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绘衣没说话，默默盯着宋初雪看。
一杯酒很快就被喝光，她抬手收空杯子，没料一只手却紧紧地扣住她的腕。
她往回抽手，抽了一下没抽回去。抬起脑袋，宋初雪盯着她，似乎是在让她回话。
之前的问题根本就用不着回答，她不可能就这样继续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被藏在那个房间。
拿到保送她不会继续上学，多出的半年时间她要都用来打工——自己租房子、自己赚生活费。
等毕业，一切都好起来，她甚至想过进宋初雪的公司，凭实力站到她的身边。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一区独奏结束，宋初雪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低下脑袋。
她把空杯子拿回去洗干净，没有就这样结束，她重新调了一杯加了草莓果汁的莫吉托放到宋初雪身前，桌前的人哼了一声，一口饮净。
酒精她没放多少，可宋初雪的眉却轻轻蹙了一下。
江绘衣以为是她调的不好喝，但她酒吧里可算是招牌了，因为来这的多半是为了她的手艺和容貌，赚得多，她才会来姛酒吧打工。
再仔细想想，也对，毕竟宋初雪的大小姐，她的手艺不值一提。可很快她就发现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因为宋初雪的脸竟然红了起来。
江绘衣起初没往喝醉了那上面想，直到发现宋初雪一直盯着她，才反应过来正常的宋初雪是不可能盯着她看的。
醉了？3度的酒竟然喝醉了？
江绘衣偷偷瞅了一眼宋娟，见那边没人管，她抿着唇，快步走进后厨找到老板，“我要先下班了。”
老板却为难地看着她，“那个小江啊......”
“嗯？”江绘衣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果不其然，老板对着她叹了口气，“上面要裁员了，兼职人员要么转正，要么就都辞退，刚刚才打来电话，我知道你辛苦，所以才提前告诉你一声，这几天交接，找一找其他班吧。”
她听完低着头，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回头看了趴在桌上的人，她摇摇头，竟然习惯了。
脱下酒保制服，她拿了一只口罩和活动送的鸭舌帽走出去。
到了宋初雪边上，她把人打扮一翻，搀扶在了肩上，“能走吗？”
“别碰......我。”
“你好坏啊。”江绘衣趁机凑到宋初雪的耳边，咬着耳朵嗔怪一声。
某人似乎的打定注意只要她敢上班，就敢给她辞退。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那个小陈打了一通电话，得知车在对面商场的停车场。
跨年夜的街上人多，左边一拍树上早就挂了许多红灯笼，走在人行道上，江绘衣害怕宋初雪被人认出来，不断给人往怀里塞。
宋初雪喝醉了后很乖，明明有只手不断地推着她的肩，但只要她往哪走人还是往哪跟。
真想让清醒后的宋初雪也看看自己现在这副表情，江绘衣脑袋灵动一闪，快到停车场，她举起手机。
咔擦一声，宋初雪对着手机伸手，“删了！”
“别说话，小心被认出来。”
“你删了......！”
江绘衣没理，进了停车场，很快就在角落看见一辆黑色轿车。
宋初雪上学和来见她开的车不一样，每次认识到这一点，她就知道自己还是见不得人。
她其实想要的不多，只是安稳生活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宋初雪身边而已。这样躲躲藏藏，心里总是不痛快。
拉开车门，把宋初雪往车里面塞，女孩摇摇晃晃地坐在车上，坐稳了就用懒惰的眼神盯着她瞧。
江绘衣冲她笑了一下，也一下子跳进车里。
引擎发动，车上了高架桥，一只手忽然按在她肩上。
往左边一看，宋初雪正盯着她，“把照片删了。”
“你困不困？”
“我累。”
宋初雪撅起嘴吧，忽然一抖双腿，把脚上的鞋子晃掉下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大衣，衣服里一条深色略紧身的牛仔裤。她就这样把两只脚收到坐垫上，衣服地下露出一道黑色曲线。
宋初雪抱着膝，缩成一团。
江绘衣心跳得快了起来，她双手撑在坐垫上爬到宋初雪身边，左手扶在了她的脸上，“哪累了？”
“别碰我！”手指忽然被一整团温热包裹。
哗啦啦的触感让人恶心又喜欢，她的手指往里面探，宋初雪咬住她的指根，像是奶猫喝奶。
她们就这样坐了一会，一只手从腋下穿过，紧紧地扣住后背，还没有反应过来，好闻的味道悠然翻到身上，衣领被拉开了，肩膀上一疼，“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许打工。”
“舒服吗？”她没理。
“哼！”
宋初雪肆无忌惮地咬，江绘衣侧了一下脑袋，注意到隔窗的窗帘没拉，便起身拉上了窗帘。
做完这些，她双手扶助宋初雪的腰，任凭肩上的牙齿发泄不满，她只是偷偷触摸着手心中的柔软。
宋初雪咬了一路，她也就任凭对方咬了一路。
到了楼低，醉酒的奶猫摇摇晃晃地冲下车，她抱住人，对着驾驶座的小陈咬了一下唇，“你回去吧。”
“可是大小姐......”
“我来照顾她。”
“可是......”
“你回去吧。”
她盯着小陈的眼睛，冲对方笑了一下，拽着宋初雪往公寓里走。
路上没回头，半分钟后，引擎声便离开了车库。
这下宋初雪今晚就属于她，做什么也好，不做什么也行，总归今晚她可以占有宋初雪一整晚。
坐电梯到14层，打开房间的门，给宋初雪放到沙发上她才去关上门。
为了今天她准备了很长时间，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宋初雪则坐在客厅里，微醺的状态还在继续。
她鸭子坐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披肩而下，像是西方的人偶，妖艳美丽。
宋初雪的眼睛眯着，此时正盯着她看。
她走到衣柜，从里面抱出新买的懒人沙发，拍了一下宋初雪的大腿，“坐这个沙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满怀不满地站起来，乖乖的在沙发上坐下。
江绘衣脱掉外套，脸上笑得肌肉疼。
她从冰箱里找出几瓶酒，不知道宋初雪什么时候醒，但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她完全灌醉，这样才能独占宋初雪一晚......
话是这样说，但她其实更希望宋初雪在清醒的时候也能留下来。
江绘衣犹豫了，握着酒瓶没走回去。
“我想喝水。”宋初雪趴在怕茶几上。
她舔了一下唇，再次打开冰箱，用力握了一下拳头，便把酒放回去，拿出一瓶矿泉水。
“你喝这个吧。”她把水递到宋初雪手中。
“给我打开。”
“好好好。”
宋初雪双手抱着瓶子，咕嘟咕嘟喝起水。
江绘衣盯着她笑，手碰了一下宋初雪的后颈，整个人钻进她的怀里，嘴唇凑到她的颈边。
“你干嘛呀......!”
她没搭话，用嘴唇一下下吸着宋初雪的皮肤。
没敢留下什么痕迹，只敢趁着对方微醺时偷一些暧昧。
她紧紧地抱着对方，暧昧一口接着一口。
很快宋初雪就在她的吻里丢了力气，直到她气短才放开人来。
江绘衣从桌上抽出纸，给她的脖子擦干净。
拍了一下宋初雪的脑袋，她起身去厨房，做了一碗醒酒汤。
喂宋初雪喝下，她和宋初雪肩并着肩在沙发上发呆。
打开电视，今晚没什么节目，她便找了一个跨年节目放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