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戏份几乎掐着点开始，严黎与替身终于找到一吻的感觉，这场拍完了。
接下来几天，凌中广出国，机毁人亡…
飞机事故都是在室内拍摄，伪造飞机祸事现场。
摇摇欲坠的飞机加上人体的表情，差不多用了十多天，估计后期需要3D做一些特效。
其余都是重生后校园生活，与邰枫的各种互动。
最重要的就是定妆照的拍摄，剧组决定先放一段，官宣炒CP。
公关李副总就觉得，随便剪切一张影片中的图片就行，何必大费周折，去特意拍摄。
董尼万般不愿意，他的影片他自己做主。
定妆照他想了好多模式，皆都不如意。比如什么两个男男吻在一起，这种三级动作电影的感觉弱爆了。
董尼决心将这部同志片电影拍成他的巅峰之作，普通混搭的定妆效果肯定达不到预期效果。
他来得早，去了趟通集传媒公司，没一会儿就往总裁办公室跑。
边走边电话：“在不在？”
“在哪？”
“老子问你在哪？我在公司…”
“没在…”
随后，顾致翼发了一个地址给他。
董尼看了，笑得贼兮兮的样子：“你真贱！凌毅都懒得搭理你，你跑过去，当门神辟邪？”
“哄哄！”
“哄也没用，他正在演戏，你别来触他霉头，骚的一批，行了，我也过去，跟你商量点东西。”
“再不哄，就六亲不认。”
回完，顾致翼的视线离开手机，隔着窗屏投向一家具有杭帮特色的餐饮店，正在用餐的两个男人身上。
他们坐在靠玻璃窗的位置，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
顾致翼发了信息出去。
应悠接收后，直接猛的站起来。
“你干嘛？”我收回倾注于手机里的目光，蹙起眉望他。
“有个人跟踪你！”
应悠小声，且遮遮掩掩道。
我怵了一下，问道：“谁？”
“门口，那辆车…”他的眼睛直视外面，眼眸中起了一丝警惕。
“为什么会有人跟踪我？”我又没红，怎么会有人跟踪我。这点意识还是有的，我不太重视说：“没关系，管他什么人。”
“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跟踪你，你不是说前几天你去丢垃圾，遇到过。”
“啊？是这辆车吗？”
应悠坐下后怂恿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顾虑偏多：“我若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怎么办？应大哥，跟我一起？”
“最近你的擒拿格斗有进步，我相信你可以的…”他又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哎…不行啊！”我叫不动他匆匆忙忙的脚步。
这趟水，只能我自己上。
我走出餐饮店，站在马路牙子上，左右张望，确定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可行走的人们络绎不绝，即便对方对我胆大妄为，我大叫一声，应该也能避免遇难，路人那么多总不能见死不救。
对方开了一辆最新款的跑车，车标我不认识。
现在的跟踪者都这么猖狂了吗？
我站在豪车面前，起先一动不动，假装等人，就看看车主会不会撵我走。
我看着手机发呆，过了五分钟，他毫无反应，如果我用铁锤砸车窗玻璃他会不会发火？拎着手机，扣了扣车门，刺耳的鸣叫声响了起来。
车里绝对有人。
等着吧…好像不太合适，车上贴了一种很薄的膜，光滑细腻，我看不见里面，至于里面的人能不能看见我就不确认了。
如果单纯的跟踪我，也不用那么客气，我觉得这只是应悠的大惊小怪。我将脸靠近车窗，轻轻咬了下嘴唇，“有人吗？”
“加个微信可以吗？扫一下二维码。”
我拿出手机，对着玻璃窗照镜子一样，对方隔着屏幕，叮了一下，紧接着他发了红包给我。
顾致翼：“包夜，够吗？”
我盯着对话框，后退了几步，想下意识逃离，正巧，路边又停了一辆宝马，车主下车，他挡在我前面。
“凌毅，你怎么在这？”
“董导！你…我来吃饭。”我从慌神中，找回自己的声音。
“正好我饿了，一起啊！”董尼叫我的同时，用脚踹了下豪车，“死出来，别以为躲着我就不认识你了。”
“…”
车里的男人下来后，神采飞扬往我身上一站：“这是我新买的车，破一点漆就用票房顶。”
“你想得美！”董尼道：“让凌毅顶上，倒是可以。”
“…”
大佬们的土豪金行为，我不支援。
“走了，先去吃饭，然后我跟你说下…”
董尼毫不避讳，搭上顾致翼的肩膀，他嫌弃地避开，走到我面前，扭了下头，“发什么神经，走了！”
“顾总，你每次都这样无聊吗？”我停下脚步，一本正经问。
真的很想问他，耍我很好玩吗？距离严黎为我着想，画饼充饥…已经过了一周之久。
