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叮”地一声刺进了墙壁,那人也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像是没看到任平江脸上不悦的神情,连忙上前抱住她的胳膊甩开:“阿江!救命!”
“范无咎!我没有跟说过,你出去怎样沾花惹草都没关系,但不要把恩怨情仇带回家里?”任平江咬牙切齿,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
范无咎死死抓住任平江的胳膊,人直往她身后躲:“这次不关我的事!我是听说刚出了个傀儡大案,我当时就觉得有人栽赃你,暗暗调查没想到被发现了!”
闻言,任平江一个激灵,立马翻出窗户,哪还有那人踪迹。
待她回来时,只见房间里挤满了人。
刚刚还满脸通红的吴韫之已经面色如常,端坐案前。
范无咎则是蹲在一旁,细细打量着他。
徒弟们挤在一起,看向两人切切私语,见任平江回来,阿衡连忙上前告状:“班主,我举报!范无咎调戏谢大人!”
任平江一头问号,好家伙,我出门追凶你在家逍遥?
范无咎立刻跳起,来到阿衡面前,一脸不可思议,用手戳了戳阿衡的额头:“你这小姑娘,怎的空口白牙诬陷本爷?别忘了,本爷才刚救过你一命。”
说着他抚摸着阿衡的脸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手至自己鼻下轻嗅她的手腕:“这才是调戏,懂吗?”
阿衡也不理他,躲到任平江身后继续控诉:“我和师弟们刚进门的时候,看见范无咎的手直往吴大人脸上贴,吴大人边躲闪边整理凌乱的衣衫,在座的师弟们都是见证者!”
瞧见大师姐的手指向自己,众人纷纷点头应和:“是啊!是啊!没错!”
范无咎见众人将矛头都对准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吴韫之面前,让他给自己作证:“你说,我调戏你了吗?”
吴韫之清了清嗓子,点点头。
范无咎睁大双眼,一时间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还要继续解释:“明明是我刚刚进来看见你们……”
“好了,我知道什么情况了。”任平江打断了范无咎的自证,抬手拔起那只冷箭,送到吴韫之面前:“这是谁家的箭羽?”
范无咎双手抱胸,无语道:“你傻不傻?凶手灭口会留下自己的身份痕迹?”
任平江也无语,就你最聪明。
她相信,以吴韫之的身份地位以及他的眼线脉络,定能一眼看出。
只见他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不是悬镜司的东西。”
任平江翻了个白眼,没用的东西,白期待了。
吴韫之继续说道:“这也不是乾雍国内的物件。”
任平江等待着他的下文。
许久,她叹了口气,问受害者:“你有看到什么有用线索吗?”
范无咎摇头,双手摊开:“我轻功不如你,刚露个头就被发现了。”
任平江无奈,转头看向吴韫之:“还得烦请大人带我们去凶案现场,我们定会为那位枉死的大人揪出凶手。”
吴韫之冷笑:“今晚你去向成谜,我又怎知你不会是凶手,贼喊捉贼?”
任平江点了点头,转身坐下,喝了口茶,“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热心肠,”随即她指着范无咎,“我只要保证他不死就行。”
她也困了,招呼其他人继续去睡觉,范无咎躺在卧榻上赖活着不走:“我不管,只要凶手未抓到,我就与你形影不离。”
任平江躺在床上,单手撑头,招呼案前端详半成品傀儡的吴韫之:“吴大人想必今晚要留宿与此,”她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的床铺,“分大人一半。”
吴韫之没有搭话。
任平江继续努力:“大人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前几日刚缺席过,总不能又缺吧?”
范无咎终于忍不住了:“有完没完了,直接去我房间睡啊。他又不被人追杀。”
他闭着眼睛,已然有了困意,嘟囔道:“你把门口那小子喊进来守,你去睡觉呗。要不说我范爷心地善良呢,刚刚看我被追杀,那小子竟然无动于衷,也就是范爷我以德报怨……”
“周施!”
任平江第二天是被范无咎的叽喳声吵醒的。
“你叫周施啊?”
“你昨天为什不救我?”
“你怕死?怕波及到你?”
“你要真怕死就好好练练,我昨天逃亡时一眼就看见你了,要不是你范爷跑得快,你就因为目睹凶杀现场被灭口了。”
任平江皱着眉头将一旁的枕头朝声源处扔去:“闭嘴!”
声音戛然而止,她也因情绪波动太大睡不着了。
她睁开眼,周施在闭目养神,范无咎拿着一根啃了半截的玉米疯狂进食,见她醒了,连忙献上枕头。
看着他衣服和嘴角沾的玉米胚芽,任平江突然觉得这枕头不要也罢。
吴韫之回来了,面色不太好。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