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早已寻常至极的“消遣活动”过了许久,最后还是雄子玩到累了才叫这场游戏叫罢。
“哼!真是晦气!”
雄虫拉过一边毛巾急急擦掉脸上血点。
这些明明早习以为常的温热味道却在此时开始变得莫名奇怪起来,叫他心头莫名毛毛的难受,也总叫他想起点别的什么东西。
雄虫才停下手段,那雌君就已很有眼色的过来跪下,以灵巧的舌尖凑近下.面那处。
以唇舌作指,缭乱动作后再深深埋去...
雄虫动情的将掌心插入雌虫后脑,再随手将毛巾丢开一边,面上是狰狞也是欢愉的猛烈冲刺过去。
一下、两下,再...
啊~
雄虫傲慢的轻佻笑道:“呵,这么多年也没少弄过别的货色,可到头来还是你最合我心意了啊,席丰。”
“你好像很久都没回家来了,这次好不容易想起你来,你就在家多留几天伺候我吧。”
他的雌君席丰轻声呜咽着吞咽,但就还像曾经过去的七年那样,乖顺,死板,但不出声。
雄虫曾经简直厌极了他这冷硬模样,但现在竟又开始觉的好像顺眼起来。
【肩宽腰窄,又高又壮,还硬邦邦的!】
【虽然还是难看!但要是晚上有他陪着...】
“席丰,你找来的这只亚雌我总觉的还差点意思,你说下次我要不要去试试军雌?”
雄虫轻佻的习以为常*着,丝毫没顾及过他的雌君感受。
不过这反而才是虫族大部分雄虫的正常行为姿态,只在各虫身上渣的深浅不一,江浔更格外露骨罢了。
“你这种的虽然浪不起来,但起码身.子够硬,能耐得住我换点新鲜玩意多玩几天。
“亚雌果然还是不够带劲!抽起来手感都软,实在不太解气!”
江浔烦躁的抬手揉揉眉心,无意又想起昨晚那事就更来气,连带着脱衣服的动作都更粗暴几分,他不耐烦的就都随手丢到地上,嘴里还一直都在叭叭不停。
席丰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冷漠听着,从身到心的一潭死水,但凡多一分反应都嫌浪费。
“那会所里都是亚雌出台,但除了那边好像又没别的地方好去,要不问问别虫?不不不...太丢面儿了,算了。”
雄虫滴溜溜转转眼珠,看着身后的雌君若有所思。
“去哪儿找呢?要不从你手下...”
直到此刻,雌虫身形虽还是未动丝毫,但眼底却悄悄漫上一抹紧张...
但还不等他开口反驳,那雄虫却又自己又强行否认,并且眉头一皱,又想到了别的不满地方。
“哎呀不行不行,虽然军雌手下好找不错,可那些虫既然都在你手下当兵,那肯定都还没你强壮结实好用了啊!”
“不行不行,得再看看别的...”
席丰懒的去指正雄虫口中的“由强壮可靠竞争军职”的白痴话题只当自己耳聋眼瞎。
【只要别来嚯嚯我的手下,随你怎么白日做梦怎么闯祸,与我何干。】
江浔独自一虫自顾自的唱独角戏,虽然刚“运动”过,心里稍微舒坦了点儿,可他却还是丝毫没忘让自己如此吃瘪生气的最初原因。
直到雌虫侍候着雄虫来到泳池里躺下,雄虫才稍稍展开眉眼放松下来。可还没多久,又不禁露出点微妙的纠结神情出来...
他先是颇为难得的露出茫然表情,半仰在池中瞪着眼睛愣愣发呆;又一会会露出一点别扭的犹豫姿态。
沉默好久,才终于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道...
“席丰,你说那个威胁了我的臭..贝戋虫现在在做什么?”
江浔在水里不自在的稍微动动身子偏头到一边不想叫雌君看见表情,左手在别虫看不见的地方磋磨右手。
心里不禁又想起昨天那事儿,整晚的噩梦简直叫他虫生从未这么难受过过。
夜里被虫追着喊杀的梦境简直像有鬼缠身,那荒诞离奇又莫名其妙的梦里实在可恨!
可只要一想起来,又让他不可抑制的带上浓浓害怕...
不知道那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梦里...
他以为自己倒回到了白天时候,就是自己带着一众虫们去那破楼底下找茬的白天时候。
刚开始一切好像都没变化,他和自己的雌虫们都笑着嘲讽那只贱.虫各种寒酸的时候还都一切正常,可惜不知怎的,又如白天事实回档重来一样...
那虫捉了自己的手刀就往身上劈砍,还带着温热的虫血直接猛烈飚出噗地都溅到自己脸上,眼睛里面。
【这种画面好像似曾相识?】
可他到底还是被梦魇住,失了几分清明,浑浑噩噩的又叫旧时重演,却又更离奇的叫虫失神。
他又止不住的自发回忆起来。
那时..
那虫爆发出来的劲气把他的手都捏紧在他的手上,明明干瘦孱弱的骨感躯干却能在一瞬爆发巨大能量,捏的自己骨裂般疼...
