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黑亮的“眼”里从来就一直充满着无穷尽的癫疯狞狰,是歇斯底里的期待闲趣;是无穷无尽的无谓狞意;是韵意绵长的一味疯狂;
若他明白,便就会知道,那其实像是克苏鲁系的某一外神*迹。
邪恶,痴缠,狰狞,贪肆:
好像在说:
抓到你了,逃不掉了。
原来他没忘记...原来叫他腿软的一眼始终记得。
可最可怕的还远不止于此--
【意识再次复苏时,“我”发现“我”竟然又变成了那个,另一个我;】
【而“我”又被换了出来,像电影回档一样,被“禁锢”在那儿,清醒又混沌地**起来。】
进度推进,读档回溯;轮回生道,辅一循绕。
反反复复,似永无止境般粘进沼泽?
【不!是“他”,是“他”的“眼”不肯放“我”!!!】
一夜痴.缠的无休止狞.动挣扎,再等天光大亮雄虫“真实”醒来过后也总还是后怕不已。
他偷偷闭眼埋下所有心中惊惧,一早惊醒就赶紧把自己雌君急急从军部喊了回来陪着自己。
虽说心情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可终究还是心有余悸,暗中咬牙,深深觉的恨到不行!
席丰离得近了也看更清楚,但雄虫脸色莫名其妙的红红白白他也无法猜透。
只还是硬板着身体被雄虫莫名其妙的紧紧搂着罢了。
他心如止水,他听他说。
江浔心中的又怕又恨没脸对别虫说起,但身旁这只雌虫什么样的性情他再清楚不过,也就仗着有他才敢放声小骂起来。
江浔不自在的磨磨牙花,小声咒骂:
“亏我上次还仁慈的将本该到我手上的那只军俘大方送给了他!那姓连的贱.虫简直不识好歹!”
“最可恨的,雄协那边一群服务竟然还都偏向了那虫那边,他们瞎吗?啊?!”
雄虫闭着眼睛水里躺着,但心里显然还惦记那事久久不能释怀。
虽然从头到尾他这只“高贵的c级雄子”都没收到什么责骂惩罚,只是不疼不痒的被“安慰,教育”了几句闲话,再从家里不知哪个虫的腰包里扣了点儿钱赔了出去,不疼不痒。
单就这事这倒也还罢了。
但事情还是不知道怎的都叫其他雄虫知道,竟还有虫专门打来通讯嘲笑自己。
真是也太丢脸了!
尤其明明他才是真正无辜的那个,鬼知道那个贱虫为哈突然发疯,捏着他的手抓刀就往他自己身上撞了!他还!...
(悄悄咽下委屈.jpg)
而且那虫还偷拍视频故意找了把柄故意威胁自己!!!
他从头就是有意陷害!!!
还故意那么吓他!!!
凭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jpg)!!!
江浔越想越气,边气又边委屈不行。
他这辈子哪儿见过那么疯的吓虫的怪物啊!
他活了这么久,从来都只见过优雅、高傲的雄虫(比他低级的从没正眼看过),和那些低贱卑微,从来对自己都千依百顺随叫随到的乖顺雌虫们争相奉承。
他从小就不知道玩.过多少雌虫,鞭打、刀砍、用手术改.造...不知道见过多少残忍场面。
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个比自己稍微高了点的瘦弱雄虫而已,又怎么会真的吓到自己(心虚)!!!
都怪那...那臭虫的一双黑色眼睛!一定对我偷偷对我下了什么心理暗示,我记住你了,早晚报复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害怕扭曲阴暗的爬行、尖叫晦涩阴沉的呢喃、尖叫尖叫尖叫尖叫!.jpg)
“哼,真是便宜被我送去那边的那只,早知道留给我自己玩了...”
(怕怕的语气,软软小小的身体紧紧缠住雌君.jpg)
“?”
席丰低头看到雄虫整个扒在身上,难得新奇的挑起眉头。
被昨天打架的事情给吓到了?
席丰昨天没有跟着那些雌侍一起陪雄虫出去找事玩乐,但出了伤到那只d级虫的“斗殴事件”闹得挺大,作为当事虫的雌君身份,这件事本身就是叫他去做的处理,甚至还代他的雄主挨了百鞭作为惩戒,头尾确实也是再清楚不过的详细情况。
明明真正受伤的是另外一只,那他家这个...怎么回事?
江浔一整个白天强逼着雌君与自己寸步不离的行动同步,要不是那脸上还正常的一直挂着让虫熟悉的“嫌弃、厌恶、尔等凡虫都滚远点”的标志性表情一直斜眼看虫的话,或许会让别虫看了还以为认错虫了。
可这一天终于熬了下来,等到晚上席丰却竟没有得到所愿的“解脱”让他滚回去睡,反而更较白天的异常变的越发神经兮兮,不可理喻。
尤其等到雄虫强忍着别扭与困意强制拉着席丰提出要为他进行精神力安抚的时候更甚,反常的叫虫再不能无视下去,席丰都要被他缠的神经衰弱!
雌虫犹豫许久,还是问道。
“雄主,我能问问您到底遇到了什么特殊危险,才...才如此一反常态的害怕不安了么?”
谁知就一直到刚才都还能勉强强着撑的那可憎雄虫听了这话竟然直接气的原地爆炸,一下子就不由分说的劈头盖脸朝雌虫身上下手!
