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确认，结果得来他暂时不回国的消息。

暂时不回国，目前还是现在，还是过几天？

问应悠，他跟我一样接到老板的通知。

没人给我一个答案，我问出的话几乎是石沉大海。

顾致翼的朋友，我就认识董尼。

中途，他问我：“接到人了吗？”

我说：“没有你信吗！”

他却说：“信，《轻颜》下个月初在国外上映，需要打通关系。靠！KTV还不没去成就上了飞机。”

我了解过，一个电影做出来发行方会找渠道卖拷贝，这剪辑都还没好，就开始卖这个？恰恰，国内导演的影片一般只是报名参加影展，在电影节上放放，这不涉及到票房。

董尼就不一样，他的电影在欧美的市场都有票房。

他曾经得过最佳导演奖，这种同性题材，还是他第一次尝试的作品，拍摄用不了多少经费，但是口碑却卖了出去。

因飞机还没有抵达，延误中，他打了个电话给我。

“凌毅啊！我当你是好朋友，有时候你别介意凌致翼的缺陷，他也是为了你才这样。”

“董大导，你又在说笑。”我的眉头纠得紧紧的。

“这部电影，编剧就是顾致翼…他改写了你的故事，你似乎对他成见颇深。”

“什么？”惊叹出声，我对这些不了解，那种对顾致翼惴惴不安的畏惧心理一直存在。

便问：“他为什么对我的事情那么清楚？”

“这个不清楚呢？你来洛杉矶吗？你应该也快来了，gsvsv应该差不多要通知你拍摄。来了通知我一声，我抽空迎接你！哈哈…不聊了，我要登机。”

“喂…董尼…你话不要说一半啊！”

我的头绪彻底没了主心骨，顾致翼好似更早认识我，就算不是，歪打正著，编出来的电影可不是这样的说法。

–––

行程突变，加上接到gsvsv品牌总部的通知，应悠同我跑上跑下，护照本因15个工作日才能拿到，他找了个熟悉的朋友，缩短了五天。

这阵子…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思考这操蛋的人生百味，我不敢去找金主验证谎言。

登机前前一天晚上，我接到顾致翼忙里偷闲的电话。

“凌毅…”

远在他乡，他缥缈的嗓音一如既往想念。

“睡了吗？”

我一直记挂这个问题，声息里不免有急迫：“顾~致~翼！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过？轻颜是不是为我打造的？”

“…”他沉闷着。

我以为他好歹会否认，这样的话，我就有理由豁出去，他就是认识我！

“蠢货，你的脑子里怎么总少根筋，谁跟你说的，简直不着边际，电影卖出30亿了吗？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给自己找台阶下！离开我控制不是更好吗？”他的话恍若梦语。

我不禁大失所望，30亿这个数字我希望他永远不能成为现实。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的声音变得含蓄，话中的意思简直是个无限放大的毒瘾。

“就是想doi！”

顾致翼相继柔声回：“诚实点不好吗？来洛杉矶找我！”

“好！”

我等他挂电话。

于是，15多个小时的飞机，成了一种错觉，心中有一道引诱将我埋葬。

下了飞机，我还懵懵然…

跟着应悠走，他推着提拉箱，在打电话。不足五分钟，便有一辆车过来，停在路口。

“应悠好久不见！”车里的白人司机下了车，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好！”

我带了耳戴翻译器，随后，他不留余地说起我。

“认识一下，这位是凌毅，通集艺人。”

“你好！”我朝他伸出手。

他在手臂的衣服上，搓了搓手心，再次跟我握手，“你好，叫我托尼，亲切点！”

“两位，请上车！”

我们上了车。

真切地感受到我来了异地，陌生繁华的大都市，这里是…有被顾致翼藏匿金丝雀的地方。

“应大哥，我们去哪？”

“罗兰岗华人区，距离洛杉矶市只有30分钟车程，对你来说来回方便，有60%居民都是华人，这里不仅拥有宁静舒适的美丽住宅区，有很多华裔开的中餐馆的身影…”

“哦？顾总住这里吗？”

“他不住这，他在市区。”

“…”

我息音，应悠看了我一眼。

又威胁道：“这里不比国内轻松，你最好安分点，老板没必要跟你住一起，你得分清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开拍广告，拍完趁早回国。”