再见他，续了胡子，活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难怪应悠会觉得有人跟踪我，这逼氪大叔的模样真的挺吓人的。
这一带都是富豪们来消费的地方，记者进不来，顾致翼自然而然不忌讳有人对他拍来拍去，一把擒住我的腰，生怕我躲开，公狗腰配合我往下，径直说：“还在赌气？”
“哪能？我对金主的决策向来服从。”
董尼如一叶障目，深深地鄙夷：“你们两位，能不能不嘴炮？天大地大，不如吃饭最大！”
“董导走了！”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剥开顾致翼的手。
顾致翼略微呆滞地望了望被打的手，随后跟上。
正巧这一幕被刚出来的应悠看到了。心里发虚，老板一天比一天更加不正常了。
早知道三年前的老板很龟毛的，他不抽烟，就算抽烟也要视情况而定，也就是看心情。他似乎又回到原点，原先的他就是现在这种状态，个性很野，面相是糙爷们，瞬间虏获众多追求者的芳心，虽然大多数都是GAy。
难道凌毅，已经到了尽头？可是人家是直男，掰弯怕是有点困难。
多想的应悠叫来服务员，一顿饭给老板点了几样中意的菜，站他身旁。
“应大哥，不坐在一起吃点？”
我问这话的时候，虽然对他说，但是视线是对着顾致翼。
“不必！”他观察着老板的脸色，改了口。其实以往就算不叫，他都是坐下来一起就餐，今晚他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先看看老板怎么说在决定要不要一起吃。
“应悠，有阵子不见，还学会摆谱了，凌毅叫你坐下！你就坐下，你站着显示你比我高吗？”顾致翼散漫的嗓音道。
“我…”应悠此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老板变相地指责他，对凌毅的指导过于松懈，以至于他有点飘飘然，敢来推开他。
大块头跑得贼快：“这菜太慢了，我去催下菜！”
我：“…”
顾致翼就是太凶了，对下属要求过高，人家当保镖，也要吃饭不是。
整个期间，董尼在看手机，看着人一少，问起了：“顾致翼，应悠既然归凌毅你就别管他，我想让《轻颜》定妆照公布，炒一波CP狗粮。”
“你决定就好！”金主依然是我爱搭不理，随你决定的态度。
董尼可不这样认为，顾致翼的决定权一方面就是权威，更多是为了以后小情人凌毅更好的出路，他也要做出制裁。
“我想了这样一个桥段，凌毅有身材，有颜值，跟严黎背对背拍个半身照，一个人脱，一个人穿着衬衫。”
顾致翼：“谁脱？”
我洗耳恭听着…
“养眼的话，谁脱都依，只是严黎骨头偏显瘦，镜头感不强，就让凌毅来脱…”
“不行！”顾致翼二话不说，盲目拒绝。“他一个新人，定妆照需要如此牺牲色相，这部剧又不是没看头…不还有床戏麽！”
我：“…”
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正都是噱头而已，哄哄腐女的宣传。
“你这人真没劲，老子还不如直接自导自演算了，请什么演员。”
“行啊，你上！”
董尼一激动，又拍上桌子了：“我若是有这种资本早就下海拿影帝奖，轮得到你说话不算数，行了，吻戏床戏我忍了，这个你必须答应我。”
顾致翼不愧是商人，考虑问题总是较为全面，“你这个方案很LOW，我给你一个，他两必须出境，也不是不可以，但不一定要脱，脱这部电影就不值钱了，凌毅可以穿白衬衫，三扣解开，露出半颓废的模样，一根领带垂下，捆住严黎的手腕。至于严黎，手肘半搭在他的膝盖上。”
董尼拍案叫绝：“我想象一下…我懂你的意思！这个定妆效果绝了…真有你的！要是我的电影少了你的指导可能会缺点什么。”
“…”
剧本定妆照我不懂，我听着原本就乏味，不能吸引我的眼球。我倒是有一丝疑问，顾致翼懂得还挺多的。
“凌毅，你觉得呢？”
我轻轻一笑：“你决定就好！”
董尼替金主说：“对这些不好奇吗？一场电影的所有工作流程，顾致翼都懂，甚至精益求精，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资源！”
他倒是品着茶，没看我。
“是吗，我应该多像他请教！”
“这是必须的，尤其是剧本方面，他也会写剧本，严黎的《惊鸿》就是他写出来的。就连…”
“闭嘴吧！”顾致翼用吼声断了他的话。
“…”
什么……连着…什么…两个人打什么哑语，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当面说，还有啥不能说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