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江市车站是下午六点,江月在动车上给她爸以前的工友通了电话,说是有她爸的消息,今天就要过去。
听她说这个人和他爸关系很好,立刻就同意了,说家里房间多,等他们过去。
开往滦开的定点大巴车早就停了,因为地址太远太偏,车站外几十辆出出租车竟是没有一个愿意去的。
楚辞在打车软件上叫了半天也没有愿意接单的。
“师傅,”楚辞试图跟一位司机友好协商,“我知道这路程远,又快到晚上了,来回你可能要走一段夜路,这样吧,你说个价,我们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去滦开。”
司机到底还是没同意,但见他说的真诚,还是说道,“小兄弟,实在不是我们要为难你,只是那地方真的是……有点邪门。”
楚辞倒没想到还有这层,问道,“怎么邪门?”
“那地方又偏又小的,平时也没什么人过去,我们这车以前偶尔也会去,谁知道每次一往那走准得出点事,不是碰上落石,就是撞到树上,像老张上次差点就栽到水沟里,说是水沟,那水也不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真栽进去估计人就交代在那了。我上次刚到那车就熄火了,怎么也打不着,后来叫了拖车,结果刚下山,车又好了。”
司机越说越痛心,后面几乎快要咆哮,“小兄弟,你知道往那小山村里叫一辆拖车多贵吗?!!我往那跑十趟出租,都不够那拖车费!”
最后他心酸的总结到,“我人没死,但钱包死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他都这么说了,楚辞也明白了,在这估计是打不上车了,现在只能去车站外试试,再不行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一早再想办法了。
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轻快的男声,“哟,这么邪门呢?”
楚辞回头,见一辆红色越野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他身后,车窗里探出一个扎着脏辫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师傅你讲的真好,爱听,再讲两个呗。”
司机笑了两声,也不生气,“你这小子,什么讲故事,我这说的都是真事儿!”
“那真是巧了,我正要去呢。”接着他先是看了眼祁晏,又看向楚辞,“怎么着,捎你们过去?”
***
最终楚辞他们还是坐上了那人的车,出发前司机还想再劝他们,脏辫男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放心吧大叔,年轻人火力壮,不怕。”
由于他的盛情相邀,楚辞坐在了副驾驶,在对方再一次看他的时候,楚辞终于忍不住了,又一次说道,“真的很感谢你让我们搭车,一会儿你算下车费,我转给你。”
“害,不用不用,顺路的事。”
“那你老看我是……?”
“哎?被你发现了?” 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楚辞:……
你这隔一下看他一眼再假装是在看后视镜,这么明显他再看不出来,他干脆回家睡觉算了。
“我就是觉得,跟你一见如故,想跟你交个朋友,”他又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祁晏,补充道,“还有这位兄弟。”
楚辞看他,一身铆钉破洞嘻哈风再加满头脏辫,跟自己的风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对他一见如故?
接着楚辞回头,看见祁晏果然毫无反应,并且把头转向了车外,想到他说的‘我没有朋友’,有些乐了,对司机说,“祝你成功。”
滦开是坐落在江市西南角的一处小山村,滦开煤矿在与它相连的另一座山上,要去煤矿一定会经过滦开村,而去滦开村就必须要走一段盘山公路。
他们到达山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司机先是把车停在一边,下车快速地抽了根烟,接着又点燃三根烟放在地上,嘴里说了几句话,最后才上车。
他一上车,就见楚辞带有戏谑的目光,仿佛在问‘你不是不信吗’。
司机尴尬的笑笑,“过路费还是要给的。”
他发动车子开始上山,“从这上去就是滦开村,过了村还要走好一段就是滦开煤矿。”
他看了看楚辞,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是要去滦开村,还是滦开煤矿?”
“滦开村,大晚上的谁去煤矿啊。” 他们是打算去煤矿,那也是等白天再说。
“好巧。”司机眼睛看着前方,“我就去煤矿呢,你们想去的话,可以一起呢~”
楚辞:“呵呵,不了。”
司机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开车时还是很认真,尤其这种夜路,他开的很慢也很稳。
“我以前白天的时候来这踩过点,这小土丘不大,转两圈就上去了。” 说罢他突然回过神,猛踩刹车,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们转了几圈了?”
作者:因为马上要年假啦,要有榜就得年后了,所以现在需要压一压字数……暂时每天会少更一点,后面会正常起来(一本正经)
小黑:姨姨们我来翻译!我妈说年后大更特更!
作者:打狗中,勿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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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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