“我知道！我困了休息一会儿。”我闭了嘴，紧闭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憋着一股怨气。

我们住进了托尼家，一人一个房间。

行李箱懒得整理，放在门口，放纵自己，直接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犹豫不决要不要打他电话。

有什么不能打的？我主动一点不行吗？

思想做着斗争，最后还是输给了思念。

一阵悠长的笃笃声，将我的心跳带动了。

“sorry…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

说明有事在忙！

还是发个短信给他：顾总，我跟应悠到了。

坐了将近一天的飞机，骨头都酥了，匆匆吃完中饭，就进了房间，洗了个澡，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

洛杉矶气候温和，四季如春般，这一睡不得了，到了晚上。

晕乎乎地醒来，借着黑夜里的一点透光，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微翘的睫毛慢慢抖动着，又闭了起来。

冗长的安静，静悄悄的房门被人打开，我立刻睁大眼睛，随后又扯着被子往我头上盖。

妈的！什么鬼民宿，这么不安全，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身体在要床沿边缩，要是对我不测，我就准备下床…收拾他。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头看着被窝里隆起的身子，脱了一件薄外套，随意地扔在地毯上，坐下来休息了几秒，躺下来时蜷曲着…

“…”

搞什么，这变态，该不会有梦游症？

我一只腿差不多移动到了床边，那人长臂一伸，突然扣住我的被子。

“你TMD找死！”我掀开被子，反过来盖他，一条腿压在被子上，将他裹成蛹状，蹬了一下，骑在被子上。

“…”

里面的人居然不反抗，会不会把他闷死？

“喂，谁让你进我房间的？说话！”

说这话时，我打了一下他的臀部。

“在不交代，我就大型伺候！”

“I\'m homeless。”他发出来的调调，蒙在被子里，像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毫无存在感。

讲英文？我多少能听懂一些，他说没家可回。

“会说中文吗，这里是华人区，我可以帮助你！”

被窝里的人颤抖的身子…好似直发抖，不…他在偷笑。

我像骑马一样，夹紧双膝，小腿肌肉用力挤了一下被窝。

“笑什么…老子问你话！”

“会…一点…点！”他变扭地说。

“那回答我的问题，少他妈装蒜。”

他憋了一口气说：“我压下赌注，输了好多钱，走投无路…”

“你是赌鬼啊？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去赌！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赌钱，你家有几个亿的资产供你去挥霍…”

严重的问题让我气不过而已，我又借机狠狠揍向他的臀部。

“我真的…没办法！”他唉声叹气。

我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就你没则，难道你不赌就会死吗？”

他的音渐渐疏远，“是关颜面问题，会死…就像不做也会死…”

使我听不太清楚，“做什么？”

“爱！”

连起来就是DOI！

操，遇到一个强Ji犯！看着被窝里的身形大上我一轮，我在考虑如果他不会打架的情况下，能打赢他的胜算大不大？

用小腿发力，鞭了他一下，“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老子让你在这！上得来，下不去。”

一瞬，黑暗的环境中闪过一道亮光，我瞥过去，正是地下的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滑落一半在地，有来电提醒发出震动的提示。我视力还算正常，一眼看到了电话上的名字。

这手机的主人毋庸置疑正是我的金主！

凌晨不眠不休，感情这老东西逗我呢？

装坏人吓唬我，老子几条命都不够吓。

这个仇我记下了。

“I want to have sex with you until I die。”又来了一句英文。

很不好意思，我没听懂。

“做吗？做你大爷！”

我引出自身的洪荒之力，一支手臂探进被窝，随便一摸索，揪住他的脑袋。

“宝贝，骑得爽吗？”男人露出头，笑不达眼底。

“顾致翼，耍我好玩是吧！”我低下头瞪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

“刚才说的都是真话，我赌输了欧美市场…你拍下第一部电影可能卖不出好价钱。半个通集财政空如竹筒。”他的面孔清晰，眼里的光亮黯淡，毫不避讳说，“如果我还有资金周转，或许我还能养活你。”

“你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一切。

“是的，凌毅！”他强调了一下，“我贪心不足，输了所有经费，唯独还剩你…”

“做吧！”

这次动真格，我的身体主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