“谁说的!没有,明明什么都没有!!!”他的嗓音一下子猛的炸开开始吼叫,原本还能勉强算上不糙的嗓音都尖的像劈开了岔。
席丰已经陪着他的雄主就那么硬生生的强忍过了大半个深夜不让休息睡觉,再加上前日挨的罚鞭又没上药(早年在战场手上还伤到了底子,身体不好),现在其实已经已经隐隐又犯头痛,视线都变的模糊。
他比江浔这位雄主其实大了很多年岁,平时都多以忍让顺从为主,可这却并不代表着他真的是个木头,能不累也不痛。
“雄主,如果是您受到了别虫的威胁或者压迫的对待,其实您完全可以将这些事情都告诉我,让我为您解决。”
又被一记耳光重重抽到脸上的年长军雌强忍着愈重的眩晕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可靠,还在执着不懈的提出想为雄主解决问题。
“啪!”
江浔换了竹板替手抽到雌虫脸上,看似好像完全没有领情意思,反而更加狂躁难耐,总像在将什么不可言说的恐惧,都加注在了手上凶器之中。
甚至带了些不知名的畅快意思?
一下、两下,十下、百下?
近乎全无保留的都宣泄在了雌虫身上。
他呲着一口雪白的小牙睁(四声)大眼睛,满腔的怒火夹着恐惧从肺部带着空气呼哧呼哧的排斥出去,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能记得再换个更加趁手的工具更加畅快的肆虐喧嚣:
“你个贱.虫你懂什么!?”
“我叫你回来宠你那是你的荣幸,你该感激!而不是抓着我的小辫子使劲儿反复蹦迪!这么多年你就是一直这么以为的是不是啊!”
“你放屁!!!我根本没有害怕,我不可能去害怕那样一个-”
一个眼神,一个、虚幻的...梦?
雄虫看着突然倒下没有反应了的雌虫楞了。
他停下手上的疯狂动作,颤抖着那双刚还在爆发施虐的一双小手重重推他。
“席丰?席.,席丰?!”
夜静的可怕,屋里灯光柔柔的护眼的黄光更映的窗外黑的更甚。
“席丰,你起来,我不打你了...你起来...”
江浔愣愣的把手搭向他的脉搏,失了神似的空白着脸。
好在指尖传来的触感还在阵阵搏动,手下虫也还坚强的坚持住了呼吸。
“还活着,还活着、活着...。”
江浔突然的就很迷茫了很久。
“...活着?\\\"
呼呼---
窗户外面刮起了风。
无边的黑与漫漫好像抓到了虫的脚上,雄虫此生其实都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空白,虚无,难受(难过)。
他现在虽然还是怕的要死,却不止怎的突然悄悄安静下来。
【--曾经好像有虫告诉过我,受伤很重的雌虫一般都喜欢悄悄躲在黑暗的地方,等待自己恢复醒来?】
雄虫甚至不顾那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惧怕,主动伸手去关上了灯。
他在夜里摸索着抓住雌虫滚烫腥臭(一身汗与血,还发烧了)的身体,抖着手臂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再盖上被子。
明明脑子里疯狂拉响害怕与能将虫淹没窒息了的恐惧;
他却总觉的那分“怕”里又多了点儿别的什么。
是什么?
不知道。
就现在脑子里什么都空空的。
总想...想再跟雌君说上几句什么话出来,纯聊天也行?还是怕的要死,但就突然不想闹了。
其实他的房子里面还住着不少他的雌侍雌奴,该说不管哪个都能现在喊来让保护他。
可江浔现在总觉的心里什么都空的厉害,更不想去弄那些别的东西过来,那应该会为自己添堵。
--他现在这么觉的。
江浔再一片黑中伸出手指描摹雌虫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毫无预兆的接了他刚才问他的话。
他说,“席丰,你可真笨!看不出来你雄主我今天一直绷得紧紧的,整整难受不爽过了一整天吗?”
“你要是真的聪明,就该知道去学那些亚雌一样,在我心情很差的时候躲的远远,根本不要过来!”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害怕,不安?真蠢,笨得要死,愚不可及!”
“哼!”
沉默。
又沉默了许久。
在这片夜里忽然又响起一道小小的委屈声音。
“...怎么这么没用,这么久了还没醒来?好啦好啦真受不了你这么撒娇,告诉你好了”
将浔默默又更抱紧了雌虫那曾被他削.过肉来狠折磨过的手臂,眼尾悄悄湿了。
带着哽咽的声音悄悄的小声嘀咕:“席丰,那个臭虫欺负我了,他威胁了,他还用那双很可怕的眼睛瞪我!”
他委屈的话里都在抽泣,本就不算好听的嗓音还犯着哑,但他说自己害怕。
“我,我...席丰,我害怕了,,昨晚我做了个梦...”
可怜席丰硬凭着过虫的精神力强大才将将恢复意识,耳边就一直覆着一层温热触感,是他那只从不老实的,“雄主大人”。
可还未等他身体复苏,那声声从未有过的、带着温意与委屈哽咽的小小声讨就源源不断传了进来。
他说,
“席丰,我...我害怕了,他拿一双很可怕、很可怕的眼睛狠狠瞪我!”
“席丰,...我害怕了,昨晚我做了个梦...”
“席丰,”
“席丰!”
“席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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