疼倒也就罢了,可事实远远不仅如此简单:
直到那虫的血飚到了自己脸上,直到那虫的身体一瞬接近自己虫躯,直到自己眼里都糊上了那虫的一身腥血;
其实那些都还好吧?至少自己那会都勇敢的没觉到痛?
虽然是被吓到失声,但至少他勇敢的没有当场尖叫出来!(...)
【...可能一切只因那虫的贴面一笑。】
忆及此处,江浔不自觉的在池里将呼吸重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水底小腿越发软软想要抽筋。
可越是如此他偏越要哽直了脖子死犟到底!
(如果能忽视了他其实一直频频偷看就跪在身后地上的自家铁血雌君的话。)
他频频偷看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军雌席丰犀利的一双虫目。
发现雄虫目光频频落到自己胳膊,他犹豫了瞬,还是将自己身体完全趴伏下去,故意将那对曾被厌至极的坚实臂膀自行奉上。
“哼!亚雌这些软蛋孬包果然没有意思,还是像你这种战场上退役下来的硬邦邦军雌抱着更舒服些!”
江大雄子满脸掩不住嫌弃的口吻说着,自己都被这种说法cue到,可再别扭,还是又被自己□□的给撑过下继续坚持住了...
果然席丰就没多话,只还是那样死板的硬声答“是”。
雄虫上手直接拉住雌虫右臂将他拉下池**浴,心里满满嫌弃完全写在脸上,可身体又分外诚实的直接把自己整个凑到他怀里面去。
雌虫:???
...真是满满的安全感呐,不像昨天那个废虫(物)!半夜他想抱个活虫挤点安慰,他就只会软软的、还直往自己怀里绵绵的钻!废物!窝囊!没有一点气势!!!
哼!果然还是他的雌君好用(...)多了!
再回到梦中...
血啊,虽然本就是腥的,平时更是也没少见;
可不一样的是,那些“血”突然好像活了一样钻到自己意识中去,叫他后来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折磨,吃尽苦头!
还是那一刹,还是那虫好似不经意的一眼抬头--
江浔从未如此恨过自己的神经如此敏锐,那是多么,多么..(狼戾?狐谑?被鬃狗盯上似的?)的一双眼啊...
等再回神?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份迷幻颜色;
啪!
动了动眼皮,却好像有什么肉乎乎、圆滚滚的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世界(梦境)暂停了一下?
雄虫晕乎乎的大脑不支持他去思考,他只是很自然的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雄虫右手凑近自己眼眶,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认真观察,肉块不禁在他手上不老实的挣扎起来,向左,向右,颇有点黏黏的奇怪手感。
雄虫好像有点疑惑?他伸出舌头凑近嘴边,舔了舔;
有点,咸?
这是...什么?
他再抬头?却世界又好像恢复了原来轨迹,“虫”们又开始一一活动起来:
不知道天空什么时候变了颜色,他的雌侍们身上竟都变的臃肿起来--
有的身上冒出无数绿色泡泡,没一会就噗噗的争先破了口子流出水来;
有的突然脑袋一下变的很大,就像被注满水分的薄皮气球被强硬塞满、眼鼻口耳都给涨到透的发出油亮的光,还凑到自己跟前继续“撒娇争宠”;
有的...
可江浔却始终都懒的将多一分目光投到那些废虫身上。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而已,真真都是丑不堪言!
而他面前这虫...
在整个突然变的奇怪又恶心的世界里面,不知为何,这姓连的废虫突然就一下变的好看起来,他没变,又好像也变了什么。
脑袋晕晕的,眼睛花花的,脑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又吸去了哪里?
灵魂好像被劈开分成了两个小小的他,一个在梦里看梦;一个在梦里看他...
眼前这虫的掌好热,灼的自己已经蜡化的手腕上滴出汩汩红油淌到脚面;
眼前这虫的掌好热,他从深渊递来的掌握住自己的,手里还想还捏着那把短短的刀;
“我”就那么看着,好像嘴里咬了点什么喊不出来?可另一个我已经只剩下了个空空的壳。
他的手拉住“我”的手,我就那么看着,眼睁睁看着“他”(我)把刀从那虫身上拔下,又掉过头来,“我”又把它狠狠地再放进了“我”的里面。
嘶--!
“我”是痛的!那个“我”很痛,连“我”自己也痛!
可尽管“我”都快化成一堆颜色的古怪形状古怪的肉块形状,“我”却还是机械的重复着那一个能叫“我”痛的**动作;手没了了不要紧,腿没了也不要紧...
反反复复着的,一下,两下,再再机械重复...
“我”很想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颗早早掉到地上又被“我”捡起的“肉块”,一直都在此处那唯一还守着完好形状的那虫手里捏着。
是“我”还在看着他,原来“我”一直都在看着他!
【是你,是你在这里搞鬼,是“你”的“眼睛”从未放开“我”(双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沉默的尖叫无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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