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然 ,好多呀,我不想写。”江南渊趴在桌子上磨磨唧唧的道“快写先生,明天检查,若你写不完,明日双倍罚写,直到你写完为止”谢临洲边看书边不为所动的说,“清砚君,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江南怨夹着嗓子说“不好,这是先生所托的任务,我得尽心尽力完成监督你”“现在你快写”“到吃饭点了,我先去吃饭”江南渊兴高采烈的说,“和你一起去”谢临洲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起身,跟在江南渊身后,前去善堂。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善堂,这时,善堂已经来了许多人,两人吃完饭后又回到了学堂。
晨光斜斜淌进书房,紫檀案几上摊开的宣纸洇着薄光,江南渊跪坐在蒲团上,手里的狼毫笔转得像个小陀螺,眼角却偷偷瞟着对面坐的谢林州。“谢监督,”他咂咂嘴,笔尖在纸上虚划了两下,“《劝学篇》三十遍也太多了吧?我上次听先生说,重在理解,不在死抄呀。”
谢临洲头也没抬,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戒尺,声音清得像淬了冰:“你若真理解,便不会犯那荒唐事。动笔,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江南渊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落下笔,起初字迹还算周正,抄到第五遍时,便开始暗中耍花样——把“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的“己”字写得像“已”,又故意让“不积跬步”的“跬”少了半笔。他正低头窃笑,戒尺“啪”地敲在案几上,吓得他手一抖,墨汁在纸上晕开个小黑点。
“江南渊,”谢临洲拿起那张纸,眉峰微蹙,“你这是罚抄,还是考我认不认得错别字?”
“哎呀,手滑手滑!”江南渊立刻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抬手想把纸抢回来,“我重新写,马上写!”
谢临洲却按住纸页,戒尺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力道不重,却带着威慑:“手滑一次,加抄两遍。再敢耍小聪明,每错一字,加抄五遍,顺便让你尝尝竹板的滋味。”
江南渊缩了缩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还是没安分多久。抄到第十二遍时,手腕发酸,他便故意拖长笔画,把“锲而不舍”写得像扭着腰的小人。“谢监督,”他咬着笔杆,可怜兮兮地诉苦,“你看我手腕都快断了,要不先歇半个时辰?我给你泡壶好茶赔罪怎么样?”
谢临洲抬眼,目光落在他汗津津的额角和微微发颤的手腕上,语气稍缓,却依旧不容置喙:“再坚持半个时辰,抄完这五遍便歇。若是现在停下,今日没抄完的,明日翻倍。”他顿了顿,补充道,“不准再写歪字,否则加倍。”
江南渊没法,只得乖乖收敛心思,可写着写着,又忍不住找话:“谢监督,你说这荀子写《劝学篇》的时候,是不是也罚过学生抄书啊?”“你看我这字,是不是比刚才工整多了?能不能少抄一遍?”
谢临洲大多时候不接话,只在他字迹松懈时淡淡提醒:“‘朽木不折’的‘折’,笔顺错了。”“墨蘸多了,蹭到纸边了。”偶尔被问得烦了,便抬眼扫他一眼,那眼神清冷又带着点无奈,让江南渊立刻识趣地闭了嘴,乖乖低头写字。
日头渐西时,江南渊终于抄完最后一遍,把纸页叠得整整齐齐递过去,手腕早已麻木,却还不忘邀功:“谢监督你看,这次可是字字工整,没半点偷懒!”谢临洲逐页翻看,指尖偶尔在纸页上停顿,末了放下纸,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算你识相。今日便到这,下次再犯,可没这么容易过关。”
江南渊如蒙大赦,扶着案几起身时膝盖发麻,却还冲谢临洲做了个鬼脸:“知道啦谢监督,下次一定不劳你费心罚我!”话虽这么说,眼底却藏着点没闹够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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