地冲垃圾箱啐了一口，斜眼对顾致翼。“若不是你渴望我来，老子才不来陪你演这出戏。”
“收到消息，我也很无奈…”顾致翼嘴角微微一扬，“我家老头子说一不二…”
“瞎扯…我也回去了。你们聊…”
“…”
刚才还热闹点，人一走，就剩下我一个人。
顾致翼走向我，我定定地不动，脑子闪现一组欢愉的表情，以及他情动时萌生的嗨声。
“想什么，不敢看我？”他用手触碰了一下我的胸口。
谁说我不敢看他，我眸尾一睨，“顾总，请自重！”
“昨夜我没回去，睡得还好吗？”他压下嗓音问。“还是偷偷玩自己？”
“玩你大爷，你以为我是你吗，欲求不满的老男人…”
冷目灼灼望着他，用我的不满情绪对他破口而出。
“称呼不错！你以为老男人就不会玩吗？我很想把你抱在怀里，折磨到哭！”他不怒，反而像疯狗一样对我无礼。
“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我差点暴走，顾及这是办公室，语气不高不低。
醇厚有质感的声音不断洗礼我的耳朵，“昨天有一只炸毛的小猫，趁我睡觉的时候，使劲发骚…我挡得挡不住！”
“你还说你昨晚没回去…”我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
“老男人缺爱，怎么可能一个人睡！”
顾致翼抛了个似闪电的媚眼过来。
我身上毛毛的，恨不得现在，马上给他一拳，身体力行，揪起他的衣颈，扬起拳头，只是再快落下的时候。
顾致翼才慢悠悠地说：“试试？”
这个男人，真的时不时挑起人的怒火…
我像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只能用眼神剐他一眼。
“顾总，玩这种套路有意思吗？”
“嗯，说不上意思，但是你比之前的人好玩一点！”
“…”
他这样说，我又能表达什么，难道要我舔着脸，磕头九拜吗？
我渐渐松开了他，但他却迈进一步，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交融，只要顾致翼往下一点，鼻尖就能贴在一起。
“不服气？有情绪啊？”他执起手，勾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道：
“忍着！凌毅，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胸腔憋着一股浓浓的怒气，迎合他的笑，“顾总，你难道不怕有人知道你的取向不正常吗？如果我有心捅出来，通集传媒ceo是个GAI，相信不用新人流量，你就能兼顾整个公司的盈亏平衡。”
“不失是个好主意。”顾致翼直视我的眼睛，“这要你配合才行，你说行，公关李总马上公布！”
“…”
他不像开玩笑，来真的谁怕谁？但是，我的取向不能让别人知道。
于是，我果断拒绝：“顾总，我无所谓，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被爷爷责骂。”
“嗯？会体谅我！凌毅，你真好～”
“…”
神经病一样。
新年到新年到，新年大吉，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牛气冲天，这章评论的小萌比们，都送红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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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新人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